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魂同人》《佐光》如愿（四） (第2/5页)

幸好爷爷没事。

    进藤光已吓得魂飞天外，到现在都还无法镇定。他在现实中从未经历过亲人Si生交关，此时也像个十几岁的孩子一样，骇怕无已。

    阿光啊……佐为搭着进藤光的肩，将他转过来面对自己，看进藤光呆然的神sE，不禁心疼地摇头苦笑起来：光，爷爷没事，我现在是担心你……你还好吧？

    进藤光缓缓回神，看着佐为，他眨眨眼，动了动嘴唇，总算能够言语，他急急解释：「佐为，我不知道会这样……我真的不知道……！下棋……下棋是这麽危险的事！」

    阿光，我明白的，你不是故意的。

    佐为的安慰反而让进藤光脸sE发白：「不，不，我是故意的……我想赶快结束这一局，好跟你下棋……都是我！都是我，爷爷才……」他被巨大的罪恶感b迫得语无l次，十根手指cHa入发中，几乎错乱疯狂，他今天又再一次地觉得自己是个混帐王八蛋，差点害爷爷丢了命。

    就算他控制情绪娴熟，但下棋下出人命这样的事，还是让他JiNg神动摇，他居然差点用自己最Ai的围棋，杀了最Ai自己的爷爷。

    阿光……阿光，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这样……

    「佐为……我……我快疯了……我真的受不了，我……为什麽不是我进医院……都是我害的……都是我！」进藤光对着自己的头乱捶乱打，打没三五下就被佐为抓住，但还是继续痛苦喊着：「都是我！都是我害的！」

    现实中他跟平八对弈，平八因为知道他是职业棋士，又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国手，就算看见孙子下什麽厉害的狠棋也不足为奇，最多臭骂孙子不懂敬老尊贤罢了，是以现实中进藤光跟爷爷下棋从未发生过这种惨事。但是现在这梦境中的平八以为孙子是生手，心中全无防备，骤然被一个初学者攻得大败，怎能不惊吓？

    佐为见他JiNg神遭受如此重大的打击，原本好好伶俐的一个人也口齿不清了起来，实在心痛得无以复加，直想把他抓进怀里抱一抱亲一亲，却知道决不能够，只能垂手立於他身旁，摇头叹息。

    「阿光啊……」

    两人同时一惊，原来平八已经被进藤光的闹声吵醒，他虽虚弱却慈蔼地看着进藤光，缓缓从被单下对进藤光伸出了手：「好孩子，乖孙子，过来爷爷这里……」

    「爷爷……哇啊！我……我……」进藤光听见爷爷这温柔的声音，不禁扑到床边，痛哭失声。平八拉着他的手缓缓坐起，宽慰地大笑着：「好啊……好啊！我们进藤家居然出了一个千年难得一见的大天才啦！」

    进藤光泪眼看着平八，什麽天才不天才的，跟爷爷的X命相b，根本不足挂齿。

    平八眼角眉梢皆是笑意，老眼蓄满泪水，几乎要喜极而泣，又惊又喜地连连拍着进藤光的手：「阿光，爷爷不知道你这麽厉害，高兴得心脏病发，但不是你的错，是爷爷……爷爷大意轻敌，求荣反辱，你不要自责啦！」

    平八明明是吓得昏倒，但他却要说自己是高兴得病发，其实只是为了安慰孙子的善意谎言，进藤光已经快三十岁，并非无知稚童，又怎麽会被这种浅薄的谎话给骗了？但他不愿让爷爷再担心，当下只是含着眼泪，乖巧地点头。

    佐为看着进藤光在平八的安慰之下总算好过一些，不禁松了口气，随即却又自惭自怜地摇头叹息：我才决定要让阿光快乐，不再难过，可刚刚却连安慰他也做不好，唉……我明明有不好预感，为什麽不尽早阻止他跟爷爷对弈？我在现世无法陪着他，在梦里看他这麽痛苦也没能救他，我……我真是无能至极……还指望要给他什麽幸福呢？

