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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破碎 (第1/4页)
风铃向来有个习惯,常常拿跟我说话来当安眠的仪式,像今天这样说着话後就睡着的情况不是第一次,甚至可以说相当常见。 她不是没有男nV之防,严格来说,她在这方面其实异常敏感,至少在我印象中,她极少在没有我陪同的情况下,单独和其他男X独处过。 和我们这些战场上出身的兽人不同,风铃的自卫能力其实非常薄弱,她脑子灵活,但做不到武力自保,就连老师都提醒过我,最好别让风铃落单,毕竟很多城主或兽人还没文明到可以好好在谈判桌上用舌头打架。 她也很清楚这一点。 但换个角度来说,战场上出身、对她知根知底,得到她完全信任的我,反而是最可能伤害她的存在。 毕竟我本质上是老师的人,所以从开始接下指导她的工作以来,我从来没有给她灌输任何我是绝对可信的概念。 我自己很清楚,要是风城和中央城之间真的出事,我有九成九的把握,会无条件的支持老师,连风雅都清楚这件事,所以我一直以为,她会随着年龄增长,开始对我产生戒备心甚至都做好被排斥的心理准备。 如今却是这副光景。 她对我似乎有着绝对的信任,有时候我会有种错觉,好像风铃只有我在才能安心入睡,当然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她还没有夸张到连自己外宿视察都做不到。 这样时间久了,她对我毫无防备、甚至越来越过份亲近,我也在不知不觉间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等我发现似乎有些过头时,已经完全改不过来了,好b现在,明明以前只是她习惯有我陪着入睡,到现在,没看着她安稳睡下,我自己也很难安心入眠。 我不是没跟老师讨论过这些事,毕竟父母不在之後,对我来说最亲近的长辈就是老师了,但他显然没有很介意,反倒给我种、他对我的经历乐在其中的感觉,「这样啊,年轻真好呢。」 显然完全没有要帮我的意思。 当时老师很明显的嘲笑了我一阵,当我几乎已经放弃从这个人身上得到任何建议的时候,他的眼神却在一瞬间变得深沉,「阿贝尔,习惯是种很有趣的东西,想当初为了让菲林习惯遇到事情就找我商量,我可是花了不少时间。」 「某些习惯养成了,就会像成瘾一样、戒都戒不掉。从我的立场来说,菲林有这种习惯是再好不过了,但对於菲林本人来说,对於这种习惯毫无自觉又毫无防备,我不认为是件好事。」 ??所以加害人的经验谈吗?? 老师毫无疑问的「深Ai」着他的创造者,这样的感情甚至扭曲到了近乎执念的程度,所以他宁可用拐弯抹角的方式控制对方,也不愿意冒着被拒绝的风险,把自己的真心摊在对方面前,以现况来说是好是坏,我也很难论定,无疾而终对他们来说,或许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也说不定。 至少老师的作法和我记忆中父母的相处差异太大,我并不认同,但或许、如果当时菲林大人有意识到些什麽,直接T0Ng破这层虚假的关系,或许结局会不一样也说不定。 我很清楚风铃在打什麽算盘。 我知道老师当时是在提醒我风铃有什麽意图,後来也稍微留心了些,她的想法也就很容易明白了。 我知道这样的眼神。 我也明白这样的依赖意味着什麽。 很多年前,我日复一日的看着父亲用着如此眼神注视着母亲,而母亲又是如何接纳、守护着这样的目光,并回以同样温暖的视线,直到他们生命的最後一刻,和儿子说完最後的话後,他们苍老的面容相视而笑、早已不入以往俊朗美丽,被岁月留下无数刻痕,看向彼此的眼神却十年如一日的充满依恋,已经变得瘦弱的手、十指紧扣,一起咽下最後一口气。 要说羡慕吗?谈不上,只是觉得「原来伴侣的关系是这样啊」,那样的温暖确实让人移不开眼,但没有也不会怎麽样。 所以近百年来,我从未特别去寻找自己的伴侣,甚至觉得不要出现那样的对象会b较轻松。 一直到风铃出现。 我也很难说具T是什麽时候开始,但至少能确定,应该不是太久之前才开始的,我似乎没办法像以前那样自然的把她当个孩子,反而三不五时要刻意的提醒自己,她是我的学生。 风铃很好,我b谁都清楚。 本能是一回事,就理X面来说,要说我能不能在情感上对她产生男nV之间的喜Ai,那我的答案自然是肯定的,我没道理不喜欢一个对我百般信任却有总是能把事情安顿好、还时时挂记我的nV孩。 但不可能,我是她的老师、她父亲的友人,也应该是她的副手和监督者,於情於理我们都应该是有彼此明确界线的关系,再多了,对我们来说,不会是好事。 至少我这麽相信着。 所以不能用和她相同的眼神回应她,不要给她任何期待,她会明白的、她会放弃的,她会找到更好的人。 我只需要日复一日、如长辈那样守护她即可。 但最近的异常让我开始怀疑,我还能不能继续待在她身边,那份几乎快要压抑不住的烦躁令我特别不安,我甚至可以想像,某一天失控而破坏商谈的景象。 那是我作为辅佐官,不被允许的失误。 我稍微调整了下姿势、空出手把房门打开,风铃在睡梦中咕哝了些什麽,但也只是往我身上又蹭了蹭,并没有醒来,脸上的笑满是安逸。 今天不知道第几次,我忍不住叹了口气,进房间後没把门带上,尽量放轻了动作、让她在床上躺好,才伸手准备脱下她罩在外头的军服外套,那双翠绿sE的眼睛略带朦胧的缓缓睁开,「??阿贝尔?」 「醒了?」 马上松开刚刚抓着她衣领边缘的手,才想收回来、风铃却突然抓住我的手臂,猛的往自己的方向一扯,我没抓好平衡、几乎是跌坐在她身边的床沿。 我转头看向她、本想骂声「胡闹」,但闯入眼中的景sE却是她外套从肩上滑落、露出了半边肩膀,屈膝坐在床上,似乎再自然不过的抱着我的手臂,眼的画面,我一时语塞、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麽才好。 喉咙??有些发乾。 那GU香味又出现了。 b任何时候都还要浓烈。 「??阿贝尔,刚刚送我上来吗?」 她显然是还没完全清醒的状态,抬手掩住嘴、打了个呵欠,眼神才稍微清明一些,微微眯起眼,扬起唇角的一抹弧度。 我略显僵y的挪开视线,咽了口唾Ye,突然不知道该怎麽像平常那样回应她,风铃的视线变得异常灼人,让我有种远远逃开的冲动,但却又莫名依恋她身上那GU甜美的香气。 那种感觉??像是想把脸埋进她怀里,让鼻腔充满那GU温暖而酸甜的气味。 我到底在想些什麽? 「??你自己整理,我先离开。」 不用再思考些什麽,也不需要研究城来告诉我这是什麽情况,都到这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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