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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离家出走 (第2/2页)
挺好的。” 可能是太累的缘故,他的声音低哑,有种莫名的性感。 外面大雨倾盆,乌云沉沉,模糊了黑夜白昼,安陶半跪在地上,歪着脑袋看他的主人,心猿意马地把手暗戳戳往躺椅上伸。 禁欲好几天了,刚睡醒下面梆硬,他就不信李今呈不想做。 李今呈把车钥匙丢给他:“这几天我不回去,你自己去联系梁执。” cao,还真不想做,你他妈是不是真的不行了,看男科要趁早。 安陶被迫开始思考现实,问:“我能离开几天吗,寒暑假的时候我都会和何时月一起去见见弟弟meimei们。” “可以。不过你们那个福利院不是已经被并走了吗。” “地方变了,弟弟meimei们又没变。” 这么想好像也对,李今呈点头:“那我让人准备些衣服和玩具你一起带过去。” 安陶说了声好,等东西送到,打了个招呼转身就走。 如果没有意外,那这应该是他们两个这辈子最后一次见面,李今呈看着安陶提着东西离开,一次头都没回。 门咔哒一声关上,连背影都看不见了。 暴雨如注,阴沉的天气让人更加心烦。 算了,走了也好。 家里很空,但到处都有安陶的生活过的痕迹,只是那些痕迹的主人不在。 在几个月之前乃至从前的二十五年,李今呈的生活里都没有安陶这个人的存在,可他现在却想不起没有安陶的时候他是怎么过的了。 李今呈心烦意乱,索性直接住在公司,员工们都察觉到了大老板的低气压,一个个战战兢兢,唯恐犯了错挨批。 有机灵的发现那个总跟在老板身边的新助理不见了,暗戳戳和梁执打听消息,梁执两手一摊,表示无可奉告。 他从来没觉得日子这么难熬过,他收回当初对安陶说的话,李今呈把工资再涨一倍他也做不到二十四小时无怨无悔地随时待命。 老板失恋员工倒霉,这他妈什么世道,虽然公司也有员工休息区,但公司硬邦邦的单人床和自家的席梦思床垫完全没法比,梁执每天起来都腰酸背痛。 在第五天被迫和李今呈一起在公司通宵的时候,梁执终于忍不住了:“李总,今天能正常下班吗?我们签的只是劳务合同,不是卖身契,虽然这两者没什么区别,但你要是还这么加班,我可去翻劳动法了。” 李今呈笔尖一顿,答非所问:“安陶有联系过你吗?” 梁执:“……没有。我倒是给他发过消息,结果他就给我发了一堆福利院的照片,也没提支票的事。” 他把手机拿给李今呈看,梁执明里暗里地问安陶最近怎么回事,而安陶的回复永远都是一堆福利院的小萝卜头,连个字都没打。 照片里的安陶身边围着一群小孩子,笑容明朗温柔,自己辗转反侧的时候,他倒是玩的开心。 眼看手机被李今呈越捏越紧,梁执赶紧把手机抢回来:“李总,这我手机,你要摔摔你自己的去。” 李今呈额角狂跳,他闭上眼平复了一下心情,再睁眼又变成平时波澜不惊的样子,“今天正常下班,明天全员休一天,这周的加班费按三倍算。” 梁执喜笑颜开:“那我这就去通知,诶诶诶李总你去哪儿,我还有两份文件没给你呢?” “去抓人。”李今呈答。 选择的权利是他给安陶的,现在他要收回来,就算安陶不愿意,也得给他受着。 梁执由衷为安陶捏了把冷汗,他发了条消息过去,想跑赶紧跑吧,老板已经被气到变态了。 1 李今呈驱车来到福利院,院长受宠若惊,笑得跟朵花似的把他迎了进去。 但听他是来找人,院长就笑不出来了:“安陶?他走了啊,还说以后都不会再过来了。他去哪儿了我也不清楚,不过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中彩票了,居然捐了三十万。” 李今呈问:“什么时候走的?” “吃完早饭就走了。” 早上就走了,以现在交通发达的程度,安陶都能在新家睡觉了。 李今呈留了个联系方式,答应会让基金会捐款,转身离开了福利院。 大雨落满周身,李今呈浑身湿透,却依旧浇不灭心里那股火气,他靠在车门上,神色阴郁。 还真敢走。 拿钱走人,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儿,他李今呈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不过没关系,就算跑丢了,只要请何时月来家里坐坐,安陶就知道回家的路该怎么走了。 1 李今呈按亮手机,低头翻找联系人。 面前忽然投下一片阴影,落在身上的雨也跟着停下。 李今呈抬头,看到让他心绪不宁了几天的人活生生站在他面前。 安陶手里撑着一把透明伞,歪着脑袋笑吟吟地问他:“阿呈,你在找我吗?” 一颗心忽然落在实处,所有情绪一瞬间爆发,李今呈甚至分不清自己是喜是怒。 他伸手把人扯过来抵在车上,冷声问:“我不是说过,走了就再出现在我面前么。” 雨伞掉在地上,又被风吹走,安陶心疼地目送他十二块钱买来的雨伞离开,跟李今呈一起淋成落汤鸡。 他沉思一瞬,反问,“可那不是选一的条件吗,我又没选,我只是没见过支票拿过来看了眼,你就没告诉我二是什么。” 窗台没那么滑,以前也听梁执说过支票上不能有涂抹痕迹,那张支票安陶压根没打算留下。 当然,安陶是故意没把话说明白的,为了给自己留条退路。如果李今呈不在意他走不走,那他一定拿钱走人,但以梁执的消息来看李今呈并没有不在意,安陶干脆报他前几天冷落自己的仇。 1 他本来就打算今天回去,梁执说李今呈来找他,安陶干脆又找回了福利院,然后就看到李今呈一副失魂落魄的落汤鸡样。 别说,还挺爽,难怪李今呈爱耍人玩儿。 “情况不明的时候不要先入为主,应该问清楚再下定论。”安陶笑眯眯地,“这可是你教我的,怎么轮到自己自己就忘了。” 那时候都快被气死了,哪有心思去想安陶到底有没有表态,这大概就是关心则乱。 李今呈气极反笑,“你真是胆子大了,敢跟我玩文字游戏。” 安陶一脸谦虚,“阿呈教的好,我这个不知死活又爱演戏的小骗子当然不能学的太差。” 小骗子还挺记仇。 紧绷了几天的神经松懈下来,李今呈攥着他胳膊的手稍微松了些,他问:“还走吗。” “你好像不是很喜欢我选一啊。”安陶眨巴着眼,笑得眉眼弯弯,“那我选二好了。” 李今呈看向他,“我都没说二是什么。” 1 安陶长长“唔”了一声,忽然问:“你会把我送人吗?或者和别人一起玩,让我去服侍别人,让别人碰我?” “不会,你是我一个人的,谁也不给碰。”李今呈回答。 “那我就没选错。”安陶耸肩,“一个选项是离开,剩下的那个就是留下,我不想走,所以留下的代价是什么都不重要。” “不怕以后后悔吗。” “人总会有后悔的事情,我也一样。”安陶看着他的眼睛,“至少现在,我还……。” 他顿了下,后面的话似乎没有说完,只是被他收住了,风把尾音吹得很模糊,但李今呈莫名听懂了。 他回望过去,手指虚虚抚过安陶湿漉漉的眉眼,风雨如晦,依旧遮不住安陶眼里不加掩饰的情愫。 有些感情其实根本不需要怀疑。 李今呈这么想着,忽然俯下身,和安陶在大雨中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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