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缝的时光漫步_【第三十八章】奥利弗公爵的噩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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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八章】奥利弗公爵的噩梦 (第1/1页)

    同是深夜,公爵家里。

    奥利弗自噩梦中猛然惊醒。

    擦去脸颊和脖颈上的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他喘着粗气,自床头的盒子里捏了一撮烟草出来,放进旁边的胡桃木镶银的细长烟斗里,点燃抽完后,才终于冷静下来。

    “我已经没事了,”他对自己说:“我是安全的。”

    可颤抖的手却险些把烟斗掉在地上。

    深呼吸几次后,他回想起白天马背上的一幕。

    肆意欢笑的少年在马背上克制着不让自己尖叫出来,倒进他怀中,那带着点隐忍的惊吓声仿佛是天幕中投下的阳光救赎。奥利弗有些心驰神往,又带着点心酸,这小裁缝所在的本该是最无忧无虑的年纪……

    国王那深沉中带着几分希冀和审视的目光,实在是让人太过于不安。

    他又拿起一撮烟草,慢慢按进烟斗里,再次点燃,这次他的面色终于开始浮现出红晕。如果是加文,如果是这个小裁缝,或许他可以再尝试一次。

    就算对方没有那样的心思也好,以他现在的爵位和能力,也是可以护得住他的。

    “奥利弗已经两次没有参加礼拜会了。”

    主教安德鲁对国王说着,言语中有明显的不满。

    “教义里有明文规定,为天父的人子必须参加每周的礼拜会……”

    “从那个女人死了之后吗?”

    国王直接打断了安德鲁的说教,依旧在处理手里的卷宗,甚至没有抬头。

    “主教,我很早就和你说过,臣民来不来礼拜是他们的自由,上帝是信仰,不应是枷锁。”

    主教本想再反驳些什么,看到国王面色明显的不耐,也只是隐忍下去,不再继续。

    两人就接下来的宗教系统的工作交流了很多意见和建议,国王的思维敏锐,针对主教递送过来的文件里的问题,一一给予明确的指出。一开始主教尚能应付,没过多久就开始冒出来冷汗,并找了个机会快速离开了。

    等主教离开,国王收起原本手里翻阅的卷轴。

    “图尔克,之前那个妓女的事情怎么回事,还没解决吗?”这声音听上去就有些疲惫,国王明显不想参与教会里这些人的烂事:“你再去看看,我不想再因为这种事情浪费时间。”

    图尔克正打算退下,就听国王似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对谁说:

    “有没有可能那是一种药呢?”

    两日后的晚宴,奥利弗照例参加。

    之前的事情之后,他开始担心,也开始明白国王肯定已经开始疑心自己了。

    所以这次来的时候,他专门安排加文离开庄园回了店铺。但不想就在他准备离开时,加文竟然坐着庄园的马车回来了,而驾车的就是他自己庄园的侍卫。

    “您不是说不需要我今晚一起去吗?”加文看上去还算平静,似乎不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公爵本人接回来的:“这种重要的场合我这个裁缝去是不是不太合适?”

    奥利弗心中清楚这事儿要是告诉了眼前这裁缝,怕是他会藏不住心思,反而更容易在国王面前露出破绽,不如不说。于是自己收拾好心情堆上笑容,伸手拍了拍加文的肩,略显遗憾地眉毛一挑开始胡诌:

    “安娜今天不能来,她特意交待我要带上你去看看王宫,也顺带看看国王的宴客服,做个参考也是好的。”

    这通话说得有理有据,由不得加文不信。

    正好这几天他在一些细节设计上出现了瓶颈,这事儿安娜还真知道,有这样的安排他也能理解,还非常感谢安娜的体贴友好。

    这一切不管是奥利弗的嘴还是加文的脑补,都来得恰到好处,只是苦了安娜。

    “我不去了?”安娜看着简直是飞奔过来一脑门子汗的亨利,说不惊讶那是编的:“这是哥哥的意思吗?”

    因方才得到公爵的暗示,亨利对于门口发生的事倒是和盘托出。

    “为什么必须要让加文回来呢?这是国王叔叔的意思还是哥哥自己的意思?他不是昨天就答应了加文回家休息几天的吗?”

    怀疑归怀疑,但安娜还是接受了哥哥的安排,重新坐在梳妆台前开始卸妆。只是毕竟是刚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对于如此隆重打扮的结果竟然是只能在家,实在开心不起来。吩咐一旁的侍女过来拆开原本拾掇好的发卷,安娜的心中还是疑问满满:

    “那哥哥倒是提前和我说呀,我光是烫衣服都弄了半下午呢!”

    马车到达王宫的时候,加文是没有意识到这已经到地方了。

    毕竟就算是公爵的庄园他还得往里跑个一里地才到主楼呢,这王宫怎么到了大门口车程就结束了呢?

    “王宫主楼这里主要是办公和会务的地方,其实是不太具备住宿条件的,只能算是临时对外的地点,国王也有自己的专属庄园。”公爵听罢加文的疑问,倒也耐心解答,随后他盯着加文的脸看了一会儿,忽然发问:“你每次出来的时候,脸上涂药的位置都是一样的吗?”

    这话倒是有点出乎加文的预料,他抬手摸了两把自己的脸,满脸狐疑:

    “应该一样吧?我每次都是在同一个地方涂的药。”

    “那最好是。”

    公爵说这句似乎回应加文的话,又好像是在安慰他自己,到底止住了话头下马进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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