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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垂边熟悉的湿润感,谢修一颤,惊恐的睁开眼睛,可地狱般的种种已经浮现在眼前,闭眼睁眼都抹不去。 那暗无天日的屋里,他并非是昏迷,只是全身酸软,无力反抗。 那看不清面孔的人俯在他身上,不听他万般哀求,撕裂了他。 一日又复一日,宁可抱死枝头的白梅此时被强摘下,深深踩入烂泥中。 早知自己腹中的孩儿是帝王强了自己才得来的,却不想其中过程竟是如此不堪。 “别碰我。” 谢修想挣开那人的怀抱,那人的气味,温度,与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重合,耳边似乎又响起那人的脚步声。 原来那熟悉的脚步声是从那段日子里烙印在他脑子里的。 谢修欲哭欲笑,他活了二十年,只认得母亲的脚步声,破天荒的认得另一人的脚步声,他竟从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为什么要让他记起呢,明明只要他什么都不记得,这君君臣臣的戏他能一直演下去。 明明棋局已定,只待请君入瓮,却不想最大的变数竟然出在他身上。 被谢修用尽全力一推又一吼,还是在太医宫人面前,杜靖明心下恼怒,谢修不过手下一囚徒,自己开恩才让他住华美宫殿,食珍馐玉膳,自己甚至为他放软身段做起服侍人的活,自己不过想要亲热,他怎能抵抗! 杜靖明上前一步将人狠狠禁锢在怀里,没有了膨隆大肚的阻碍,杜靖明能能够看清谢修的眉眼,撞进那双又惊又怒,又傲又冷,欲哭非哭,欲笑非笑的眉目,明明狰狞,杜靖明却觉得美极:“你身上哪处地方朕没有看过,你都怀了朕的孩子了,怎么还这么害羞。” 杨泽知道孕中之人情绪不稳,一时大喜大怒,大悲大惧也是常有的,正想劝解,却见帝王俯身啃食谢家公子苍白的唇,烟雾缭绕中还对着只缠了一圈圈白绫的身子上下其手,肆意抚弄。 氛围骤变,杨泽僵硬的转向守在门口的大太监王川,两人只对视一眼,就立刻带着两位宫人撤下,把什么明日还要讲学,刚束腹孕体不适不能大开大合的话都咽到肚子。 杨泽狠心忽视谢修如同求救般的眼神,关起房门,心里不受控的恨恨叹了一声。 先皇尚且不强迫不情愿的妃子,何况谢修此时束腹,正是难受的时候。 虽然他杨泽不反对孕期行夫妻之实,但孕夫想要,和他人强迫是两回事。 室内,艾雾蒸腾,满室旖旎, 在偏殿等了一晚的王川和杨泽一听见陛下叫唤,立刻推门而入。 空气中夹杂着一点血腥味,杨泽眼神落在床侧虚弱的谢修身上。 若不是帝王气定神闲,一脸餍足的坐在椅上饮茶,杨泽真的会怀疑床上的人已经死了。 “杨太医,去看看他,王川,朕要更衣。” “是。” “今天不用跟着朕了,今日午时送赵公子到国子监讲学。” “是。” “杨太医,他怎么样了。” 帝王与王川谈话之间,杨泽喂了塌上人一颗养心安神丸,手上又轻轻的游走在各个xue位间,谢修抬眼看见是杨泽,强挤出一丝笑意,安心的闭上眼睛。 “回陛下,谢公子产.道磨损出血严重,不过未伤到胞宫,幸而之前饮了三碗强劲的保胎药,胎气并未大动。” “可会影响今日讲学?” 杨泽皱皱眉,斟酌片刻道:“谢公子心力衰竭,神智不清,怕是不能讲学了。” 杜靖明沉下脸,重重放下茶盏,茶水飞溅:“今日讲学之事关系重大,天下学子此时都聚在京都,谢修不能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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