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之无穷劫_07-风洞(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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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风洞(上) (第2/2页)

子,偶尔作用一二呢?天下人皆知万恶的罪魁,隐身令天下,现身戮万军,心思深沉缜密自不必说。如今在苗王帐下,鲜花着锦,又有功勋,可人都有起落顺逆,他刚刚与苗王子交好,又是苗王眼中的人质,无论哪个身份都能在苗王身侧发挥作用,如果,如果……藏镜人也想他发挥一些作用,是否就能对他和颜一二,稍稍将他看进眼里了?

    罗镜月忽然紧张起来,深深吸了口气,他提醒自己,飞瀑怒潮,这一阵他是下了功夫研究过的。

    若是藏镜人问起来,考校他是否长进,一定不会失望,说不定还会大吃一惊。

    罗镜月走到小机旁边,揭开另一个酒坛,半空的酒坛弥漫出浓烈醉人香气,他抬起酒坛喝了几口,又快又急,琼浆顺着下颔流入衣衫间。等他放下酒坛,急忙将怀里的药瓶取了出来,一时有些羞惭,又有几分急切担忧,填满胸间,酝酿酸涩的羞耻和热切:这药是娘亲给他补气,当是很好,除了这些他也没有别的可以带来,来时只担心人受了伤,便想着带了也比不带好。

    他有什么能给爹亲呢,爹亲并不缺什么,但若是……有什么可以给的,他绝不会吝啬。若是他真的自立,有了价值,能叫父母侧目……能叫人利用,能换得一时片刻的关切温柔,他都甘之如饴。这样的悲哀可笑,却又这样让他欣喜若狂。

    蜡烛熄灭了。帐中漆黑一片,藏镜人掀开帐帘之前便觉有人来了,顿时一惊,不过他心中并不十分畏惧刺杀之事,漆黑的帐中飘摇酒气,一道身影倚靠木榻,半坐半躺,白色的下摆尤为显眼,月光飘摇几缕,照得少年侧脸半蒙半昧,紧闭的眼尾,微红的酒晕,秀气又弧度精细的下颔,似曾相识又有几分不同的轮廓……耳尖蒙蒙点点的一星红色。

    藏镜人如遭雷击,登时怒气涌出。

    他转头就要斥责卫兵,但周围并无其他人,离开之前他让守着的亲卫远一些。日间他饮酒放纵,到了黄昏又去附近山头散去酒意和烦乱,酒是好酒,苗王特的派人送来,西剑流关了史艳文多年,他走这一趟,只是确认史艳文还在牢中。

    中原,史艳文的好儿子如今纷纷行动,转眼就到了下一辈的小子活跃身手。而他孤寡一身,曾有两个血脉,一个夭折于天意,另一个……当初女暴君说将骨灰撒在苗疆大地,他别无选择,唯有如她嘲讽那般护卫苗疆,也聊以慰藉。

    罗镜月长得极像史艳文,只是更为少年,史艳文行走江湖时便是翩翩风流,言笑自若,这一点他儿子可是大大不像。

    藏镜人心烦意乱,将酒坛拎起来,尽数喝尽了,也不知这小子为何而来。目光一转,无意间掠过桌上的一瓶药。

    他放下酒坛,拿起那玉瓷瓶子,微微一怔。拨开塞头倒出一粒,神色突变——当下快步走到榻前,捏住罗镜月的肩膀,逼他醒来:“蠢货!你做了什么!”

    罗镜月急切间一阵痛楚,激醒过来,就听这一声质问,心中茫然:“什么……”

    “酒里,你下了什么药!蠢货,是谁教你来刺探藏镜人!”藏镜人咬牙切齿,此时他隐约有了答案,当下翻手将药丸塞入少年口中,罗镜月顿时惊醒过来,挣扎着往后退,视线更是惊惧:“爹……罗将军,我什么也不知!”

    “那药是你带来的——是谁给你的?”藏镜人声音沉沉,山雨欲来,罗镜月急得冒汗,直觉提醒他,此事大有不妙,他唇齿间衔过女暴君,又生生咽下:“是苍狼王子给我的补气之物……”

    “一派胡言!”藏镜人冷笑几声,显然不信这番说辞:“既有这样的胆子算计藏镜人,那便承担后果!”扣住就要逃走的少年肩头一推,一股热气喷薄而上,那药十分激烈,藏镜人怒目望去,罗镜月面色突然红得滴血一般,不可置信的望着他,忽然道:“我没有……真的不是……”

    衣衫片片碎裂,宛若黑暗里飘飞得蝴蝶,罗镜月还没争辩几句就被翻过身,沉重的力道压在他肩上,脑袋上,他从未落入这般境地,一时间脑海空白,不知是惊,还是怕,血都冰凉,手脚动弹不得。重重一记巴掌落下来,落在臀rou上,他如遭雷击,呼吸心跳都隐而不见了,只有火辣辣的痛楚刚刚落下,爆炸开来。

    藏镜人怎会手软,只这么一刻,接连不断的巴掌就将少年扇得前后摇摆,蜷缩一团,痛哭出声,不哭倒还罢了,这一哭藏镜人更是怒火炽热,这些年想到女暴君不知何时偷到中原去,还弄出史艳文的东西,他又是恨又不想管,若不是与史艳文有关,就该扔出去自生自灭。不扔出去,这巴掌就该从小到大,好让这个又蠢又多余的东西好好认清自身,自谋生路。

    罗镜月痛哭不绝:“好痛……真的不是我……爹亲……”藏镜人又一巴掌落下,啪的脆响之下,罗镜月挣扎着就要往前逃走,又被拉住头发拽回来,黑丝摇曳散开,衬得纤细骨架如此小巧,胜雪肌肤,骨线隐隐,唯独臀rou通红肿胀起来,罗镜月哭得一颤一颤,藏镜人不打了,他也不敢逃走,只埋在手臂里又羞又怕,浑身都是点点细汗。突然之间,沉默之中,热痛的臀rou覆上手掌重重一捏,他哭声顿止,只觉得那手掌竟朝另一边使力,要分开他的腿,顿时慌乱无措:“不……不要……”

    “不要什么,不知羞耻,”藏镜人嗤道:“行此愚蠢之事,怎会是我藏镜人的骨rou。”

    罗镜月轰然一声,这一句话竟比那些巴掌更让他无地自容,不知所措,他浑身都在发抖,泪珠不断涌出眼睛,连自己也不知哭什么。藏镜人心烦意燥,身上却是另一般涌动,恨不得此刻出现的是姚明月。那贱人不需什么怜惜,只恨痛得不够,他将雪白的身子按在掌下,便觉那细细颤抖撩起yuhuo,一时半刻,竟不知道心中还有几分……犹豫,一时咬牙,戾气更甚:“说,是谁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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