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门前是非多_1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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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儿个半夜小虎爬起来小解,特意去赵梁颂屋门前监察。

    瞧见一顶藏蓝色小轿子颠颠,进了赵梁颂的院儿里来,极掩人耳目的走的后小偏门,没路过废院,小虎打眼一瞧就知道是从梨园里抬了哪位进来。

    小虎没开过荤,偏生这晚心尤为痒痒,心跟着这轿子四个角上的流苏般晃个不停,同守夜的搭腔问话。

    “这里抬得谁啊?”

    这守夜的两人瞧见是常跟在赵梁颂身旁的小虎,相互对视一样,警惕的表情稍作和缓,说:“二爷的事情,我们当小的的也不知。”

    等轿子落定,从里头款款走出一个如花似玉美人儿来。

    可惜是个男的。

    裹着貂毛披风,形容与秋见怜有五分相似,却也大不一样,只是离得太远瞧不真切。

    眼前人天仙一样的模样叫小虎一下子看呆了,要去小解这正经事也早跑到九霄云外了。

    这披风小虎瞧着眼熟,这苏绣水仙花纹在奉天少见,衣裳也是独一无二的好料子。

    他一拍脑袋问自个儿,心想:不对啊,我这个成天像狗一样叫人使唤的粗人,怎么会晓得这是苏绣水仙花?他又一拍脑袋,恍然记起是上月在裁缝那订做的,没想到送给他了。

    “我滴个乖乖,二爷吃的是真好,给柳如吟请来作陪了。”

    柳如吟进去后好久,小虎凑过去想偷听,就假装站在门口同守夜的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恨不得长八个耳朵立起来听。

    称职的守夜人都必须得长着一颗榆木做的脑袋,赵梁颂门前的更甚,同他聊了不过两三句就都不吭声了。小虎心里想的东西落了空,但起码不用担心赵二爷同野狐狸上床掉脑袋。

    外头下了蒙蒙细雪,雪势渐大,鹅毛大雪窸窸窣窣的掩住奉天城的大街小巷,瑞雪兆丰年是好寓意,只是不知道这雪落下会冻死多少露宿街头、无家可归的可怜人。

    柳如吟在小轿子上冻了好一会儿,手里握着的手炉不顶用,甫一进屋,就叫屋里的暖和炭盆烘走了寒意。

    赵梁颂穿着寝衣赤脚靠在软榻上抽烟,桌上摆着一壶喝了大半都酒,俨然一副上位者的恣意悠哉姿态。

    柳如吟解了沾了雪的披风上前,他身上用的香用的是赵梁颂送的,赵梁颂也从不准他熏旁的味,好在这香是牡丹花香味,淡的素雅,倒衬自己。

    柳如吟一进来便瞧见了赵梁颂胳膊上莫名的伤,不知道谁能伤他。

    赵梁颂吐了口烟,微抬眼皮饮了二三盏薄酒,装也不装样,直说:“裤子脱了。”

    美人抿了抿嘴唇,低声应是,声儿听着冷冷清清,人却不矫情,怎么摸怎么玩都成,倒是比废院那个听话多了。

    柳如吟先前听说他早年是喜欢女人的,不知怎么变了口味,突然玩起了相公。

    他头叫赵梁颂摁在枕头里喘不上气,腰也掴着,随他顶弄往前一寸一寸晃。

    赵梁颂叫他自己掰着腿,柳如吟就乖乖的反手抱着,勒出些rou感来。

    “屁股撅高点。”

    一盏昏黄玻璃彩绘六角孤灯吊在上头,正好照着柳如吟颤着的双腿,他手虚虚攥着床单,耐不住赵梁颂cao的太凶,实在受不住就叫了极隐忍的两声。

    “二爷…二爷…”

    赵梁颂突然顿住,柳如吟会意,抿着嘴巴忍着,哼哼唧唧的挺着腰自个往上撞,听着反倒更sao。

    赵梁颂猛地一扣他脖颈,攥的人翻白眼,吐舌头,浑身都绷得紧紧的,偏他声音沙哑,听着没什么起伏。

    “闭嘴。”

    那东西整根直入直出嵌在柳如吟尻里,cao出不少水,让赵梁颂看得分明。赵梁颂却盯着他后脑勺的短发,虚虚摸了两下,突然开口说:“你蓄长发吧。”

    柳如吟叫人cao的恍惚,哽咽着迷迷糊糊点了头。

    他之前陪过赵梁颂几次,赵梁颂在性事上虽说不上温情款款,但也不是特别强硬霸道的。模样好,背景硬,活不错,出手阔绰,胯下二两rou也生的好,柳如吟心底是乐意跟他睡的,却难得见他像今夜这般作践人。

    博山香炉燃了半宿,紫气绕梁,萦绕在这昏暗的屋子里。

    赵梁颂屋里不留人,做完这一遭柳如吟也不得同他多温存,堪堪擦了两下腌臜东西,再从底下勾出几缕白来擦抹干净。

    赵梁颂背对他坐在床边,光打在他宽阔的背上,柳如吟心头微动,从背后去揉他肩,这手揉着揉着就抱住了赵梁颂的腰腹,顺势靠在他背上,面颊贴上去依偎着。

    垂眸低声问他道:“我来您不高兴?”

    柳如吟裸着,斑斑红红在他白皙身子上尤为明显,他双膝并拢,合着腿,欲盖弥彰的藏着下头的钝痛。

    赵梁颂任他抱着腰,又点燃一根烟,说:“早些回去歇息,别想这些没得。”

    柳如吟从后头看着他拿烟的那只手,火光亮橙橙的,离他近在咫尺,又好像远在天涯。

    天亮前柳如吟便叫人抬走了,坐上那顶晃晃悠悠的小轿子,回了他本该去的地方。

    听说他家祖父还是做京官的,当朝六品翰林院修撰,满腹墨水,一捋胡子就是口若悬河,身着鹭鸶彩绣补服好威风。嘉庆帝颙琰在热河避暑山庄病死那年,他祖父也驾鹤同去了。

    这官不大不小,却也不是谁人都能当的。

    他家吃了那位老爷几十年的荫庇,到柳如吟这代已然没落至极。

    柳如吟为了还债,叫他这文人后代甘愿折了风骨,打小进梨园学戏受尽苦楚。

    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飙尘。

    而今在奉天大红大紫,埋首于赵今棠胯下,养他人鼻息苟活,也实非他本意。

    他柳如吟单论姿容是一块金子,可梨园遍地都是他这样的金子,不胜枚举,单单靠唱戏还钱实属天方夜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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