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B炉鼎修复日记_37 重逢后竹林(吃醋/亲嘴摸X/占有Y发作/勾引)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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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 重逢后竹林(吃醋/亲嘴摸X/占有Y发作/勾引) (第1/4页)

    陈砚清曾想象过无数次与银砂重逢的场面,却唯独没想到会是这样。

    她身边有了另一个人。

    是夜,王府偏殿碧波庭,段行照在此设宴为银砂接风洗尘。

    也没问正主愿不愿意,他自顾自地请了一众互不熟悉的宾客,借着庆祝的由头,连着开了数坛陈年好酒。

    微风拂起门前纱帐,厅堂之内,暖洋洋烛光摇曳,清酒琉璃杯觥筹交错清脆响声,侍女小厮匆忙身影穿梭殿内外,每次端进来都是各种不同的山珍佳肴。

    “咦——这是什么东西?”

    银砂和容玺并肩而坐,面前是同一张案几,桌上摆满精致茶点,她不感兴趣,便把注意力放到了身边的人身上。

    “是……耳饰。”

    容玺偏过头去,露出耳垂上精致耳坠,赤玉玛瑙凝润如血,在暖橘色烛火映照下泛着温润光泽。

    银砂好奇地伸手用指尖拨了拨,玉石碰撞发出清脆一响,宛若泉水激石。

    她不禁感到新奇,一双白色瞳孔倏地睁大了,又接连用手指戳了好几下。

    “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这是,这是那位侍女jiejie给我的,我以为是今晚必须戴的,所以……”

    容玺从小被拴在春风楼那一亩三分地,从未见过今夜如此这般奢靡华贵的大场面,不禁变得有些局促,说话也不利索。

    今日赴宴的人虽然不多,但每个人都似乎都大有来头,恣肆无忌的王爷,披着一身黑斗篷的大块头,白须白发的慈祥老者……还有对面那个气质矜贵的公子。

    那位公子一袭流光云锦清隽出尘,举手投足有一种孤高淡然之态。容玺第一眼就被他吸引,忍不住分出视线频频偷看他,却发现他似乎也在观察自己。

    或者说……是自己身边的人。

    “啊!”

    左侧耳垂突然狠狠一痛,剧痛将他拉回现实,容玺脑袋一偏,忍不住痛呼出声,一瞬间竟迸出泪水。

    银砂揪着他的耳坠,还在不依不饶向下拽,一边拽边说:“我喜欢这个,摘下来给我。”

    “别拽……好痛……”

    容玺弓着腰,被她力道牵着走,精致五官皱成一团,一边捂着耳朵一边抓着她的手腕,一番手忙脚乱挣扎才将耳坠卸了下来。

    “给给给……给你!”

    “嘿嘿~”

    银砂目的达到,如同叼到鱼的小猫,眯着亮晶晶的眸子笑了起来。

    她捏着玛瑙耳坠左看右看,也学着容玺的样子,将倒钩长针往耳垂戳。

    她没有耳洞,很快便感受到阻力,但她不明白这些,只知道一个劲将长针往rou里戳,不一会就将一侧耳垂扎得鲜血淋漓。

    “是这样吗?”

    面前没有镜子,银砂估摸着自己好像戴进去了,左右晃了晃脑袋,凑到容玺跟前,让他帮忙查看。

    容玺刚从剧痛中缓过来,定睛一看,只见她雪白耳垂被扎了无数个血洞,最后那长针居然生生穿进了耳骨里。

    暗红色血液从中汩汩涌出,顺着耳垂凝聚成一滴一滴流下,如同一串猩红欲滴的玛瑙。

    “……啊!”

    容玺被吓了一跳,连忙从怀中翻出帕子,手忙脚乱帮她擦血。

    “嗯?”

