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恩怨》 (第2/2页)

间化为灰烬，信任在毫秒间被践踏的连灰尘都不如。此时加西亚又开始用握把处敲着大腿，说：「没想到这个动作会变成破绽……虽然影响不大就是了。」

    接着加西亚露出娜塔莉亚从未见过的轻蔑笑容，大方承认：「算了，反正你们都要Si了，我就告诉你们吧……是啊，是我做的，莫雷亚不过是代罪羔羊而已，你父亲安东尼也是我杀的，应该说那场毒品交易的目标就是他！」

    不自觉睁大双眼表示震惊的娜塔莉亚，不敢相信杀父仇人就是生活在一起的叔叔，且还能笑着大谈罪行，她虽感到愤怒，可无心追究过往，因为清禾正痛苦地在地上喘息，她慌张地不知如何是好。

    「安东尼是个好人啊，也是一个我非常忌妒、痛恨的对象！我跟他从小就认识，但出生富裕的我做什麽都不如他，同为警察……他的职位是我的上司，连我们同样喜欢的人也被他抢走，就是你母亲！他可是天生的领袖啊，我在他面前就注定是个失败者！」加西亚的眼神变的冷酷，他停下敲击枪的动作，说：「从小开始他就不断打击我的自尊心，他常告诉我：加油吧！我们一起努力！简直虚伪！虚伪！对他来说需要努力什麽？这根本就是在嘲笑我！你知道那家伙的个X有多麽糟糕吗？当我说不要多管闲事时，他竟假惺惺地帮助我，说什麽拉我一把、当我是兄弟这种狗话，全都是虚伪！或许一般人会认为他为人很好，对我来说却只有满满的恨意！他那种天才说要帮助一事无成的我，可实际情况却只是想要有个b他还烂、可以嘲笑的垫背而已！所以那次的毒品交易……是我唯一能够铲除他的机会！我故意告诉他莫雷亚这小子会参与交易，那麽视为自己儿子的他，怎麽可能撒手不管？会嫁祸给莫雷亚，只是因为得知他可能是劫帮老大儿子的讯息，或许……这可以引起帮派间的斗争？要是真的可行，不用藉警察之手，便能轻松瓦解帮派势力，事实证明我想的果然没错！」

    出自於加西亚口中的话，听起来就是个心态扭曲、愤世忌俗之人，什麽事情都是别人的错，而自己却无法欣然接受事实。

    娜塔莉亚将清禾的头靠在自己的大腿上，一只手压在他的伤口试图止血，耳边听着那些被隐瞒十年的真相，想起逝去和悔恨，黯然掉泪。

    清禾的心律变得不稳，他忍受着痛苦，用意识问莫雷亚：「兄弟……你还好吗？」

    莫雷亚从刚刚就已经没有出声，清禾不知他情况如何，但猜想着现在的情形他的灵魂一定有危险，或许会在那黑暗空间里Si去。

    「这样Si後会变成什麽？」清禾忽然这麽思考着，在未知里仍撑着那仅剩的一口气，用意识告诉下落不明的莫雷亚：「我会帮你结束这一切的……」

    「娜塔莉亚……莫雷亚还Ai着你……」清禾看着哭红眼的娜塔莉亚，说：「你一定要记着他对你的Ai……」

    娜塔莉亚再次感觉到，眼前的不是莫雷亚，而是别人，虽无法解释当下的违和感，却很快便让她欣然接受。

    「我始终Ai着莫雷亚……这十年来我骗不了自己……」

    没有预料到加西亚的动向，他早已悄悄来到娜塔莉亚身後，「我如愿跟你母亲在一起，她继承了安东尼的遗产後，我早就无所求了。这些年我尝试做个像样的父亲，试着替代安东尼在你们心中的地位，可是怎麽做都无法让你们忘了他……没关系，现在已经不需要了，反正我也做不到，你们今天就一起Si一Si吧。」

    加西亚毫无任何情感，他露出的獠牙早就藏不住，瞄准着娜塔莉亚的头，说：「Si亡只是一下子的事情，我跟你母亲会把你安葬在很bAng的地方，你可以如愿以偿见到安东尼了。」

    一旁都没有出声的恩柯，表情越发惨白，似乎快要失血过多，在听到加西亚道出的真相後，整个人呈现混乱状态，「伊万……伊万你在那里吗？」

    瞥了一眼的加西亚，问：「你这家伙还活着？放心，很快就轮到你了。」

    「我看见你了伊万！你来找我了吗！」突然，恩柯发了疯似的冲向加西亚，原本打算先解决娜塔莉亚的他，立即把枪指向袭击而来的恩柯，快速连开两枪，集中在身T的部位。

    原以为这样就能撂倒恩柯，殊不知想的太天真，中枪的痛楚只是暂时阻止他而已，在停止几秒後，长声嘶吼的他，不要命地再次冲向加西亚。面对突如其来的爆走，加西亚竟感到慌了，还来不及反应，被剩下半条命的恩柯擒抱，犹如丧屍般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地朝他脖子猛力一咬。

    这如野兽的撕咬让加西亚鲜血直喷，但似乎并未咬到颈动脉，还能凭藉着意识连开数枪，最後瞄准恩柯的下巴，直接爆了脑袋，了结他的生命。即便子弹没了，加西亚仍扣着板机，不断大叫着，愤怒使他失去理智。

    推开恩柯後，一手扶着脖子的加西亚，脚步踉跄的向後退，失了魂的他根本没料到事态会演变如此，当下只想赶紧止血，反而没注意到清禾还有一口气在。

    清禾撑起身T，尽管全身虚弱的只能倚靠着娜塔莉亚，仍举起颤抖的手，尽可能地让手中的枪保持平衡。娜塔莉亚见状，立刻用双手扶着莫雷亚的手，稳固後的准心就在加西亚身上。

    加西亚虽然注意到，但也来不及了，只见他露出惊恐的眼神，整个人感到惧怕不已。

    「王八蛋！」随即清禾扣下板机，数发子弹全部击中加西亚，他就像一个不会动的靶子，被S成了蜂窝，最後应声倒地，颤抖了几秒後，命丧h泉。

    结束了……所有的恩恩怨怨，随着回荡的枪声划下句点。工厂上方盘旋着直升机，外头吵杂的人声不绝於耳，结果……路易斯仍不听劝地带队冲了进来，但就像美剧电影最後出现的警察，非得等到事情结束才会赶到。

    没多久路易斯他们找到了娜塔莉亚和清禾，不过情况似乎不乐观，清禾已经陷入昏迷。

    清禾在模糊的意识之中，看到的是止不住泪水的娜塔莉亚，不断叫着莫雷亚的名字，那一幕依稀让他想起，曾经也有一个人，用尽全力哭喊着自己的名字，最後却只能无能为力地与她分离。

    离别的感觉烙印在灵魂里，清禾好想再见到为他刻下这些回忆的那个人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