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以相宣_第四十六回 挽香楼苏大制三妹 丹景楼稔斋思二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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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六回 挽香楼苏大制三妹 丹景楼稔斋思二郎 (第4/5页)

:「送你那些药膏,都曾用上麽?」青衣颔首道:「陆爷有心,都有用过。其实已经转淡不少,平日覆粉,都不用涂那般厚了。」

    只是面上那「娼」字虽已转淡,然如此显露人前,青衣便觉不安,低垂着头不敢看人。陆稔斋柔声安慰道:「莫怕,都看不出形了。」青衣低眉,笑了笑道:「陆爷稍等,我去取粉遮上。」陆稔斋却道「不必」,又拍了拍右侧凳子道:「我不在乎。你若觉不自在,坐到这边来就是。」青衣道一声「好」,依言挪了过去。

    青衣温润如玉,相貌近似苏折衣,气质又与知砚有几分像,陆稔斋喜与他作伴,纵也怜爱青衣此人,却难免不思忆起那两位来。青衣未想到知砚,只道他尚在想霁虹公子,便问他梦觉园画会置办如何,陆稔斋则道因着?社那事,贾霭大发雷霆,扬言要解散?社,尚未收场得了,画会恐要推迟数月。两人谈起画来,不过几句又绕到知砚身上,陆稔斋坦然告之,说青衣性子与他相似。换作平日,青衣嘴里总说自己是杨青衣,教别人看看清楚,然实则并不在乎别人将他作谁。到得陆稔斋跟前,暗暗愿他将自己当独一无二看待,嘴里却道:「只要陆爷欢喜,看我似谁、我便是谁。」陆稔斋摇首失笑,嗔他多心,青衣看破他口是心非,信手拿过张薄帕子,展於两人之间。

    陆稔斋本就酒半醉了,早先受玉秋霜迷惑,心绪紊乱至极,侧眸看去,惟有一双旧人杏目、盈盈露於帕上,怎不销磨人魂?青衣莞尔,那双眸子更是含星含月,动人心魂神魄,还问道:「爷,真是青衣多心麽?」陆稔斋再难清醒,挽过青衣後颈,欺身吻去。

    丝帕轻薄贴服,隔在唇间,其上是青衣独门所制兰花香息,其後是青衣千金难求柔舌软唇,幽香淡淡,更是迷人乱性。说来陆稔斋未至壮年,比苏折衣还小几岁,但因苏折衣从前戏弄与他,常以「爷」呼之,青衣受过香娘嘱咐,与陆稔斋独处之时,也如此唤他。陆稔斋明知自欺欺人,听得几声,却也忍不住动情沉沦,一把扯落那方帕子,与青衣唇舌交缠起来。

    青衣同他痴缠半晌,茶炉灭了,也不屑去管,起身走到床沿坐下,陆稔斋回首,试问受美人巫山之邀,焉有不赴之理?遂饮啖温茶,徐徐踱步过去,将至床前,青衣倏尔站起伸手一拉,教陆稔斋跌撞过来,双双信手抱住。陆稔斋任他耍那手段,只柔柔搂着亲着,正沉醉之中,又被青衣一把推开,顺势坐在床边,抬眼望那美人宽衣解带。青衣徐徐褪尽布帛,直至一丝不挂,坦荡人前,本还要使些戏道伎俩,却想起面未敷粉,登时局促起来,稍稍侧过去避着。陆稔斋牵他手来,轻轻吻在手背,安慰道:「我说了,我只会心疼你,不在乎其他。」青衣走近,又被挽住腰身,只觉陆稔斋气息打在肚腹,绵绵落吻,酥酥痒痒,身下就要抬头,忙先屈身跪他腿间,解去碍人衣物,将他情根握在掌心,揉至昂扬,一手挽住耳边鬓发,俯首含入口中。

