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野31-45 (第4/4页)

>    “他那边，风声很大，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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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就不对劲了？”

    “他……他说了再也不联系我，却破例联系了。”

    “哦～”我的员工们开始起哄。

    “你们别瞎想，我跟他以前关系不好。他……他强迫过我。”

    “哦～强迫你，那你怎么还关心人家死活啊？这不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吗？”

    不知道啊。

    “呸。是我本性善良好吗？！他有点疯，真的可能作出那种事。”

    “边哥，这就是喜欢啊。再善良的人也不会以德报怨吧？那是圣父！边哥是圣父吗？”

    “狗屁圣父！谁敢欺负我，我报复回去！你们要是被欺负了，跟我说，帮你们报仇。”

    “对咯！所以只能是喜欢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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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都瞎说，不跟你们分享了。”

    我得不到满意的答案，走了。

    三月后，乔斌的麻烦事解决了。

    他想来找我。

    是时候说出真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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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斌穷了。

    定的餐厅都降了档次，和我一样了。

    “边哥，你看这是什么？”

    S市的糕点，以前我加班肚子饿，就喜欢吃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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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

    乔斌点菜，都是我的口味。

    他开上去很开心。

    我正在酝酿如何开口，乔斌忽然道：“一会吃完饭去看电影吧？”

    “好。”

    那就等看完电影再说。

    电影很好看，短暂转移了我的注意力。

    要回家了。

    乔斌仍跟着我一起。

    我意识到，他要去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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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订宾馆。

    是时候说真相了吧？

    “乔斌……有件事想和你说？”

    “嗯？是关于我生日的吗？”

    对啊，今天12月21日，是他的生日。

    晚饭是他定的，电影是他选的。

    我说不出口。

    “我没有那么多花样……带你看个东西。”

    我带他去看T市的江景。

    没有S市漂亮，也没有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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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准备礼物。

    “乔斌，你喜欢我。”

    乔斌似乎意识到我要说一些不好的话，笑容淡下来。

    “抱歉，之前对你的告白是误会。我以为……你那次给我打电话，有些词有歧义，我以为你要跳楼。为了稳住你，我才说了那些话。”

    “后面……我发现误会了……我得收回那些话。”

    乔斌的脸上没有表情，看着江水发呆。

    “哦。”

    “两年前，你纠缠不休，甚至恶劣地破坏我的规矩，就为了让我忘不掉你。我确实没忘掉你，这点是真的。”

    “嗯。”

    “你那么可恶，我还是担心你，他们说这是喜欢。你觉得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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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斌没说话。

    “我觉得我只是善良。”

    “边野，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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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说。”我道。

    乔斌想离开，被我拉住。

    “乔斌，我梦见你很多次。担心你跳楼时也真的紧张。我怕看到秦皇大厦下面一滩血。”

    “我不知道我怎么了，我从来没有像那天那样有行动力。我超速了，还扣分了。我以前很守规矩的。”

    “乔斌，我原本不关心任何人的。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既然你用那样的方式把你变得与众不同，那你就要对我负责。”

    乔斌狐疑地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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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味了一下，发现之前说的话和告白没差别。

    只是……把自己伪装成了受害者。

    “好吧，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没有其他礼物送给你，但想……送你一份勇气……”

    我到底在讲什么？

    “我是说……我想为你，鼓足勇气，做一些，踏出我规则以外的事。你愿意……在我规则之外的世界……牵我吗？”

    还是很别扭，还是回到之前的话术吧。

    “乔斌……是你打破我规则的，你让我好不容易建起的壁垒破碎了。你得填补这片空白。”

    “好了，别说了。”这一次，乔斌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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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野，我喜欢你，哪怕用上恶劣的手段，也想成为你心里的忘不掉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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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你很恨我，可你居然还担心我，我真的很开心，可又觉得不真实。”

    “今天，我总算踏实了。谢谢你担心我。”

    乔斌抱住了我。

    “边野，是我先动心的，也是我破坏你规矩的。我就是想强求你，可我又无法强求你。”

    “今天你既然说了那么多告白，那我也说一句。我可以为你走99步，你只要踏出一步就可以了。你愿意吗？”

    我没说话，只是抱住了他。

    “你抱我，我就当你愿意了。”

    “我们试一试，好不好，边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