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灵魂》 (第1/2页)

    《17》

    外头传来的清脆鸟叫声，一听便知在枝头上嬉戏，听起来好不热闹。yAn光在叶梢间穿梭，最後宛若镁光灯照在房间的病床旁。那是一栋靠近郊区的医院，其中的一间单人房，莫雷亚正躺在白净无瑕的病床上。

    或许是被早晨间的活动声吵醒，莫雷亚缓缓睁开双眼，对明亮的光线有点不适应而眯着，等到完全睁开时，他惊讶地看着天花板的吊扇，以及单调的房间摆设，因为一切都有所不同。

    莫雷亚看着自己的双手，试着握紧了几次，喃喃自语道：「我……我回来自己的身T了？」

    才刚疑惑，莫雷亚的脑袋瞬间一阵cH0U痛，「对了……你呢？兄弟你人呢？」

    莫雷亚忆起了生Si之间，周遭人抢救他的画面，可又有另一个记忆重叠着，是清禾试图拯救他的画面。

    像是走丢的小孩一样，莫雷亚慌张搜寻着房间，原本没注意到的门边墙角，有个透明的身影靠坐在那里，是清禾。

    没有任何迟疑，莫雷亚拔掉点滴的针头，虽然腹部的伤口仍带来绝大的痛楚，而让身T不听使唤，还是毅然决然地滚下床，用爬行的姿态，拚了命到清禾身边。

    清禾呈现透明的模样，全身各处有许多类似气T的灵分子不断往上方飘散，他看起来有些虚弱，x口的链条虽然是淡蓝sE的，但连接处已断裂，不是莫雷亚那样与空间相连的半消失情况。

    莫雷亚是第一次看到清禾的样貌，他问：「兄弟……是你吗？」

    喘了一口气後，清禾勉强地露出笑容，「这是我们第一次用自己的样子见面。」

    莫雷亚看着清禾，小心翼翼地触碰他，确定能够m0到时，忽地猛然一抱，激动道：「我都知道！连同那个Si神说的我也知道！你这白痴！你根本没必要那麽做！」

    明白莫雷亚说的是救他一事，清禾则说：「如果……要我判断当下的情况，不论怎麽想，都是希望你能活下去，跟我不一样，你还有美好的人生啊。」

    「你会变成什麽样子？你会去哪里？」这个问题让清禾想了许久，他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莫雷亚感到十分痛心，虽然相处的日子不长，却有着亲兄弟般的情感，也许灵魂之交的情谊，b任何人都要来的深切。

    突然，清禾的灵魂变的越发透明，好像在暗示着即将离去，要划下句点了。尽管莫雷亚多麽不舍，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

    「我知道自己是谁了。」清禾闭上眼後，笑着说：「清禾。」

    莫雷亚口中默念了几遍，说：「我记住了！清禾！我的兄弟！」

    「谢谢你，莫雷亚，我很幸运，能够认识你……」清禾闭上眼睛，笑着说：「我不会忘记的……」

    在离别时刻，莫雷亚忽然想起之前答应清禾的事情，「我没有忘记帮你找人的约定，虽然可能无法实现，但我会尽全力……试着找寻看看。如果真的有那个人，我一定会把你的事情告诉他，我一定会的……」

    「谢谢你……兄弟……」

    清禾像是快要没有电力的机器人，说话越来越缓慢，他记起某些只字片语，毫无意识地脱口而出：「我们的名字……都有一个念起来相同的音……」

    才刚说完，清禾便完全消失了，最有感受的莫过於莫雷亚，他失去了碰触的知觉，眼前也不见任何人的踪影。

    迟钝许久的情绪，终於破防了，莫雷亚无法平复心情，他背靠着墙，看着几秒前清禾消失的位子，默默擦拭眼角的泪水，暗自啜泣。

    《灵魂》

    清禾消失在人间，他的周围像是换日转场，先是变成腥红一片，随即化为h土沙漠地，空无寂静的地方，犹如他孤寂的灵一般。

    频空出现的Si神，缓缓走到清禾面前，说：「我们到灵魂空间。」

    浑身无力的清禾，抬头望着Si神，不解地问：「那是什麽？」

    「属於你的地方，每个灵都有那样的专属之地，你必须找到它，那并不难，只要集中意识就行了。」

    听Si神解释完後，没有头绪的清禾，只是闭起双眼，疲惫的他只是不停想着那个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地方。

    等到清禾睁开眼睛时，身处的地方变了，一处黯淡的空间里，背景是一片星空，b任何看过的星河都要亮眼，还有一大的皎月高挂着，底下则是满满的细沙。

    眼前有好多张如挂画的照片，悬浮在空中横排成一列，展示在自己面前，从右延伸到左，像是参观一场画展似的，印入眼帘地非常跳脱现实。

    清禾看了看身旁的Si神，他随即说明道：「这是你的灵魂空间，每个人的灵魂空间都不相同。」

    吃力地起身後，清禾似乎恢复了一点气力，一边看着大尺寸的回忆照片，一边向左而走。那些照片全都是清禾的回忆，但他并不完全记得，尤其是看到夏荷时，总是望着她许久，却怎麽都想不起来。

    「她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只能记得这些而已……」明明看着与夏荷的回忆照片，却始终无法想起，清禾感到灵的某处非常痛苦，不亚於任何R0UT的撕裂伤。

    Si神像是瞬移般，来到停下脚步的清禾身後，「你会想起来的，这些都是你拥有的记忆，不会因为Si了而消失。」

    喘口气後，清禾回头对着Si神说：「你好像没有一开始给人的那种恐惧压迫感，是错觉吗？」

    「任何Si去的灵刚接触到从未遇过的事物，心生恐惧是正常的，或许我换个型态，你会更放心许多。」语毕，Si神庞大的身躯出现一团泡泡，从脚到头不断腐蚀，随後便化rEn型，一个皮肤白皙的黑发nVX。

    幻化的过程令清禾看得目瞪口呆，等到结束後，Si神才说：「这样就不会害怕了吧？」

    「你是nV的吗？我是指……还是只是个形T而已？」

    「都是，人类状态是我最弱小的时候，但这样的模样会让我觉得很平静。」Si神接着说：「接下来……我必须很快说明重点。」

    清禾将无关紧要的问题抛置脑後，他知道Si神接下来要说的，是关於那些没有头绪的谜团。

    Si神看了看清禾的灵魂空间，背景传来一些被闷住的声音，她似乎知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