第二章他与她 (第7/8页)

可是赞助了革命军的人喔，要是名字留在历史上就麻烦了。这对生意不好。」

    「那你为什麽还要帮他们？你不透露名字只是想明哲保身吧。」

    问完这问题後，雷德转过头望去薜克，但是他似乎毫不在意雷德所问的事，只是盘起双手打量着商人身後的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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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得没错，但这是有必要的。要是名字不保密的话，我的庄园大概在明天就会被一群军人包围，而革命军从明天打後就再没有资金活动。况且革命失败了的话，难保会有人为求保命而供我出来。所以如果这是你所说的明哲保身的话，那难免太过失策。

    相反，有些事一定要有人愿意站出来才行，你难道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想法？你明明是个去了很多地方、见过很多人的邮递员，你对这个世界的现状一点意见也没有？你想帮的人一个也没有？」

    回想起之前派递时，那位收到父亲寄来的信件而发笑的nV孩，雷德会一直陪着法南送信的原因，可能无非都是想多看一眼那些笑脸而已。

    「我想……帮别人传达声音。」

    试实回答心底的答案後，这个房间内的三人都看去雷德，而最先作反应的商人再次哈哈的笑了，又喝一口茶说：

    「你果然是个邮递员。那你有没有想过，与其帮别人传达声音，倒不如让他们直接对话？你觉得这提议如何？」

    「你有方法办得到吗？将前线士兵的声音传到他们家人的耳中。」

    「当然有。而这件事薜克和我都一直在做。」

    「又是在指那回事吗？」

    「当然。我们都是在传达声音，传达对皇帝不满的声音。这些声音并不是一个人的牢SaO，也不是一时的不满，而是日积月累下来的东西，我们只是用了一点更激烈的方式确保他能听得到而已。况且这种事打从一开始，不可能单凭一个人就办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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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这样做只会令更多人不能再说话。」

    「我们早就已经无法说话。雷德，你有去过前线吗？」

    「一次都没有。」

    「二十多年前我有去过，而且还是战争才刚开始的时候。那时我因为皇帝的徵召而加入战争，被b在前线待上好几年，幸运地在撑过战争最激烈的时候，活下来。可是我大部分朋友都没有那样的运气，大多数都在埋葬在连名字也不晓得怎样念的地方上。到现在那场战争仍未完结，每天都有人无意义的Si去。」

    「这只是东特米亚不想休战。」道听途说的雷德，後来又忆起先前那个nV孩的话，於是订正道：「不，战争就快结束。」

    「到底哪一句才是真话，你有考虑过吗？」

    从没踏足过战场的雷德，只能靠别人的传言作为理据，连报纸都读不懂的他，根本没有任何说服力对抗眼前的商人，讲不出一句反驳的说话。

    「而且这个国家还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你应该也见过没有贴上邮票的信封吧，那你会怎样处理那些信件？」

    「即场退回给寄信人。」

    「这样你就传达不到他们的声音了。这个国家长年战争导致赋税不断增加，到最後人们连寄一封信的钱也没有，就算有想说的话都传达不到亲人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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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德对於缺乏学问的自己燃起怒意，心有不忿的咬紧牙关，他低下头、压低声线的争论，誓要找到商人话中的破绽。

    「用一场战争结束另一场战争只会Si更多人。」

    「对，是会Si人。但对长达二十年的战争来讲，革命Si亡的数字可能是某种怜悯也说不定。你可能认为你的生命很重要，所以不想去踏出这一步。无错，有时个人的利益会与团T的利益有所冲突，不过没有团T的话，个人的利益最终也会被人蚕食。这就是我想帮助革命军的理由，我只是贪婪地想要保护每一个人，能力越大的人，不是应该为这个世界做得越多的吗？」

    「但我觉得你说的是错。」

    「对与错还是由你去定吧。雷德，你需要点时间去认清这个世界，巨变已经开始了。」

    「我还是回去飞机里头等着。」

    「喂，雷德！」

    就这样丢下一句话，雷德从沙发上站起身跑了上去，薜克喊也喊不住他。坐在沙发上的商人冷静地看着这一幕，又喝了一口红茶滋润喉咙。

    「失礼了。」

    「不失礼，这才是年轻啊。我对吗？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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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还是老样子的不喜欢说话呢。」

    「其实我这次来的原因除了要飞机零件之外，就是她的问题。」

    「喔。姬儿才不会是个问题吧。」

    「你刚才都说巨变已经开始了，留在瓦卡阿斯内并不安全，所以我想把她安置在这里。」

    早就猜到这回事的姬儿，用着无感情的眼眸望着商人，好像事不关己般的旁观着，漠不关心两人的对话。

    「但是薜克，你有问过她的意愿吗？」

    「我才不管她的意愿，总之她就要留在这里。」

    薜克强y的态度，使这个房间的空气都凝固了，而商人也着实没办法说通这个顽固的人，於是搔一搔帽子与头发之间的夹缝，绞尽脑汁想要为Si心的姬儿找个推搪的说辞。

    「我……想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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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冰冷的声音刺进这个房间，姬儿别过脸看着窗外的河流说道，声线淡如止水，没有带着任何情感。

    「听到了吧。她也说要留在这里，现在没什麽意愿的问题吧。」

    商人看着姬儿的侧脸，然後望去薜克的得意的表情，不禁向放在桌子上的骨瓷茶杯叹一口气。

    「你真的一点也不懂少nV心。」

    「什麽心啦。这大宅总会有房间空着的吧，你要暂时帮我好好照顾姬儿啦。」

    「这个当然吧。」

    「那她就留在这里了。还有那些飞机零件放在哪里？我搬好东西就走。」

    「你不再坐多一会吗？跟你nV儿好好道别啦。」

    已经站起来的薜克，看着那一头黑sE的长发，想要发声的张大嘴巴，可是顷刻又阖上双唇，转过头对商人说：

    「不用了。看来她都不想跟我说话，况且我也赶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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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那些零件我叫待者帮你搬吧。那些都太重了，一个人搬不动的。」

    「好吧，那劳烦你。我先告辞了。」

    在走出门口之际，薜克又再一次望去默默坐在沙发上的姬儿，但是姬儿连用眼角偷偷瞟一眼也没有，单单凝视窗外那一成不变的风景，对父亲的离去提不起兴趣。

    在门板关上、商人呼喊穿着白衣的待者去搬运零件的木箱之後，姬儿依然像个人偶般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摆着一副郁闷的表情。

    「这样真的好吗？」

    商人轻声的提问，但换来鸟歌的回答。不过随後姬儿再不望向窗外，转而面对商人时，就发出柔弱的声音：

    「我在这里是不是打扰了你？」

    「不是，你住在这里就好像我的孙nV住在这里一样，倒不如说你可以陪我这个老头子解解闷呢。只不过，你真的有留在这里打算？」

    「……为什麽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