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B炉鼎修复日记_37 重逢后竹林(吃醋/亲嘴摸X/占有Y发作/勾引)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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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 重逢后竹林(吃醋/亲嘴摸X/占有Y发作/勾引) (第2/4页)



    ……

    陈砚清瞬间如同xiele气一般垂下头,浑身脱力仿佛抽干骨髓,若不是一只手臂支撑着,几乎要立刻伏倒在这案几之上。

    垂下的碎发遮住半张脸,阴影掩盖下的双眸失神宛如一潭死水,眸光涣散盯着桌面上翻倒的酒杯。

    良久,他喉间溢出一声轻笑。

    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呢?

    他不过是一个被玩腻了的玩具,一碗被吃过的残羹剩饭,甚至只是一块手yin过后用来拭去jingye的抹布……仅此而已罢了。

    他凭什么,又有什么资格认为,自己就是永远陪在她身边的那个人呢?

    “……”

    陈砚清撑在案几上,只感觉心脏被人攥住一般难受,胸口气血翻涌,双肺如同被抽空压缩,几乎喘不上气。

    剧烈头痛一波接一波袭来,眼前视物渐渐模糊,最终他再也忍不住,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逃离一般匆匆离开了宴席。

    “……嗯唔,……咳,咳咳……”

    王府后院,假山环绕池塘,陈砚清撑在一块太湖石上,捂着胸口,胃里翻江倒海,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唔,……”

    他努力了半天,最终无力瘫倒在地,颀长单薄的身子如同棉花一般,倚着岩石大口喘着气,面色苍白,仿佛下一秒便要昏迷过去。

    一身流光素锦沾了泥土和杂草,束在身后的长发有些凌乱,几缕发丝散落在外,整个人看起来异常狼狈。

    但他无暇顾及,只是半阖着眸子伏在冰冷岩石上,眼神空洞望着水中明月倒影,心中泛起一阵阵苦涩。

    为什么……

    为什么会是这样……?

    陈砚清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这数个月也不知道是靠着什么念头才撑过来。若是早知会是今天这般,他还不如死了比较好。

    他闭了闭眼,脑海中忽然回响起荀陆曾经的一番话,此刻他居然罕见地认同。

    自己同她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作为一个过去式,他或许还是放手比较好吧。

    “哦?”

    身后传来疑惑的声音,只见段行照手中拎着一壶酒,摇摇晃晃从假山后面钻了出来。

    “我说怎么突然不见你人,原来是躲到这里来了。”

    见陈砚清一副颓丧模样,段行照顿时眼前一亮,如同嗅到血的鲨鱼,立刻来了兴致。

    “怎么?看上去你朝思暮想的那个人,好像并不是很在意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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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一出,如同一根锋利尖刺,精准戳在他撕裂的伤口处。

    陈砚清咬了咬牙,索性偏过头去不说话,垂眸盯着池中水底,装作没看见他。

    “哈哈哈哈……别这么消沉啊。”

    见他沉默不语,段行照面上笑意更甚,拎着酒盅一脸玩味地在他身边蹲下,暗戳戳小声道。

    “不如,我去帮你把他杀了?”

    一身浓烈的酒气渡过来,其中隐含凛冽的杀意,谈笑间言语虽轻佻,但却并不是在开玩笑。

    “……”

    陈砚清呆坐在原地,罕见地没有立刻回绝,一双漆黑不见底的瞳孔直勾勾地盯着水中月影,似乎在认真考虑他的建议。

    片刻之后,他敛下眸子,缓缓摇了摇头。

    “……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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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很轻,却又异常坚定,似乎下了很大决心。

    “若那是她真心选择的人,我不会动。”

    “……嘁,没劲。”

    段行照撇了撇嘴,好不容易遇见这种横刀夺爱针锋相对的场面,本想着拱火看个热闹,结果人家根本不吃这套。

    他自讨没趣,慢悠悠站起身来,一把拎起地上酒壶,转身便要离开。

    迈出两步之后,还不忘回头指着人骂一句:

    “真是——故作清高的可怜虫。”

    后院池塘边,玉石子路泛着剔透微光,几只银鹮在假山花丛中蹦跳。

    只见层叠岩石阴影之间,蜷缩着一个薄薄的白色影子。

    陈砚清出来匆忙,深冬寒夜,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衣长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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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倚着冰冷的太湖石,感受到体温正一点点流失,寒冷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透过层层衣料钻进皮肤,整个人仿佛浸在冰水之中。

    “……”

    一阵寒风拂过,陈砚清忍不住瑟缩了下。

    刚饮了不少酒,这会吹了冷风,只感觉头痛欲裂,四肢已经被冻的僵硬,指尖末端仅有微弱的知觉。

    理智告诉他应该返回宴席取件衣服,或者找个暖和的地方避寒,否则很可能会被冻死在这里。

    可他不知道该去哪。

    回去吗?说实话,他不敢。

    不远处碧波庭内宴会仍在继续,有飘渺琴瑟乐声随风而来。

    陈砚清眼前不由得浮现出那个少年的脸,五官精致秀气,带着一丝刚刚及冠的青涩,琥珀色眼珠剔透,整个人宛如一只温顺的波斯猫。

    反观自己,只是个低贱的炉鼎罢了,同他完全没有可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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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点,似乎从银砂对他们两人的态度上,便能看出一二。

    “……”

    陈砚清呼吸颤了颤,努力驱使两只冻僵的手,小心翼翼捧起胸前骨坠,放在被冻得发白掌心细细端详。

    借着薄雾一般月光,可见骨坠表面一层氧化灰蒙蒙,坠身有细密裂痕,尾端还缺了一角。

    明明只是她随手扔给他的物件罢了,可笑的是他居然还当个宝贝一样,仔细保存了这么久。

    没准她早就忘记了呢。

    陈砚清倚靠在太湖石假山旁,一双深黑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掌心的破旧骨坠,不自觉咬着下唇,似乎有些不甘心。

    “!”

    忽然,他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地扯下胸前骨坠,随即赌气一般将它随手丢向身后花丛中,仿佛看不见就不会胡思乱想。

    骨坠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随着“沙”清晰一声,精准落在池塘旁花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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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一袭雪衣,单薄的身影蜷缩在层叠岩石的阴影里,茫然模样宛若一只找不到地方冬眠的雪狐。

    淡色月光映照下,苍白面容呈现出瓷一般质感,耳根鼻尖被冻得泛红,几缕碎发落在额前,显得破碎可怜。

    “……”

    陈砚清呆坐在地上,微微喘息着,唇边溢出薄雾般白气,月光柔和撒在他身上,勾勒出清晰的轮廓,将他稍显凌乱的发丝细致描了一层银边。

    四周静谧无声,心中却异常烦乱,好像扔掉骨坠,糟糕的心情也并没有因此得到什么改变。

    如此这般,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咕——”

    一声清脆鸟鸣刺破寂静,紧接着,一阵羽翼扇动声扑簌簌响起,隐约伴随着细微草木摩擦声响。

    陈砚清微微蹙眉,转头望去,只见身后花丛中,几只银鹮正撅着屁股在其中钻进钻出,似乎在埋头找什么东西。

    突然,一只银鹮骄傲地昂起头,尖长的鸟喙之中,似乎叼着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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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睛一看,正是方才那枚骨坠。

    “咕咕——”

    银鹮们欢快地鸣叫,纷纷扑扇翅膀,好像是为找到了新的玩具而庆祝。

    结果那只率先找到骨坠的银鹮反倒扭扭捏捏起来,似乎不愿意同它们一起玩。

    紧接着,几只中型鸟雀之间,便开启了一轮激烈的争夺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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