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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illig (第1/3页)

    像是无限自由落体,一秒的维度被拉扯得无限延长,一个人独自坠落很久,在即将触底得那一刻终于惊醒。

    一枕淮安。

    星期日深吸了两口气,勉强缓解了那份惊悸。

    虽然心里猜到了八九分,在梦里死亡不是真正的死亡,可死亡二字的阴霾足以笼罩一切生灵,人可以坦然面对死亡,死亡的痛苦却不会削减一二。

    星期日抬手摸了摸喉咙,那里已经没有任何梦中狰狞的伤痕,光洁如旧。又做了两个深呼吸之后,星期日撑着墙站了起来。眼下时间算不上充裕,他清楚自己正走向一条无人可知的路,倘若命运愿意给予他其他机会,他只宁愿知更鸟不要回到匹诺康尼。

    窗外景色一片混乱,离开梦境的现实在用自己的秩序调度世界数据,拼凑出毛骨悚然的组件,星期日却又能从中读出熟悉感。

    一场呼啸而过的梦也会对清醒的人造成影响,哪怕是梦里被洞穿的心脏也会受伤,它在持续地抽痛,为什么呢?

    你明明清楚答案的,你却不敢回头,不敢说话。

    你是匹诺康尼的第三个哑巴。

    星期日默默收回探向窗外的目光,那双金色的眼睛又恢复了以往的平淡。

    突然,空旷的屋里响起了脚步声。

    这声音他太熟悉了。

    ”加拉赫!”

    加拉赫不知是从哪个角落走了出来,掸了掸手上掐的烟,敷衍地说:“欢迎来到真正的匹诺康尼,家主大人。”

    加拉赫的忠诚牌不知道发了多少人,但是星期日确定,眼下他拿的肯定不是发给他的那张。

    星期日耳羽上的毛有些微微炸了起来。

    “别怕,家主大人。我只是来和你做笔交易。”加拉赫重新把烟叼进嘴里,抬脚向星期日靠近,“一笔很简单的交易。”

    “我拒绝!”

    加拉赫的脚步没有半分停滞,星期日感觉到有东西抵在自己身后——是何物朝向死亡。

    “你就只会拿你的小宠物来威胁我么?!”星期日能感觉到,那东西乱七八糟的肢体从身后缠了上来,死死勒住了他的上半身。按体量讲,这东西绝对谈不上“小”,他不用回头也知道,那东西绝对占了大半个房间,可他只能虚张声势、强装镇定。

    呼吸有点困难。

    “可能它只是想和你玩吧。我说,真的没商量?”

    星期日没答话。阴魂不散的狗东西,为什么缠着自己不放,他到底要干什么?!

    “不回答我当你默认了。”加拉赫已经走到了星期日身前,直白地上下打量着他,直到手里的烟燃尽。

    像是一种信号,何物朝向死亡的肢体突然动了起来,从衣服的所有领口袖口处钻了进去。无比锋利的异形触手贴着星期日的皮肤划过,惊起一阵冷颤。曾被两次贯穿的身体本能地恐惧、缩瑟,就这么任由它把衣服解开、褪下了大半。被困于巨大怪物怀中的星期日本就不及成人的身形显得更小,像挂在蜘蛛网上一样一动不动地看着蜘蛛缓缓靠近。

    “做的不错。”加拉赫称赞道,顺便接手了小宠物无法完成的后续工作,反手把人摁趴在了地上。何物朝向死亡又乖巧地缠回星期日身上了。

    星期日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加拉赫在做什么——毕竟他马上就要连条裤子都不剩了。一瞬间是愤怒、羞耻、崩溃种种情绪一起涌了上来,他立刻抬脚向加拉赫踹去,一边努力向后挪。

    加拉赫挨了两脚,属实有点疼,又觉得有趣,蹲在那看小鸟挪了半天没挪腾出一米,被逗笑了。

    “好了小鸟,游戏时间结束了。”

    语罢,身上的何物朝向死亡突然收紧。星期日闷哼了一声,再喘气却被何物朝向死亡阻碍,只能吸入少量的空气,远远不足够供应各项机能。窒息感立刻涌了上来。

    星期日本能地去抓缠在身上的肢体,企图得到一丝喘息之机。脚腕又被加拉赫握住托了回来,哪怕拧着身体挣扎也无济于事。窒息感偷走了他周身的力量,搅乱了他的大脑,勉强从窒息的痛苦中挣脱出身才想起来给老狗两脚,然后被老狗轻轻松松制住,又陷入新一轮与痛苦的对抗当中去了。

    加拉赫不厌其烦地和他玩了几轮,直到星期日彻底无力挣扎,只是一个劲儿张嘴努力呼吸。小鸟的脸侧过去贴在地上,被凌乱的头发垂落的耳羽遮住了大半,只能勉勉强强看到用力张开的嘴,唇瓣上沾了点涎水,在微微颤抖。

    裤子被轻而易举地扒走了。

    加拉赫伸手,粗糙的掌心捂在星期日的下半张脸上,掐着他的两腮,感受着手底滑嫩的皮肤和急促的喘息,还有不受控制溢出、沾满嘴唇的唾液。一侧的耳羽垂下,正好覆盖住他的手掌,显得有些欲拒还迎。

    下一瞬,何物朝向死亡蓦地松开退至了黑暗处,骤然恢复喘息的空间刺激得星期日身体猛然一抽,却又被面上的手阻挡了气流,他只能卖力地从指缝间一点点吸取到氧气。一起一落的感受简直让神经爆炸,眼前一阵发黑,瞳孔向上微翻,竭力扣挠着折磨自己的那只手。

    加拉赫捂了两秒就缓缓松开了手,真不是他有意折腾人,窒息太久的小鸟一时找不到呼吸节奏只会把自己呛晕过去。人就是这样,有权利去掠夺的时候过于贪心,而后适得其反,身陷囹圄。眼下星期日呼吸急促,但好歹找回了正常的节奏,正在慢慢平复。眼里含着一汪水,又狠毒又可怜地斜眼瞪人。加拉赫对家主乱七八糟的情绪置之不理,就着开合的嘴探了两根手指进去,夹住舌头从舌根到舌尖捋了两把,而后又坏心眼地向深处抠挖,一直到星期日开始干呕才把手抽了出来。

    然后毫不掩饰此行目的,两根沾着唾液的手指抵在了xue口打着圈揉摁起来,蓄势待发。

    星期日几乎是立刻就炸了毛。

    “加拉赫,你到底要干什么?别碰我……你别碰我!”说着又要蹬腿踹人,企图远离眼前这条以下犯上的疯狗。加拉赫很有先见之明地用膝盖轻而易举压制住了胡乱扑腾的小鸟,叹了口气。

    “小鸟啊,别折腾了,没用。”

    “我说过这是交易,小鸟,我可以许诺给你一场正式的道别。”

    加拉赫的嗓音一贯的慵懒,听起来游刃有余,又温柔轻松地说着这些强硬的话:“放松点小鸟,别自讨苦头。”

    一场道别。

    星期日怔愣了片刻才意识到加拉赫在说什么,而且恰恰好,他难以拒绝。真该死。星期日又想起濒死时加拉赫的那句“真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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