    银砂此刻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眨着一双雾色眼珠,歪着头一脸迷茫地任他摆弄。

    二人贴得很近,几乎抱在一起,为了赴宴见人,今夜银砂特意穿上了容玺的一套绯红衣裳,衬得她面容更加莹白如瓷。

    两人共用一张案几,并肩坐在一起,活似鸳鸯一般登对。

    陈砚清坐在他们对面,心绪繁杂根本静不下来,只想找点事情做,以至于平日里几乎不饮酒的他,今晚罕见地一杯接着一杯。

    宴会刚刚开始半个时辰不到,他面前的琉璃酒盅已经换了四个。

    “银砂姑娘远名本王仰慕已久,今日难得一见,果然不凡。”

    殿内上座,段行照似乎挺高兴,一连喝了不少酒,他举起青玉酒盅,不紧不慢又斟了一杯。

    紧接着,他一拍桌子潇洒起身,双手举杯面朝银砂方向,豪爽道:

    “来,银砂姑娘,本王敬你一杯!”

    下一秒,一道阴冷视线从另一侧射来,如同寒光利剑一般将他扎了个穿。

    “!”

    段行照顿时脊背一寒,瞬间酒醒了一半,立刻放下杯子坐回原位。

    “——不敬了。”

    他兀自饮酒听琴闭眼点头,悠然自得好不陶醉,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

    “嗯嗯?”

    银砂一脸迷茫,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听说有人要敬她酒,不过斟酒举杯的工夫,抬头便找不到那人是谁。

    临时装模作样捧着玉杯的手还悬在空中,最终被容玺悄悄按了回去。

    宴会仍在继续,席间歌舞不断,琴瑟和鸣,钟声烛影微光摇曳,醇厚酒香在席间蔓延。

    在座各位明明互相彼此都不熟,但有段行照在,倒是不愁冷场,毕竟他和谁都能聊上几句。

    “唔……”

    整整六盅清酒灌下去,陈砚清逐渐不胜酒力,感到有些头晕。

    他一只手撑在案几上,指骨抵着额头,一双凤眸微微垂着,耳畔染上一抹微红,桃色双唇紧紧抿着,烛光模糊中有些暧昧旖旎。

    明明朝思暮想的人就在对面,仅仅几尺之外的距离,可他们之间却如同隔了一道天堑一般遥远。

    陈砚清原本有许多话想问她,为什么一声不吭抛下自己,为什么这么久也不来找他,然而此刻却全部梗在喉咙里,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还能问什么呢,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会被取代,还是已经被取代了。

    “咦,这个亮亮的,是什么东西?”

    “唔……可能是一种玉吧?……我也没见过呢。”

    “——呕。”

    “这个不能吃啊!快,快吐出来……”

    ……

    二人亲密举动就在对面,一切都是那么熟练自然,仿佛在一起很久。

    陈砚清甚至没有勇气抬眼看,只是低垂着眸子默默饮酒,试图躲避什么。

    可那些声音却能径直穿过殿内一众歌舞奏乐,一字不差地清晰钻进他耳中。

    “……”

    第七盅酒逐渐见底,陈砚清视线逐渐迷离,望着面前的莲花酥的轮廓,甚至有些模糊重影。

    修长手指捏着玉杯,指骨关节清晰泛白,指尖用力刮着杯上翡玉龙纹每一片雕花鳞片,似乎要将它彻底碾碎。

    他不甘心。

    他曾同她一起经历了那么多,陈砚清不想接受,也不能接受自己在她身边的位置,就这么轻轻松松地,被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所取代。

    一定有……一定还有某些地方,是她对自己不一样的……

    陈砚清忽然慌乱起来,急迫地想要从自己身上找到什么与之不同的特点。

    似乎有了这个便可以证明,他对于银砂来说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叮”,胸前骨坠在关键时刻从领口滑出,轻轻撞击案几边缘,发出清脆一响。

    陈砚清那死水一般双眸终于稍稍亮了起来,顿时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秉着最后一丝希望抬眼望去——

    只见容玺白皙平坦胸口,赫然也挂着一枚骨坠。

    和自己胸前挂着的那枚一模一样,甚至更精致,更漂亮一些,可以看出有被仔细装点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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