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高启强】疤_zsw右向丶团年饭52《陪吉洒玛》梦男我x藏民张颂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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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sw右向丶团年饭52《陪吉洒玛》梦男我x藏民张颂文 (第1/3页)

    那是我第一次遇见那座山,山下鲜花烂漫,山上皑皑白雪,隐在水雾绿野中,耀在金光四起时。我去寻他,便是一程又一程,一城又一城。

    山上山下人群熙熙攘攘,山从来没有名字,也从不让我真正看见。

    1.洛桑次仁

    又一次下了日喀则的火车,把高反胀气的薯片袋子“嘭”的一声打开,稀薄的空气挤压肺部,却让我有种无比心安的感觉。

    公交车换羊车,加上十几里山路,我终于到了目的地。

    这个偏僻的村落人数不多,年轻人大多都出去打工,十几户的零散坐落在喜马拉雅山脚。

    规整的土房上挂满了彩色的装饰,屋门前插了一大把干了的扶桑花,插在这个冷风潇肃的地方,大红的对联应该是刚贴上不久,喜气洋洋的。

    屋后的土围栏又加高加固来不少,几只小牦牛披着被子窝在里面,比牛粪大不了多少。

    “阿尼,他还没回来呢?”我问邻居嘉措爷爷,老人耳背,我不得已大声了些。

    “洛桑…洛桑啊…”

    嘉措爷爷佝偻着背,他皮肤黝黑,常年带着那顶牛皮帽子,绿松石的带子挂在耳后,厚重的衣服层层叠叠,像是蓝天白云下的一只小蚁。

    他含糊不清的说着,然后混浊的眼球看向了远方:

    “回来—回来啦———”

    高原的风呼啸而过,老人粗哑的声音随着擦颊而过的气流洋洋洒洒,远处山坡上的铃铛响声渐渐浮现,积雪未退的草坡上枯黄一片,星白点点,几只黑壮的牦牛摇摇晃晃的出现,那人忽悠着乌尔朵,一身红的衣服,似是一团火苗在高原燃烧。

    应该是看见我了,他招招手,乌尔朵像是有了生命一样在空中飞舞。

    “张—颂—文———”

    我大声呼唤。

    2.扎西德勒

    张颂文的母亲是汉族人,那是个善良温柔的女人,跟随医院来援藏的时候,自己留下当了赤脚医生。

    那一年,医生笨拙的翻着藏汉对照给这个生于日光之城的孩子取名洛桑次仁,意味善良长寿,不需要那些华丽的寓意,只要人好,健康就行。

    又翻译了爸爸的名字作为张姓,一个汉族名字希冀的诞生了——张颂文。

    我喜欢叫他这个名字,这样我才能感觉到我和他的距离在减少,张颂文也喜欢,这里的人叫他洛桑次仁,时间久了,他快忘了自己身上一半的血液来自于汉族的母亲,只有叫这个名字的时候,他才能感受到这个温暖的存在。

    日喀则离大海很远,离天空很近。

    张颂文每年会在不忙的时候去景点当向导,我就是那时候和他遇见的。

    这里阳光直射,紫外线强烈,大多数人都有着小麦色的肤色,张颂文偏偏没有,他白的像当地新娘出嫁时发带上的海螺,脸颊透着红珊瑚色的活力色彩,眉眼弯弯,阳光反射下的眼瞳有着蜜蜡的颜色,rou唇饱满,张张合合,cao着一口略微口音的汉语给游客们讲解。

    “洛桑!来!”负责人大手一挥,为我们互相介绍。

    双手托着洁白的哈达为我戴上,我低头时窥见他乌黑的睫毛和挺翘的鼻头,眼睑泛红,抬眼,我们四目相对。

    “要赶紧涂防晒啊,你的脸晒红这么多。”队长戳戳发愣的我。

    藏袍穿在他身上秀气许多,可能张颂文看人的眼神总是温柔悯人的,我有时问他你真应该起名叫绛曲,菩提。

    “健康长寿最重要啦。”他道。

    跟着考察队去自然保护区的时候,张颂文就是我们的向导,一路上他很热情,总是可以讲很多当地的趣事逗我们,一车人都被他感染的喜笑颜开,他有时候兴奋的会手舞足蹈,腰带上的玛瑙也跟着飞舞。

    西藏是个有信仰的地方,从不缺乏信徒,349国道上,我们每隔几米就可以看到朝圣的人,或大人,或小孩,关节处绑上木板,走三步一嗑头,不知道从哪里来,朝着冈仁波齐去,衣服脏乱破烂,却总是面带虔诚,紧闭双眼。

    即使我认为宗教只是统治阶级的工具,但这种无所畏惧的纯粹带给我的震撼依旧无法平静。

    “看,玛尼石堆,”张颂文抬额看向路边的一群人,他们聚在一起,身前是用石头堆起来的石包。

    “有人比他们先去了神山。”

    是那个人群里倒下的老人。

    我想拿起手机拍照,张颂文的手把我摁下:“最好征询一下意见。”

    “拍照对他们来说是不是不吉利…”我突然想起来,一些朝圣者不喜欢别人的拍照。

    张颂文摇摇头:“拍任何人都需要遵循对方意见的,不是吗。”

    他说这话时,清澈的眸子和耳坠上的东珠一样微微发光。

    打开车窗,他用藏语叫住了一个女人,掏出来一瓶水和一袋子面包递给他。

    女人的脸灰扑扑,眼睛却异常明亮,两根麻花辫在背后绑在一起,双手接过食物,声音洪亮的说了一句:“扎西德勒!”

    斑鸠掠过天空,发出鸣叫。

    许是想要略过这个有些严肃的话题,张颂文拿了一把他们的传统乐器扎木聂,笑意盈盈的说要为我们唱一首家乡乐曲。

    事实证明,他的感情很丰满,我的听歌识曲三次也没听出来是哪首歌。

    3.乌尔朵

    日喀则是西藏土壤最肥沃的地方,你可以在这里看到任何景色,沙漠,草原,湖泊。

    我们来来回回在这里待了小半年,从夏天到冬日。

    张颂文经常给我们队伍送物资,我和他快速的熟稔起来,不忙的时候,我就会帮他去放牛。

    七月份的草场上牧草鲜美,一望无际的绿色,点缀蓝色的湖岛,牦牛们两两聚在一起啃食。

    光把张颂文的脸照的那么清楚,连他细小的毛孔都清晰可见,额饰上的宝石纹路就好像雅鲁藏布江的分支,共同汇聚到睫毛下如水的瞳孔里。

    张颂文的外袍褪至腰间,宽大的袖子垂下来,随着走路晃动,风吹过,丝滑的绸缎起了大海的波浪。

    从怀里掏出来一条类似于绳子的物件,张颂文细心的给我解释,这叫乌尔朵,他们当地会使用的一种赶牛的投石器。

    从地上捡起一颗适中的石子包进去,张颂文活动了一下手臂,往前走了两步理我远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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