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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竹马哥哥、坏梦、悬吻 (第2/2页)
和弟弟马上就要定亲的小哥儿?他混沌地思索,从日落西山到月上中天。 他不知道,甚至对自己突然的喜欢产生疑惑。 为什么,只是这次回来的一面就喜欢上了白芷砚?为什么?一见钟情还是他本就对他有念头?江泽从未如此头疼过,他感觉自己的脑子里出现了一团迷雾,只要拨开就能明白。 但为什么就是无法拨开? 他不懂,烦躁地吃不下饭。 江府的隔壁白府里。 姬愿看着柳念今天特意用精美书笺写好的邀约,他屏退了大部分服侍的下人,只剩秋月在帐外。 小屋里流淌着静谧的时光,白芷砚偏爱鹅梨帐中香,清甜香气氤氲。 鬼魂也在屋子外,除去第一次见面,他都如此。 恪守礼法之外,或许还以为这副身体的主人是他极为珍视的对象。 我会来的,姬愿动动唇,面上却只见因为好友邀约的欢乐。 天真、单纯。 没看出什么不对的秋月替他放下帐子,吹灭烛火,退到榻上守夜。 深夜,姬愿惊醒。 一旁的秋月蹬起步履就过来问他发生了什么,江淮的半个鬼魂穿过门探头探脑也在看他,姬愿只是擦擦额角的汗水,缓了几下后说。 “没事,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江泽也从梦中醒来,与姬愿相反,对他而言,却是场好梦。 毕竟梦中他占了姬愿的便宜,他一开始没有意识地抓住少年的手腕,到后来他清楚自己是在梦,能掌控梦中的身体了,却又没有放开,将脸蹭在人家的脖子上,真是孟浪! 他甚至感谢无意识的自己拉住了少年的手,才让他后面不至于被丢下。 这样不对!不对,他的鬓发湿漉漉,浑身也因为这场撩拨的梦出了薄汗。 理智大骂大脑感到的快乐,道德崩坏。 不要脸,他从来没有这样不要脸过,就是在军营里也没有狎妓,偏偏对着少年那样无耻! 明明他就不愿意,明明就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明明连名字都不记得了。 然后……他记得少年推开了自己,他追上去了,手指抚摸了少年的眼尾红痣。 那颗痣艳艳的,他生出股似曾相识的错觉。 于是江泽用虎口掐住了他的脸颊rou,因为常年杀敌摸刃而生出粗粗茧子的拇指变换摩擦着那颗痣。 直到那颗痣艳得几乎滴血。 恨得被辖制住不能走的姬愿咬了他的手心一口,梦中的疼痛他不记得了,但是江泽很喜欢。 是他孟浪,是他该被咬。 可他的牙好白,唇也好红,他记得被他蹭过的脖子也香极了。 浑身上下都是香的,虽然他只触碰到了脖子和脸,连因为气愤而红红的耳垂都没有用手摸过。 因为这一口,生出了更多的念头…… 他一定是个花心的人,不然怎么会一面爱上自己的弟妻,一面在梦里强迫那个狐狸眼少年呢? 江泽莫名觉得他们之间肯定有某种隐秘的联系,但不能再想了。 他无奈地看看自己的床褥。 再摸了一下头上的汗水,滴落在起伏的被褥上,弄乱了,他不知这该是说自己还是说其他什么。 江泽口干舌燥,起身下床,饮下浓茶后就更睡不着了。 起身到院子里舞剑,消磨过分多余的火气。 梨花树下寒光阵阵,又是一个流畅的剑花,快天明了,此刻天最黑沉沉。 姬愿将新做好的签子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看,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他会被这个世界的人拖进梦里,他很不悦,从大到小,还没有人敢那样对待自己。 硬质的木质签在拇指间转来转去,快速而毫无章法,弄得他的手心感受到疼痛,才把打磨得滑润的签子丢下去。 好不爽。 梦里的陌生男人像条狗一样黏在他身上,浑身都让他不爽。 他用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他的脖子,鼻子嗅嗅,还掐住自己的脸,虎口用力地把掐起来的脸rou弄红,几根手指不停地弄着那颗红痣。 下流!无耻!恶心! 不想看见那个男人的眼神,快将他烫伤。 之前无意间对视,他看自己的脸,和那颗被摩挲得要烫伤的红痣让姬愿觉得自己脏了。 他在梦中眼睛都闭起来了,结果不受控制流下的泪水被卷走,真的像条狗一样。 好讨厌。 好坏,上个世界的沈兰殊和慕容钰都比他乖多了。 至少他们不会在明显发现自己不乐意的时候,还故意和自己对着干。 根本没有放手的意思,真是无耻。 1 最终惊醒是因为男人忽然将手放在了他的腰上面,只是虚虚一拢,没有触碰到,但是也是那时,姬愿惊恐发现他们都只穿了一层薄薄的纱衣。 低头他感觉自己的眼睛又脏了。 眼看着男人越来越近,他还无法推开。 那股侵略的气息让姬愿起了杀心。 想杀人。 想看见白刀子被温热的鲜血染红。 然后他就在极端的愤怒和不安中醒来了。 他看着签子,就像是看着一把刀,温温柔柔地笑了。 最好别让我知道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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