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恶魂归阳(7) (第3/4页)

终於能够在无尽的痛里，说出那一句从不敢说的话——

    「我真的已经撑不下去了……」

    傅湛行静静地凝视着她脆弱的模样，眼神早已不再锐利如刃，而是携着一种静默无声的温柔，宛如雪夜里的一缕灯火，微弱，却足以让人不再旁徨。

    「我知道你很痛。」他低语，声音沉稳如夜泉，从x臆深处缓缓流出，「我知道那些伤，在你心底留下的痕，深得难以遗忘，难以放下，但你，不必一个人去背负。」

    他的伸手抬起，温暖的掌心覆上她因痛苦而颤抖的手，想要以掌心的温度，替她抚平记忆的每一道裂缝。

    「我们可以一起拥抱那些伤口，一起承认它们的存在，你不需要再假装不痛，也不必逞强去面对所有风暴，因为未来，有我在。」

    陈漉凌表情错愕地望着他，红肿的双眼似仍不敢相信眼前的安稳，她的声音嘶哑，破碎如风中残叶——

    「可是我现在的记忆，是在陈漉凌的世界里。」

    她咬住唇瓣，像是挣扎到临界的孩子，终於吐出最深的恐惧与脆弱。

    「如果我出去，我就是转世的姜秀海，我灵魂的力量，在对抗陈景堂的时候，已经耗得太多了。」

    她抬起头，眼眸中映着破碎的光影，如同暮sE将坠的星辰。

    「如果我彻底变成姜秀海，我就会忘记你。」

    语毕，她的声音染上细微颤抖，像极一场无声的请求，又像是一面yu碎的镜，在哀求命运不要将她再次遗弃。

    傅湛行凝望着她，神sE凝重而温柔，眉眼间流转着一种不容撼动的坚定。

    他伸出手，掌心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