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皮行者 (第1/6页)

    在裁缝师记忆修剪的协助下，成哥情绪恢复稳定。刚开始因为部分的记忆缺失，导致成哥有些混乱。而烧饼的爸爸因为暗示，虽然没给过他们好脸sE，但至少没法动手打人。这也帮助成哥恢复，不会因暴力诱发回忆。老板说记忆无法完全被删除，还是要避免再次发生同样的状况。

    烧饼用了一个加班，结果昏倒送医的理由，跟成哥解释说为什麽自己会把工作辞掉。经过几天的休息，成哥开始到外面投履历。烧饼成为饮料店的工读生，彼此都希望能脱离爸爸的掌控。

    听到成哥步上轨道的消息後，二水和犬青才松了一口气。

    二水开始成为三人之中的联络人，会主动确认彼此空闲的时间，约其他人出来吃饭。大家也都很有默契，没有提及再次进到梦境的事。虽然二水知道有成功改善烧饼家的状况，但他同时在思考着，付出的代价值不值得。

    犬青则是觉得，今天会遇上这样的局面，会不会是自己还不够努力。

    如果他能学会更多关於梦行者的知识，更有计画地面对突发状况，或许烧饼就不用多受这样的苦。三人可以更自在地，继续挖掘更多梦境的秘密。虽然二水还是会陪他，在梦里进行练习。但他也很明确感受到，b起在梦里，二水更在乎他们在外头相聚的时候。

    天气逐渐变冷，学校开始换上秋冬制服。

    二水只要下课没事，就会去找犬青。他知道犬青状态不好，但只是以为他还在自责愧疚。二水尝试开导犬青，要他别钻牛角尖，不能要求每件事都照他的期望发展。

    「我知道，但一定有更好的办法。」犬青说。

    「就算再好的药，都有副作用。」

    「你不适合讲这种名言佳句。」

    「我说真的，反正烧饼已没有计较，你还在烦恼什麽？」

    「可是烧饼并没有出现在我们的梦里。」

    「我不是在这边陪你吗？」二水提及当初是为了好玩，才当梦行者，「你总要给烧饼一点时间消化吧。」二水看犬青没有回应，只好提及自己研发出的新斧头，「上次跟杀人魔战斗的时候，我在想自己需要更强的破坏力。」

    「我们不是有绑炸弹在斧头上？」

    「那个太复杂，我说的是，一根手柄上面，可以有两个斧头。」

    「你确定知道自己在讲三小？」

    「我说真的啦。」

    二水滔滔不决地说起新斧头的概念，犬青只是在旁附和。他的眼神看向楼下的走廊，看见雷酷经过。回想起之前在学校几次见面，她都是一个人，没有跟班上的同学一起。

    犬青打断二水，提起之前跟踪成哥时，在超商遇见雷酷的事，感觉她好像有话想说。二水听完耸着肩，觉得没什麽大不了的。

    「大概跟闺蜜们吵架，背叛来背叛去，这是她自己选的。」

    「我之前就觉得很奇怪，为什麽每次提到雷酷，你就会很不耐烦。」

    「没有啊，我只是觉得她没把我们当朋友而已。」

    「你有跟她聊过吗？」

    「有必要吗？」二水提及之前，他们在车棚相遇的状况，「她很明显就把我们当怪人，还需要跟她聊吗？」

    「要是我想把拉进团队呢？」犬青盘算着，要是多一个人加入，他们会更适合团T作战。

    「那烧饼呢？」二水以为犬青是要用雷酷替代烧饼。

    「你不是说要给他点时间。那刚好趁着这个机会，我们可以训练雷酷。」

    「我现在会进到梦境，单纯只是陪你。」二水立刻画清楚界线，「至於雷酷的事，你自己解决，我没有兴趣帮你。」

    犬青看二水表明立场，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钟声响起，犬青回到教室，思考着二水刚刚的反应。先不论有没有要取代烧饼，他心想二水现在已经没有把重心，放在梦行者上面。然而犬青要得并不是放学後，回到租书店打闹的时光。这是他难得找到，能全心全意付出的东西。如果二水不支持他，那他只能找新的夥伴。

    下课後，他决定先跟雷酷聊聊。但两人的教室分别在大楼的两侧，犬青也不好意思单独叫雷酷出来，只能选择在走廊埋伏。可是一整天下来，雷酷不是跟朋友一起上厕所，就是待在教室里。犬青找不到空档能跟她搭话。於是他一直等到放学後，雷酷独自一人行动。

    「有空吗？」犬青在雷酷停红灯时拦住她，「我有话跟你说。」

    雷酷面无表情的点头，两人把脚踏车牵上人行道，坐到一旁公车亭的椅子上。

    「你要说什麽？」

    「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在便利商店遇到吗？」

    「不记得。」雷酷快速的反驳。

    「你那时候有话想对我说。」

    「我说我不记得了。」

    「你说是很诡异的事，还怕我不相信。」

    「就说不记得了。」雷酷语气十分不耐烦，但没有因此走掉。

    犬青看着雷酷，发现她的JiNg神b之前更差，说起话来也有气无力。彷佛脸上画的妆，只是为了遮掩住自己的气sE。

    「你是不是觉得跟我们在一起很丢脸？」听到犬青的问题，雷酷忽然愣住，一时间不知道怎麽回话，「会被人当作怪胎，像是国中时候，我们被取的绰号。」

    以前国中上课分组时，他们四个人都没有人要，因此被组成一队。四人开始熟识後，即便放学也一起行动。由於租书店的巷口外，有电子游乐场，巷内常聚集着cH0U菸的人。有同学看他们进到巷子里，以为他们出入sHengsEgsu0。四人不擅长与人社交。尤其是二水，因为自己肥胖的身材，反而是最怕外人的一个。

    他们无法为自己澄清，只能任由同学们传着八卦，最後被取名为「怪人联盟」。

    「不是的，我没有这样想。」雷酷有点意外犬青会提起以前的事，显得有些慌张，「我只是想重新开始。」

    「跟我们在一起，没办法重新开始吗？」

    「你们根本不懂。」雷酷不自觉的发出苦笑，「每次我看漫画，就会发现nV主角在校园里的生活，跟国中的我天差地别。」

    雷酷虽然很喜欢以前一起看漫画的日子，但她也想T验，nV生们一起聊八卦、上厕所、相约去逛街等，如同漫画里的生活。所以当她升上高中，便决定先改变外表，主动跟人搭话。这样努力的结果，确实让大家注意到她，成为nV生群T的一员。

    然而时间一久，她才发现自己不能谈论喜欢的漫画，反倒是要强迫接受朋友们的兴趣。

    「後来我才知道，原来要假装，才能当个正常人。」雷酷叹了口气。

    「在我们面前，也需要假装吗？」

    「别讲得你们过得多好。」雷酷突然生起气来，「你是来看笑话的吗？」

    「我没那个意思。」

    「既然这样，二水呢？你们不是很要好吗？」雷酷猜测犬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