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末世反派的替罪羔羊【哨向】_严厉的执鞭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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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厉的执鞭人 (第1/1页)

    望着精神体,巫承煌僵了一瞬,不动声色地掩饰妥帖:“和你很配。”

    陶绥安尚沉浸在精神体释放的感受中,独角兽轻轻仰头,更显得纯白无瑕。他将精神体一收,发觉自己又看不明白巫承煌的眼神了。

    精神图景展开当作弊器的心意相通他不想要,他只想时刻读懂。

    巫承煌主动解释:“我进阶的时候,你在旁边会很危险。”

    自己的情况不同,若最坏情况真的发生,巫唐糖尚能逃掉,陶绥安在旁必死无疑。

    陶绥安:“你六阶了?”

    “嗯。”巫承煌拉过他的手,“你进阶的时候我没在你身边,你不生气?”

    “有什么好气的,离不得了?”

    一小时之前,陶绥安睁开眼,伸手却没摸到预想中的人。

    脚底漫上一股寒气,他怔了怔,就这样把我扔这儿了?

    他果然还是不信我!

    冷血!

    内心的念头一旦涌上来便消不掉了。

    负面情绪如蛆附骨,这便是三阶进阶过程的凶险之处,只有报复、憎狠、悲伤、怒气、仇恨。

    暴露无遗的恶意从胸腔里钻出,霎时占据了整具身躯。

    陶绥安静了一静,忽然手指摸到了什么东西,咦?

    他拿出来一看,是那张自己送出去的书签。

    给了你,就是你的,从没想过再拥有。

    陶绥安认真地贴身收好书签,瞬间展开了精神图景:“来。”

    他想,差不多了,二阶就这样跨过去吧。于是负面情绪如雪般化掉,精神体觉醒,翩然现身。

    一只生物凭空而现。

    它的头顶有着螺旋状的白色角,背上长了一双翅膀,背部的鬃毛与尾巴的毛色呈七彩,通体雪白。

    赫然是一只七彩独角兽。

    陶绥安寻了本书看,静静地等着巫承煌回来挨自己一踹。

    当然还是气的,不过,一脚出去就会消。

    巫承煌低头重重地吻他,不是陶绥安离不得巫承煌,而是巫承煌离不得陶绥安。

    巫承煌将他吻得双腿发软,说起话来倒是无情:“明天接着特训。”有心放他修养,可涨潮的频率变了,加之他的精神体……

    他们都不得不加快脚步,打起精神。

    陶绥安呆住:“啊?”

    巫承煌拿别的话来刺激他:“唐糖马上四阶。”

    “今天晚上就训!”眼红了,十岁的四阶,听起来也太把成年人的尊严踩在脚下了。

    四阶。

    要是巫唐糖顺利进阶,不敢想她将走会出多么宽广的大道,开辟多少未知的领域。

    而巫家内部却是知道她的年龄,知晓数字背后的意义,难怪他们兄妹脱离巫家这么难!

    谁肯放手?

    陶绥安非常庆幸那天自己出了城,一想到天资卓绝的巫唐糖现在活蹦乱跳的模样,他是由衷地欣慰。

    只是她还那么小……

    陶绥安与巫承煌对视一眼,读懂了对方眼里的意思。

    相比痛苦,他更怕悔恨,陶绥安神情先是一凛,而后轻松地做出选择:“现在就可以开始特训。”

    若要说起来,巫承煌特训的第一个完成者是巫唐糖。不是因为她是他meimei,而是因为她是巫唐糖。

    否则巫家双子星怎么能轻松地传出名去?

    七彩独角兽出来慢,挨一鞭;精神图景展开慢,挨一鞭;收起来慢,挨一鞭。

    最恐怖的是死变态只抽那个位置啊!

    抽得很准就是了,但是每一鞭都往伤口上叠,疼得想哭。

    巫承煌不咸不淡地说:“按你现在的身体恢复水平,没问题。”

    陶绥安当然清楚他只要说放弃,巫承煌就会放下鞭子与他慢慢地接吻。

    不过他想试试。

    无关少年向上的心气,无关忧愁的未来,无关巫承煌、巫唐糖,他只是好奇——自己到底能到什么程度呢?

    毕竟他还能选择,还有选择、还能做选择的时候最是幸福。

    他疼得发抖,额角布满汗水,随便找个位置稍微一拧他就要哭出来了似的。

    陶绥安没哭,正相反,他内心平静。

    他比谁都了解,自己没有战斗经验,没有战斗意识,战斗天赋也极有可能比不上其他人,要追上去,除了奋力奔跑,又有什么办法呢?

    疼痛也是必然的,向导之间的对战,精神图景被入侵后失去神智的人比比皆是。

    他撑在床上不停地喘息,汗水从下颌流入床铺,仿佛落叶消失在落叶里。

    翻来覆去地累、疼,他想着念着家乡,念着想着家乡的人,还是忍不住讨厌这里,讨厌这个要拼命才能活下去的末世。

    但还是那句说道嘴皮子起泡的老话,来都来了。

    难道还能走?

    鞭子抽在xue口,疼得他骤然抓紧了床单。

    或许最严厉的老师不是学院城里的哪一位,而是在哨兵宿舍里执鞭的巫承煌。

    如果错就要狠罚,如果对就接吻。

    因为负责检验与纠正,所以巫承煌提鞭抡开的速度极快,叫人无论如何也逃不了、避不开,才有效果。

    陶绥安眉间因蹙得过紧而经久不散浅痕终于在晚宴的前一刻消去。

    晚宴照巫承煌的意思规模往小了办,受邀人两只手都数得过来。

    他们刚到,转头撞见了一身白袍的赵绅。

    赵绅作为学院大比的最大受益人,穿的也不尽相同,那身显眼的白袍,配上他温和的笑容,出尘到了极点。

    “生日快乐。”赵绅是真心祝贺,哪怕之前不太愉快,终究是无仇无恨的两个人。

    他们跟赵绅擦肩而过,陶绥安点点头,轻瞥一眼,并不多看,仅将目光落到巫承煌那张俊逸非凡的脸上。

    没看到之前巫承煌醋成什么样了吗?到时候受罪的还不是自己。

    赵绅仍然温和地挂着浅笑,像朵寻找太阳的向日葵,陶绥安走到哪儿他就转到哪儿。

    巫承煌面若冰霜,凝视着陶绥安,不愿挪走片刻。

    表面相安无事,内里波涛汹涌。

    陶绥安捂着额头,声音微微发闷:“什么时候能结束?”

    两股视线暗中较劲,过了一小会儿,陶绥安却不再关注,因为巫唐糖穿着向导制服,扎着双马尾,像一簇箭,自宴会门口射向巫承煌。

    她跑得有些快,所以那张小脸蛋透出健康的红晕来,急停在巫承煌身侧:“哥!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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