    他越想越苦恨，双手已在袖中紧紧握成拳，恼得全身发抖。

    这种心结只有当事人能解，世人皆是如此，进藤光当然也不能例外。佐为就算全力安抚，也只能安慰进藤光的发肤皮毛，但他和进藤光重逢後满脑子只知道要用全部灵魂珍惜阿光，没想到这些深入情况。

    进藤光没发现佐为的心事，只连声怯怯地问：「爷爷……爷爷，你真的没事了吗？」

    平八纵声大笑：「当然有事！你爷爷我这辈子从没这麽快活过！哈哈哈哈……我的宝贝孙子，我的宝贝孙子要光耀我家门楣，我也要成为名人的爷爷啦！哈哈！」

    这话倒是不假，只是平八又有声有sE地夸大其辞，进藤光不禁好笑地摇头：「爷爷啊……」

    「阿光。」平八忽然正sE地看着进藤光，握着他的双手道：「今天你也看到了……爷爷虽然不配做你的对手，但是有件事还是能教你的，那就是……骄兵必败！不管你棋力多麽强，资质多麽高，小看对手最要不得，知道吗？」

    这和以前佐为对他的教诲一模一样，进藤光谨慎地点点头，道：「我知道了，爷爷，我一定用心下每一盘棋。」

    祖孙俩相视而笑，佐为听到进藤光说要用心下每一盘棋，也微微一笑。

    「爸爸，你没事吧？」

    进藤正夫和美津子随着NN进入病房，正夫马上关心爷爷，拉了椅子在爷爷床边坐下。夫妻二人皆不知道爷爷是因为跟阿光下棋而导致心脏病发，阿光虽然跟NN说了实情，但众人并不相信是阿光棋力高强，只以为爷爷莫名发作。

    「没事没事，嗳，我跟你们说啊……」平八指着进藤光，道：「你们两个，送这孩子去考职业棋士考试吧！」

    正夫跟美津子皱起眉头，正夫道：「爸爸您说什麽啊？阿光根本从来没有下过棋啊！」

    闻言，佐为跟进藤光交换了眼sE，都颇感不妙。

    「是啊，爸爸，我们家里连棋盘都没有呢……」美津子小声地说。

    平八拍腿大怒，教训儿媳二人：「胡说八道什麽？！这孩子棋力这麽高，你们都不知道，平时到底怎麽照顾孩子的？家里居然连棋盘也没有……真是……真是荒唐！」

    看平八发作，正夫怕他心脏又受不了，当下不敢违逆，竭力安抚，道：「爸爸你说怎麽办，我们就怎麽办，你别生气了。」

    「我说怎麽办？我说你们多关心关心孩子吧！混帐东西！」平八觉得这对夫妻俩简直可气可恶，连阿光棋力都不知道，甚至以为他不会下棋，平常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不知道是怎样冷落他的宝贝孙子的，余怒难平：「这麽好的孩子……这麽好的天才，落在你夫妻手里真是糟蹋……糟蹋，糟蹋！」平八用力摇头叹气，面对进藤光又换上慈祥殷勤的笑容：「阿光，爷爷买棋盘给你，好不好啊？」

    进藤光微微点头，心中正在盘算该如何圆过这一切不合理之处。进藤夫妻面面相觑，被训得莫名其妙，却不敢答话。

    平八对着夫妻俩指着进藤光再说：「你们不懂，但老头子我懂……这孩子总有一天会光宗耀祖，他的潜力资质不可限量，你们从现在开始都给我好好照顾！不许对他不闻不问！」平八说完，又摇头晃脑地自言自语：「嗯……嗯，不可限量，不可限量，就是这几个字……」越说越觉得贴切，平八得意地笑了起来。

    佐为点点头，心想：爷爷说得一点也没错，上天安排我到阿光身边传授棋艺是有道理的，他天资之高，连虎次郎也不及。不可限量，就是这几个字。

    一切总算尘埃落定，进藤光抬头看向佐为，才发现佐为也正看着自己，眼波流转，殷殷期盼，不禁呆了一下：佐为怎麽这样看我？

    佐为看他呆住的样子，以为自己一时不防又失态了，连忙别过脸去，故作镇定。

    在梦境中两人心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