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好下场 (第3/4页)

心中一冷。

    林晓松在Fronic时的业绩只是平平，他在欧洲没有得到国内那么好的待遇。可能这是另一种他口中的“远香近臭”。

    林晓松这样个性的人，在国内是疯狂艺术家，在海外却就算不是遍地都是，也不会被当成稀罕物件供着。

    他很快意识到，海外市场在他身上更想要的，是来自东方国度的传统色彩，可那是林晓松自己一力批判和抛弃的事物。

    他没过多久就回了国。

    反倒是许梅借着他的身份，在海外的投资事业做得风生水起，终于回到了她喜欢的“讲道理的市场”。

    夫妻俩渐行渐远是注定的事。他们只不过在人生某段分别迅速变动的轨迹里，有了一次短暂而猛烈的交会。

    生出了林琛这个性格和观念都充满冲突的儿子。

    林晓松和帕翠卡离开Taurl，应该是前后脚发生的。

    林琛自然要向帕翠卡打听父亲的过往，但他一直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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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晓松的情史都长差不多模样。创作灵感，美女，激情，香艳故事。林琛就算并不出于艺术的出发点，也经历过不少次了。

    血缘关系就是这样奇妙，要了解自己的父亲，只需要了解一部分自己。

    “我帮不上你什么。”提及那段私事，帕翠卡耸耸肩，“员工和公司的纠纷是很常见的，这种事每天都在发生。晓松如果特别仇恨Taurl，应该有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理由。”

    言外之意，这属于杨斯佟看不上的“私情上的怨恨”。

    林琛躲在酒店房间里，给林思桐打视频电话。

    “也许我恨错了东西。”他一脸颓废，道，“从债务上来说，除了银行的，他欠的大部分烂债是民间那些黑钱，他留下的这些东西教会我的最后一件事，是混迹街头东躲西藏和打架。——和读书一样，他教人都是拔苗助长的，所有的问题攒到一起，一股脑把最难的丢给你。”

    “那Taurl呢？”

    林思桐早已知道答案，还是问他想要被问的。

    “Taurl只拿他当芸芸众艺术商人中的随便一个，打碎了他那种恃才傲物的尊严。他那种人，总有人能治他，总有事物最终让他的尊严碎掉。只不过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也不会一天就倒下。从失去狂妄的根基到欠债到死，他又挣扎了十年。……尊严这种事，我们可能早就不在乎了，对他应该特别要紧。”

    “你可不要把我算在内。”林思桐浮夸地捂了捂小心脏，“对我也很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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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装了。哪天咱们家要是全体破产，你一定是最不在乎的那个。”

    “因为我在乎的不是钱嘛。你们男人的眼里只有财产啦权力啦，没意思。咱们亲爱的老爸要是学学我，那不管欠多少钱，照照镜子心情就会好了。……再说，钱的事我也很尽力，大概比他尽力个一百倍？”

    “……”

    “我先挂了，你姐夫快回来了，他很不喜欢看我跟你打电话。”

    “为什么？”

    “还用说吗？当然因为像偷情。”

    “拜托，我连你的手都没碰过。”

    “那可真是件遗憾的事呢。”林思桐笑道，“拜拜。——哦，对了，你的小寒啊，虽然满口资本主义自由市场，但骨子里是个传统的人。就像我们家这个，什么离谱的八卦都见过了，还是讨厌我跟你打电话。”

    “……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不要犯老爸犯过的错误。”她意味深长地说，“选择了只有这种人才能带来的好处，就要承担这种人开出的隐含条件。好比对老爸来说，他的稻草只有一根，机会也只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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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了。”

    林琛闭着眼睛，听着电话切断的声音。

    晚上，绍逸穿着艾蒂利翁新款，拿展示新品当借口，打扮得香香艳艳的过来找林琛。

    “今天可以吃大哥的鸡鸡了吗？”他纤瘦一条，慵懒地靠在门框上。

    “你就这么饥渴？”

    “我是不zuoai会死星人。”绍逸笑眯眯地说，“再说，这么大的真鸡鸡，我都没尝过。我虽然cao过很多人，可里面只进去过我哥的鸡鸡哦？又健康又干净，你要是不放心，我带了各种试纸。”

    林琛扬扬下巴：“既然这样，脱光了，在这儿试给我看。”

    绍逸脸色一变，末了冷冷道：“我就喜欢大哥这目中无人的样子。”

    林琛注视着他那双林晓松的眼睛。

    美丽的，谄媚的，像条狗一样望着自己，卑微地讨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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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不是绍逸真的卑微，而是他喜欢这样。

    出生为傲慢的贵族后裔，一方面拥有一切，另一方面一无所有。

    既不愿意和他眼中粗俗的平民混在一起，也上不了新规则形成的新台面。

    所有曾经引以为傲的辉煌、靠刻苦修习而沿袭下来的积累，都成了被利用的商品。

    如果不被利用，则连生计都成问题。

    他宁可做林琛的一条狗，也不出去讨那些势利眼的饭。

    至少这个人有血缘关系，值得他利用自己的躯壳摇尾乞怜。

    自己的亲哥哥，此刻倒显得没有新大哥靠得住。

    绍逸就是这么功利地迅速转换了求爱的策略。

    “……嘶……啊啊……真……真大……好热……呀……我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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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绍逸在林琛的腿上慢慢坐了下去，柱头满满地顶到宫口，让他浑身畏惧地一激灵。

    林琛事不关己地看他玩，一点帮忙的意思也没有。

    “嗯……嗯……”

    绍逸双腿夹着，有点发抖，可怜巴巴地瞧着林琛：“……哥，太大了。”

    “你自己非要吃。”林琛冷漠地扶着他的腰，“zigong里还有地方吧？吃进去就好了。”

    “……疼……不要……”

    “那就出去。”

    绍逸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