    青衣口舌了得,舔弄得法,当下就听陆稔斋深喘不息,双手在後撑在床上,忍不住仰首享受,自觉腰都软了。但见青衣赤身跪着,终是心有不忍,勉力撑住几分理智,将他拉到床上,还拂去青衣双膝灰尘,才抱着滚倒。青衣仰卧身下,不徐不疾为他解着衣衫,从枕边取过油膏小盒,娇声求陆稔斋替他抹上。陆稔斋平日潜心作画,清冷淡泊居多,眼前之人魅惑,则非他所能抵抗,依言探到身下秘处,耐心为他开拓,在那柔rou之间抚摸捏揉,弄得青衣亦是面红耳赤,轻喘连连,一只xue眼也在勾人,含他双指咬咬放放,勾得陆稔斋再不能忍,随意往阳物抹滑润了,嵌身青衣腿间,扶着便沉下腰去,破开那处秘道。

    两人相得美满,各自轻声呻吟,陆稔斋俯首看青衣伤痕,怜惜着紧,徐徐吻过面上一笔一划,身下亦只缓慢碾磨,只要青衣快活无边。青衣还想扯衣服来挡,件件被陆稔斋丢开,不禁双手挽其颈,笑道:「爷,你好是痴呐。」本道是调笑而已,却见陆稔斋笑容顿失浑身一震,停了一停,扶额撑起身来。

    青衣也是怔住,忙坐起身来,却见陆稔斋坐在床尾,叹了三回,皱眉不发一言。陆稔斋分不清醒还是醉,霎时仿似听得多年以前某日,念禾斋中一番话语,是窗边那人染翰题画,倏尔叹道:「世人皆痴。」

    犹记当时陆稔斋立他身侧,听言挑眉问道:「我也痴麽?」

    那人却道:「爷,你最痴。」

    随後尚有他话,然那日之事,此时不愿再去回想。世人皆知,霁虹公子苏折衣与那暄彩坊少主陆稔斋曾有风流韵事,却不知苏折衣失踪之时,正值两人情深之际。十年过去,陆稔斋已习惯假作看淡,然今日见过玉秋霜之容,心又乱了。青衣无心一句,勾起过往种种,故人音容似乎就在耳边,无处可逃,如堕十年前那孤寂深渊,抱头陷入苦痛,未觉泪已落下。

    青衣惊诧过後,始明白过来,戚然无话,心道:「一个苏二,还要害几人才罢?」遂欺身过去,轻手挽起陆稔斋面庞,吻去泪珠,无言跨坐其膝,仍揉硬了他阳物依着坐去,至根吞入身里。陆稔斋迷蒙抬眼,青衣已低头吻落,泪雾散去,所余所见,惟有朝思暮想那双眼眸。折衣是梦、青衣是真,且教一夜春风沉醉,休管他谁假谁非。

    翌日清晨,丹景楼早早来人,招弟赶往欣馆,奉上名帖,竟是贾霭前来拜访。香娘匆匆打扮得体,路过西楼,着招弟上去叫人,唤羲容同道会客。贾霭此行乃是登门致歉,香娘到得主楼外,却与羲容吩咐好,教他见人先行道歉。羲容自是知她用意,随之上得二楼雅间,依言照做,给足了礼,便安静候在一旁。贾霭带来不少礼物,再三道歉,又与香娘聊起?社过错,本想一气之下,解散拉倒,然社中公子哥儿家中多是京城富商,贾霭不好骤然撕破了脸,惟是先搁置此後社集。末了香娘瞥向羲容,见他目光哀求也似地,会意替他询问萧绿濡事,贾霭则道,消息甚少,只听说萧家进来多有媒人上门,许是要为她说亲。又有听说,可能要与谢家结亲。

    羲容面不改色,心下却觉万分难受,仿佛脏腑错乱,绞作烂rou,只知萧绿濡虽与谢青士亲近,却从来待他如兄长,若真结亲,她岂心安?

    贾霭与香娘相谈不久,约莫是一盏茶时分,就要告辞,临行与羲容道:「前日我亦去过萧府赔礼,未曾见到湛柏,但她遣丫鬟与我传话,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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