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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陀太】假冒人鱼的公主殿下1-6/番外1 (洗脑/PUA) (第1/5页)
陀太假冒人鱼的公主殿下1-6/番外1 1. 昏暗的灯光下,一只修长白皙的、属于男性的手捏着一管黑色的金属钢笔,在空白的纸页上留下这样两行字: [太宰治在又一次试图投河自尽时,脑袋狠狠地撞上了河床上的石头。因为头部受到重击,他忘记了很多事情,认知也变得错位。] [他会将他睁开眼时看到的第一个人下意识认作是那个对自己最重要的存在,并深信不疑。] 有时候越是简单的计划越是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将太宰治从河里拉上来的时候正是午夜时分。晴空无云,微风和煦、又是满月,实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天气。 这件事他不打算假手于人,于是他便自己来了。将一个一米八的青年从河里扯上岸边对于一个身体并不是很好的俄罗斯人来说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尤其这个生命力旺盛的家伙竟然还会在被救上来时像条被渔夫捕上岸的大鱼一样活跃地扑腾来扑腾去。 费奥多尔的帽子被水打湿了,斗篷和衣裤也因为这条神志不清又黏糊糊的青花鱼被弄湿了一大半。正在费奥多尔强行把太宰治按在怀里,试图控制住他的手脚好给他排掉肺部吸入的积水时,太宰治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 清朗的月光被装进了那本应和他一样沉溺于黑暗的鸢色眸子,让那双眼睛像是盛着满满一篮子星星一样闪闪发光。 太宰治对着费奥多尔露出一个充满信任、柔软的笑容。 “你来啦。” 说完那句话,太宰治就晕了过去。费奥多尔一把接住他那险些一头栽进泥土里的脑袋,却从后脑勺摸到了一手温热粘腻、铁锈味的液体。 已经有些疲倦了的费奥多尔耐心地掀开太宰治的衬衫、解下了他缠在腰腹上、已经湿透了的绷带草草给他的脑袋包扎了一下,又劳心劳力地给他做了胸腔按压和人工呼吸,最后又将人背到自己背上亲自把他带回了基地。 居然能看见如此亲切的费奥多尔!基地里的西格玛用表情如此说道。 “啊呀,这是……武装侦探社的太宰君吗?”果戈里凑上去戳了戳太宰治的面颊,“费佳怎么把他带回来了?” 费奥多尔将太宰放到了沙发上,解下自己的毛绒斗篷给他披上。 “太宰君……”费奥多尔思索了一下,轻笑道,“不,治君从会加入我们。” “费佳做了什么?”果戈里好奇地瞅了太宰治一眼,“他应该不太可能加入我们的吧?” “不,他会的。”费奥多尔的笑意加深了,“……哪怕是为了我。” …… 太宰治做了一个梦。他像是一片浮羽随波逐流,一切尘世的烦恼都从他的脑海和身躯中流进了汪洋,他像是被洗涤了一样平静而安宁。因为这个梦境实在太过幸福,有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已经或许死了。如果不是身处黄泉之中,又有哪里能让他如此安心呢? 因此,在他发现自己醒来时是遗憾的。只不过这遗憾也只存在了一瞬间。因为他睁开眼时见到的是一张内心中无比熟悉、令人怀念的面容。 “——” 太宰治张了张嘴,却没能呼唤出那个已经涌现到嘴边的名字。 ……那个名字是什么? 他的记忆变成了一团水银一样沉重的迷雾。明明是最重要、最珍贵的记忆,却像掉进了水井里的金球,朦朦胧胧的,即使用尽办法去伸手打捞也只能是徒劳无功。 ——那个名字叫什么? 太宰治都呼吸急促起来,心脏撞击胸腔的鼓动也变得激烈迅猛,钝痛的大脑在耳蜗内导入了奇异的嗡鸣。 “嘘。别害怕,别害怕、治君。” 黑发绀眼的俄罗斯人伸出食指点在了太宰治唇上。 “我的名字是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治君叫我费佳就好了哦。” 2. 太宰治知道自己大抵是失忆了。但这并算不上什么大事。 他抬眼瞥了一眼正在和果戈里说些什么的费奥多尔,对方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视线,便侧过头来回给他一个微笑。 太宰治不知道自己的脸上正同样浮现出一个愉快的微笑,但旁边的西格玛却看得清清楚楚。 真是恐怖啊,费奥多尔。西格玛对太宰治投以怜悯的目光。虽然他没有说出口来,太宰治却能轻轻松松地读出他那无趣的想法——只是他不在意,一点儿也不在意。 虽然对过去的印象一片朦胧,但是他就是奇异地知道,这是他平生头一次拥有这样急切和满足的情绪,好像他那颗自从拥有意识起就是一个空洞的心脏在被什么填充得满满当当。这种情绪是如此激烈而珍贵,以至于现今存在的每分每秒都让他心生感激。 只要看见他、确认他还好好活在这个世上就已经是无与伦比的幸福,与此相比,活着似乎也变成了不是不能够忍受、甚至让人有所期待的事情。 “治君愿意加入天人五衰吗?” 谈话结束后,费奥多尔径直向太宰治走过来,牵起他的手如此问他。 “那是费佳在的组织吗?” “没错。” “那我就加入吧。”太宰治干脆利落地答应了下来。 费奥多尔脑海中酝酿过的说辞毫无用武之地,还被计划中谋夺的对象一把扔进了废纸篓。说实在的——这样的回答并不在他的预料之内。 按他和太宰治为数不多的几次接触来看,太宰治的内心深处显然有着一条属于自己的底线、倘若有人越过了那根线,走入了对方的禁区,毫无疑问会遭致他无情的背叛和反击。 ……难道说太宰治竟然会是那种为了自己的挚友,即使打破自己的所有原则也在所不惜的人吗? 费奥多尔终于意识到自己对这位同类的认知太理所当然了。 “治君不问问我们的目的吗?”费奥多尔放轻了声音。 “那种东西无所谓啦,”太宰治优哉游哉地晃了晃两条腿,“那是你想要做的事情吧?那么要我帮什么忙尽情吩咐就是了。” “即使那违背了普世的’善’?” “善?”太宰治的腿停止了晃动,他看向费奥多尔的目光带着货真价实的茫然,“费佳,善或是恶,救人或是杀人,那种东西有什么意义可言吗?” 费奥多尔听得出这句话确实只是一个单纯的疑问。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费奥多尔禁不住笑了起来。 “啊,确实没什么意义,忘了它吧。” 给太宰治的内心施加了那道束缚的人,正是那位不知名的挚友啊。 这可、真是再好不过了。 在意识到那位挚友对太宰治的影响到底有多大后,费奥多尔真的非常好奇他能为此做到什么地步。 ……非常好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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