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这是他偷来的爱（湿答答T睫毛/攻哄着受亲嘴/嫉妒咬出血 (第2/2页)

好了。”秦雨颂优雅都用纸擦了擦嘴，“很美味，谢谢。”

    宁枫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面前剩下半碗的粥，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日子久了，他渐渐从细微末节中，察觉出一点不对劲来。

    秦雨颂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样，又或是震荡带来的后遗症还未消退。

    秦雨颂对食物的感知出现了问题。

    他以前口味清淡，最喜甜食，现在无辣不欢，对甜食敬而远之。

    更有甚者，对食物的料理方式都出现了巨大的认知错误。

    前几天宁枫买了新鲜的牛rou回来，准备炖番茄牛腩，出去买个调料的功夫，回来便见秦雨颂抱着血淋淋的生rou，大块朵颐。

    他整齐秀美的牙齿满是血迹，谪仙般清冷的面容糊满了血污，极端的反差，带来让人头皮发麻的悚然感。

    见宁枫哑然地愣在原地，秦雨颂抬起头，眼神干净得毫无杂质。

    他问：“不可以这么吃的吗？”

    有时候，宁枫觉得秦雨颂甚至想吃掉自己。

    字面意义上的“吃”。

    比如，某次宁枫切菜不小心划伤了手，正想擦掉手上的血，秦雨颂就上前将他手指含进了嘴里。

    舌尖灵活柔韧，三两下舔干净血迹，秦雨颂来回吸吮得伤口边缘泛白，才将手指吐出来。

    然后面不改色地为宁枫缠上创可贴。

    虽然难以察觉，但宁枫依然从他的眉梢眼角细微波动中看出了熟悉的神情。

    那样的神情，经常出现在等待着上菜的食客们脸上：矜持而耐心的表象下，拼命抑制的本能反应——

    饥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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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雨颂：“怎么了，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宁枫起身收拾碗筷。

    “我想吃荔枝。”秦雨颂歪了歪头，“可以吗？”

    他问得很严肃，那种一丝不苟的态度，让宁枫找回了从前的熟悉感。

    “当然。”他忍不住笑了。

    仔细想想，那些细节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不必过于挂心。

    最近是荔枝上市的季节，宁枫挑了最好的，给秦雨颂尝鲜。

    因为秦雨颂右手受伤，很多事情，只能由宁枫来代劳。譬如剥荔枝这样的细活儿，自然也包含其中。

    剥完一颗荔枝，宁枫正准备放进碗里，秦雨颂偏过头，直接凑含住了他的手指，舌尖一卷，带走了荔枝。

    “好甜。”秦雨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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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枫搓了搓手，指腹上还残留着湿软舌尖滑过的触感，痒意顺着手指漫延进心脏。

    “是、是吗？……那就好，多吃几颗……”

    对方表现得太过淡然，他也只能故作淡定，拿过一颗荔枝又开始剥。

    心绪杂乱间，没控制好力道，不小心把荔枝捏爆了，甜腻的汁水飞溅到睫毛上，他狼狈地闭上眼，伸手去够纸。

    秦雨颂按住他的肩膀，自然而然地倾身压上来，探出湿红舌尖，像品尝冰淇淋似的，一下下地舔他的睫毛，反倒是越舔越湿了。

    隔着薄薄一层眼皮，被人舔舐眼球的触感过于惊心动魄，宁枫绷紧了身体，像被捏住了耳朵的兔子，动也不敢动。

    “好了。”秦雨颂坐回椅子，又捻住一颗荔枝，放到宁枫手里：“现在可以继续剥了。”

    “………”

    宁枫攥着那颗荔枝，踌躇了半天，还是问了：“你刚刚为什么要、要……”

    “舔我”两字过于羞耻，他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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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雨颂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皱起眉头：“你这段时间真奇怪，老是大惊小怪。”

    他放慢了语速，像在安抚他：“我们是伴侣，是爱人，有亲密行为不是很正常的吗？

    爱人？

    爱人！！

    宁枫的脑袋轰然一响，一瞬间像被柔软的云朵托住了，轻飘飘地往天上飞。

    随后，他想起自己许过的愿望，云朵陡然散开，他猛地摔向深渊。

    “爱人”两字在他耳中不断回响，讥讽着他的卑劣。

    他的愿望成真了。

    他得到了秦雨颂的感情，可这不是真的，是他偷来的。

    他是一个可耻的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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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张了张嘴，想告诉秦雨颂真相，可是话到嘴边，又咬住了嘴唇。

    他动摇了。

    继续这样又有什么不好的呢？你可以跟他在一起，天长地久，白头偕老。

    内心深处，有个声音这样说。

    “怎么不说话？”秦雨颂问，“还在生我的气吗？

    “……生气？”

    “你不是以为我要去美国吗？”秦雨颂不轻不重的捏了下他耳垂，“傻瓜，我不会离开你的。”

    他轻描淡写地笑了笑。

    “你不想跟我去国外，那我也不去了。你不想让我当医生，那我也不当了。那些都没有你重要。”

    宁枫心中刚酝酿起的丁点儿甜蜜猛然间坍塌了，他像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脸颊火辣辣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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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事业对于秦雨颂的重要性，而他因为自己的私欲，控制了他的感情，剥夺了他的梦想。

    “别露出那样的表情。我是心甘情愿的。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不对。”

    宁枫艰难摇头：“你不是这样的。都是假的！你听我说……”

    “怎么了？你想反悔吗？”秦雨颂打断他，“你说过，你会永远爱我，永远对我好……都是骗我的吗？”

    “不，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

    “好了，别说了。”

    秦雨颂说，“你还说不会惹我生气，现在不就让我生气了吗？要怎么补偿我？”

    他想了想，咬了下宁枫鼻尖，很轻：“给我一个吻，可以吗？”

    他那么冷漠自持的一个人，如今放下身段讨好撒娇，蛊惑得宁枫情不自禁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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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乖乖张开嘴，让秦雨颂的舌头长驱直入，以毫无章法的温顺，努力配合对方贪婪的索取。

    秦雨颂轻笑一声，嘴唇贴着嘴唇，含糊地哄他：“你亲的不对，来，用舌头缠住我的舌头……对，就是这样，好乖……”

    宁枫紧张极了，本能地听从了他的指令，将秦雨颂的舌头纳入自己口腔，小口小口吮着。

    片刻后，双唇微微分开。

    秦雨颂捧着他的脸，问：“就这么爱我吗？我要什么都给我？”

    宁枫含情脉脉地望着他，没说话，但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爱。

    要什么都给。

    秦雨颂脸上的笑容纹丝不动，眼里的温度却慢慢地冷了下来。

    他复又吻上宁枫嘴唇，以温柔为陷阱，骗得对方放松，然后越亲越凶，连舔带咬，像是想把人吞吃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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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疼……”

    宁枫被亲疼了，直往后躲，躲不开，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人掐住了脖子，唯一的可选项就是张开嘴让人狎玩。

    到最后，宁枫嘴唇都被咬得流血了，秦雨颂才大发慈悲地放开了他。

    然后捧着他的脸，翻起眼睛看他。

    秦雨颂眼尾泛红，眉尾扬起，嘴角慢慢像上扯动，露出一个肆意而明媚的笑容。

    那么清淡的一张脸，实在不适合这样外放的表情，看起来有种突兀的怪异。

    他舔掉唇边的血：

    “我也爱你。”

    “永远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