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恶魂归阳(7) (第4/4页)

上她冰冷的面颊，拇指轻柔地拭去她脸庞的泪痕。

    「那也没关系。」

    他的声音轻缓如风，如月光滑过夜sE最深的湖面，不惊不扰，却直抵灵魂深处。

    「就算你忘了我，也没关系，我会再让你Ai上我一次，一次不够，我就用十次、一百次……不管你变成谁，只要你的灵魂还在，我就一定会找到你。」

    陈漉凌垂着头，长发如墨瀑般垂落，遮掩住她微微颤抖的肩膀。

    泪水一滴一滴地滑落，在掌心绽放无声的溅痕，轻得近乎透明，却b任何声响都沉重得多。

    她哽咽地开口，声音轻得像是从梦境中飘来的回音。

    「你真的不会离开我吗？即使我什麽都忘了，即使我不再是陈漉凌？」

    傅湛行没有回应，他只是将她拥入怀中，力道之深，彷佛要将她支离破碎的灵魂，一点一点，悉心拾起，重新拼凑。

    良久，她伸出手，颤抖地覆上他的手背。

    指尖的微温，如同灵魂间的一缕微光，在静谧的黑夜里彼此寻觅、紧贴、相触。

    她抬起头，红肿的双眼中闪烁着未尽的泪意，但那眸光里，惧怕之外，多了一抹决然与深沉的温柔。

    「那你要记得哦。」她轻声低语，如风掠过湖面，「就算我忘了你，你也要再让我Ai上你一次……」

    傅湛行垂下眼帘，沉默不与，眼眶泛起层层雾气，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像是用尽一生的力气，向命运许下不容撤回的誓言。

    陈漉凌牵起他的手，唇角缓缓g起一抹淡淡的笑，那笑容如黎明初光，脆弱却真实，「走吧，我们一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