蹂躏美人纪实簿_紧张关系/将军断舍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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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张关系/将军断舍离 (第1/1页)

    “娘……娘亲……”祁安之这一病,便是接连许多日,天寒地冻,他还烧了起来,浑浑噩噩叫着娘。

    “娘亲……安之好疼……”病中人昏沉哽咽,粗糙包扎的伤口好在没溃烂,宁渝抱住如今要比自己高壮得多的孩儿,心疼得无以复加。

    她没照顾过安之多久,安之去了将军府以后更是一年到头都见不到一次,只是后来安之长大些,财宝锦缎源源不断往她这儿送。

    她们是母子,却朝暮不相见,日月不相逢。

    偶通的书信里,她的孩儿字句皆念她安,与她说自己在将军府过得好极。

    宁渝信了。

    信到祁安之一身血抛入她怀中。

    世人常说母子连心,时至今日宁渝方知痛,宁渝抚着祁安之发,一遍遍不厌其烦唤着安之。

    别睡……

    她的孩儿……

    荣华富贵不过过眼烟云,哪比得上她孩儿珍贵。

    “安之啊……娘陪着你呢。”宁渝亦哽咽了声,她们从北向南,一路霜寒料峭,偶有清醒时,宁渝便与他说,“我们去很远很远的地方,那儿啊,没人认识我们母子,也没人再欺负我们安之了。”

    她不问安之伤口源何,也不问安之心绪,只与他诉,“往后啊,娘给你撑腰。”

    “从前,娘可是骂街好手。”

    “好……”祁安之低叹着答了声,又似想笑,可惜抽动伤口,又开始疼起来了。

    他眸光涣散,低低抽着气道:“我做个教书先生,娘……娘做什么都好,不做也好……”

    他娘前半生太苦了,为他何尝不是受尽磋磨,祁安之不想再这样下去,他给不了娘亲大富大贵,可赡养娘亲终老还是做得到的。

    “那娘亲做些绣品,为娘的手艺可好了。”宁渝低低宽慰着他。

    祁安之眼眉弯弯,虚虚应道:“好……”

    有人母子和睦,也有人冲出祠堂发了疯,门前雪未扫,霜冻了血迹晶莹,是他安之的血,冬日散了满堂,擦都擦不干净。

    莫凛心下发寒,看着这触目惊心一片,拧住看守脖颈,怔怔问询,“安之呢?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

    他分明跟护院说了不许任何人进去,有事立刻通传。

    怎么他才跪了半日,他的安之就没了……

    “你这孽障……松手,松手!”莫夫人提拐敲他,见莫凛魔怔般反复问询,而护院紫了面色,愕然痛骂道:“凛儿,净拿旁人撒气,你怎么不掐死我这为娘的!”

    “您认为呢?”莫凛松了手,他知权势压人,没想到他娘都压到他头上来了。

    “安之在哪儿?”

    “……他走了。”

    “拖着这一身伤走?”莫凛怔怔看过满目血色,“这便是母亲您逼婚的手段?当真了不得……”

    “……是他自己选的路!”

    “您与他说什么了。”莫凛仍在问她。

    “是他自愿离京,凛儿,为娘不曾逼他,我不会告诉你他往哪儿去,你也该有更好的路才是。”莫夫人叹了口气,试图和莫凛商量。

    “让我想想,您是否还说,他往后不可出现在我身侧半步?”莫凛冷眼看她,这眼神明显刺激了莫夫人,她应得有几分歇斯底里,“我才是你亲娘!凛儿,你要为了一个外人跟为娘反目成仇么?!”

    “他不是外人。”莫凛眸光一冷,拽下腰间玉牌折断,象征着将军府身份的令牌碎裂清脆,满堂俱惊下,是莫凛冷然一笑,“母亲您今日最好说的是真话,否则哪日我知晓安之死讯,您手下还能多一具尸首。”

    “莫凛你疯了不成?!”莫夫人惊得后退一步。

    当朝最风光的将军唇角微勾,眼底了无笑意,“大抵是了,我不做这少将军,我自愿放弃将军府嫡子之位,这香火,这荣光,你们谁爱承承去。”

    “凛儿……!”莫夫人捉住莫凛袖,惊错道:“你爹还在边关,你怎可如此作践他博来的权位……”

    她眼底隐有哀求之意,说出口的话却似斥责。

    莫凛将碎玉置于桌前,抽袖道:“您难道以为,离了将军府,我便挣不来我该有的?”

    是了……莫凛被陛下亲封的年纪,比他父小太多,前途不可限量的将才,又怎么会在意前人博下的功业。

    “你难道……难道连娘都不要了吗,凛儿?”莫夫人低低问道。

    “娘,我还叫您一声娘,多谢您未对安之赶尽杀绝。”莫凛不曾回头,“但这将军府嫡子的职责,我担不得。”

    “既然将军府有人容不得安之,我另立府邸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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