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他与她 (第6/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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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轻向左扭动驾驶盘，货机有所回馈的微微倾左，以一个大孤度的路径转弯。虽然是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但是薜克马上有所反应，反问雷德：

    「哪一个她？」

    「还有哪一个啦！只要看眼睛就知道你们是父nV啦！真是的，除了眼睛之外，你们真是一点也不像。」

    难怪第一次遇见姬儿的时候，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是因为那双特别的眼睛。要不然近距离一看，根本就不会发现薜克和姬儿的眼睛是同样的澄蓝sE。

    「你在卖弄什麽小聪明。这件事瓦卡阿斯里的人全部都知道。」

    「是这样的话，为什麽你们好像这麽见外？」

    「这关你什麽事？话说你这麽关心我nV儿是不是有什麽不轨企图？」

    薜克在雷德的耳边大喊，距离近得鼻尖快要贴上脸颊，而他在机舱内的大喊，亦使姬儿那无机质的视线，从书本上的印刷字转到雷德身上。

    面对那质问以及姬儿的视线，雷德不想引起误会，连忙解释道：

    「才没有！」并且推开了薜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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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一小时多的飞行，货机飞过碧绿的田地，接近地图所标示出的南桥市。唯独往南方飞行，才会看不见穿透云层的天杪峰，取而代之是一道通往世界尽头的壮丽海平线，在那反S着波光的海面之下就是南桥市的所在地。

    南桥市是一个港口都市，一边贴着海岸线，另一边倚傍着宽阔的河道而建。河道上有一座宏大的白sE悬索桥，连接两边的的城区，而城市就是因为这座地标桥而得名。

    「飞往那里，看得见红sE屋顶的庄园吗？」薜克隔着挡风玻璃指出那个位置。

    尽管还是在远方的空中，雷德细心一看仍是可以发现那在灰暗市区内，夺目的红sE屋顶。占地甚广的庄园，就处於河道的其中一道支流旁，整个范围都用黑sE的栏杆圈起，与市区的楼房相隔一条街道。

    「嗯。」

    「就在那个花园降落。」

    「花园？」

    「对，这是那个花园。」

    在庄园宅第的主幢背後，的确有一个巨型的花园。花园以各个花圃规划出井井有条的脉络，在中间再以一些泥hsE的砖头舖出道路，但不见得有任何跑道降落。只是随着越来越接近大宅，雷德终於瞥见那同样是沙sE，在花园最外面没有任何修缮的临时跑道。

    「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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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节流阀拉下减低引擎出力，雷德将机鼻对正跑道，并且放下起落架。货机以本身的重量平稳地沉下去。

    飞过外围的栏杆，旁边几层高的房子快速闪过，稍稍拉起机头，起落架後轮着地，然後才到前轮轻轻的触碰地面。雷德这时打开刹车，使滑行中的飞机慢下来。

    在跑道的尽头踩了左边脚踏，货机走上平整的砖路，一百八十度转往进场的方向，直到滑行至宅第主幢的後门才真正的停下来。

    「很完美的降落。」

    薜克说了这一句後就站起身子，打开机舱门走出去外面，而姬儿也阖上她一直在看的书，随便的塞进手提箱後，就用双手提起那个箱，站起来走出飞机之外。

    「喂，你也来。我都说了要带你去见一个人。」

    薜克回来探头进机舱对雷德的背脊大喊，这时他才有所自觉的关掉引擎，离开驾驶席。跳出货机，雷德和姬儿一同跟在薜克身後，踏上那宅第後门前很有气派的阶梯。

    面前的景sE转眼就换成以白sE方形窗花，以及玻璃帷幕交织成的墙壁，薜克迳自打开在墙壁中间的一扇门，走进了室内。

    走廊的左边是面向花园的玻璃帷幕，右边的墙壁则有间距地挂起不同人像的油画，而在画作与画作之间的挂墙灯，就将这日光充沛的走廊薰得微h。

    踩在地毡上的触感很奇怪，软绵绵的、不怎麽舒服，但是雷德望着薜克和姬儿的背影，却觉得他们走得很悠然，而且也很熟悉这里似的，没有一刻踌躇要在哪一个路口转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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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他们三人来到一道柚红sE的木门前。薜克敲门後没等回应，就转动圆锁推开门板，走进那个在小河边的房间。

    房间的摆设很简单，只有一张桌子和两张隔着桌子对放的沙发，离门口远一点的沙发背後有一个放满JiNg装书的书柜，和一张镀上金边的长茶几。茶几之上又挂了一幅油画，只不过那是描绘巨山的风景，再不是雷德不认识的人物。

    「终於来了。我等了你们一个早上。」

    就在书柜前的沙发上，有一个面对门口坐着的男人。他刚好放下啜了一口的骨瓷茶杯，抖擞的向薜克搭话。

    「还以为你会早一点来。」

    「反正你也是闲着的吧。不见你的管家呢？」

    「他去了帮我接一个人来。不要站着，坐吧。」

    听了那个男人的话，薜克老实不客气的走近沙发，有意无意的坐在中间，并且回头瞪了雷德一眼。对於他溺Ai自己nV儿的行为，雷德装作视而不见，而当姬儿快一步选了靠近落地窗的位置时，他亦只好坐上最右边的空位。

    「你怎麽会想要诺顿机型的零件？昨日突然一个电报打来，说明天就要，害我花了不少人情才找到喔。我记得你的空艇好像没有那种飞机的。」

    「不是我想要，是这家伙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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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他是新来的机师？」

    「不，他只是个倒楣的邮递员，刚好在我的空艇附近飞过，大概是那帮二线政府军误认那是侦察机吧。这多多少少都与我有关，而且你也知道邮递员可不能迟太久送信，所以才会急着要那些零件。」

    虽然雷德从过往交谈的经验得知，薜克并不讨喜，但说不定他骨子里是个好人。不过，既然他早就知道与自己被军机追击的事有关，还敢说要维修费，这人未免面皮太厚吧。

    「欸，这位少年也很命大的对吧。」

    那个头戴圆礼帽、下巴长着蓬松的白sE大胡子的男人，在说完这句话之後，就将视线投向雷德，好像要他确认自己推断的是否真实。

    被那慑人的吊睛注视，雷德以点头代替回答。

    「对了，少年你叫叫什麽名字？」

    「我叫雷德，山谷镇的雷德。」

    「喔。」

    那个大约有七十多岁的男人，没有问坐在另一边的姬儿问题，甚至连望也没望她一眼。而安静坐着的姬儿，也是心不在焉的望着窗外，盯着树荫底下川流不息的河水，以及在草地上纳凉的野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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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的名字呢？」雷德反问道，可是男人仰後靠在椅背上呵呵的笑了，然後啜一口杯中的红茶，才回答他的询问。

    「我是这个南桥市的一个富商罢了，名字并不重要。」

    「那我该怎样称呼你？」

    「这个就随便你吧，雷德。」

    听了商人一席话，雷德皱起眉头，而自知不被讨喜的商人继续说道：

    「你觉得很奇怪吧。但是你认为在这个乱世之下，名字除了用来刻在墓碑之外还有什麽作用？」

    「我不认为这是一个乱世。而且名字的功用就是要给人记住。」

    「哈哈，我就是不想被人记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