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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 忠犬小N狗终被B黑化病娇/知晓自己是替身后C晕霖霖 (第1/2页)
日子总是比想象中过的快,哪怕胥霖再不能接受罗昶的离开,这件事也确确实实发生了半年了。 这期间孟川曜一直陪在他身边,倒也让他好受了一些。 他一直努力和孟川曜保持着距离,其实他中途也几次想提出结束这段本就错误的感情。但每当他露出一点这样的苗头时,孟川曜就会巧妙精细的把这件事掠过去,孟川曜善于装可怜,更知道该怎么拿捏心软的胥霖,于是每次都只能不了了之。 这段畸形的关系维持了六个多月,很快到了清明。 其实胥霖并不想去给罗昶扫墓,他还是不愿直面承认罗昶不在了这个事实。但他不能不去,罗昶在国内已经没了亲戚。他宁愿自己痛一些,也舍不得让罗昶去世的第一个清明连个扫墓的人都没有,于是只能自揭伤疤。 从清明的前三天起,他的情绪就一直很低落。 于是没有回复孟川曜发来的消息,电话也草草挂断,但这样消沉了两天后,为了避免孟川曜太担心,他还是给孟川曜发了条消息“抱歉,我这几天忙,有什么事之后再说吧。” 可语气的不对劲都快溢出文字,孟川曜怎么可能放得下心。 当他找到胥霖家里时,只看到胥霖神色漠然狼狈的模样。胥霖最后还是让他进了门,但什么都没和他说。 他看到茶几上烟灰缸里满是烟头,而胥霖平时几乎不抽烟,他想问问胥霖到底发生什么了,可他知道胥霖不会回答他。 孟川曜暂时在胥霖家住下,是想帮胥霖做饭盯着胥霖多吃一点,胥霖的状态看起来实在不对劲。出乎意料的是,胥霖没有赶他走,只随便他在这里住下。 这副懒得纠缠、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更令人担心。 清明当天,胥霖没有很早出门,似乎还是在纠结犹豫。一直等到下午,才终于下定决心。他难得认真的梳洗打扮,隆重又正式。 孟川曜从未看他这么郑重的打扮过,很好看,但神色却莫名的哀伤。纠结再三,他还是决定跟上胥霖,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车子一路开进墓园,孟川曜心底突然有种很强的预感和猜测,但不敢太轻率的猜测。 他看到胥霖站定在一处墓碑之前,放下一束素洁漂亮的鲜花。他看到胥霖蹲在墓碑面前哭的不能自已,是从未有过的失态。他想上去安慰安慰胥霖,又不知自己有没有这个身份上前。哪怕在胥霖身边已有半年,他还是连个像样的身份定义都没有,是他单方面痴缠胥霖。 他怕贸然过去,胥霖会因为他自作主张跟过来而生气。 于是他只能呆呆愣愣的站在那,胥霖从日落待到天黑,他也从日落陪到天黑黑。远远的在角落站着,看着喜欢的人为别人掉眼泪。 胥霖离开时,天已经很黑了。 孟川曜纠结犹豫再三,还是鼓起勇气上前确认。 墓碑上“罗昶”两个显目大字彻底粉碎了他最后的侥幸,他看到上面那张照片,长得和他很像。那些没被注意过的细节全都一下浮现出来,在脑内串联起来。 眼泪突然毫无征兆的下落,连鼻酸的前兆都没有。大脑看似浑沌沉闷一片,其实很清晰的运作着,帮孟川曜梳理好了一切。他甚至恨自己的脑子太好用,如果再迟钝一些、如果看不出胥霖因为什么而迁就忍受他、如果今天没有跟上来就好了。 孟川曜这辈子没怕过什么事,所有的胆怯和懦弱都用在这段感情上了。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初见时胥霖会看着他的脸感到恍惚,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胥霖为什么对别人不假辞色却对他的脸额外忍让,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胥霖总在高潮余韵看着他的脸流泪,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胥霖zuoai时从不肯叫他的名字。 他终于知道“阿昶”是谁。 明明早就下定决心做这个男小三,怎么到了这一刻还有这么大的反应呢? 可笑的是,当他知道真相这一刻来临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甚至不是被当成替身的愤怒,而是害怕自己再也无法得到胥霖真心的悲切——活人哪里赢得过死人呢? 他栽的彻底。 孟川曜回胥霖家的时候,胥霖就坐在客厅里,眼睛还有些红肿,是哭过的痕迹。 哪怕听到推门进来的声音,也没有什么反应,只静静坐着。 孟川曜上前几步,轻轻把人搂进怀里。 两人抱在一起,无言的沉寂。 孟川曜的跟车技术并算不上好,胥霖其实早就注意到了,但他懒得再瞒,甚至有种解脱的感觉——就这样结束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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