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阳合欢春事(玩攻/NTR/逆NTR/雄堕)_(必看剧情章):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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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必看剧情章):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第3/3页)

筠手里的碗。

    他抓住辛紫筠的手,头疼欲裂,有很多话想说,最后只是说:“这碗煎坏了,不能喝了。”

    辛紫筠懵懂点头。

    他叫人来收拾,很急切,好像一秒都不想再看见地上那滩乌黑药液。

    然后笑着对辛紫筠说:“紫筠,还有什么想要的?”

    2

    他又开始疯了。

    自白玉霜走后,他逐渐能平息。

    可从窥见辛紫筠的“宝藏”那天起,他又疯了。

    依然睡不着觉,依然噩梦缠身,依然疯疯癫癫地披衣散发跑到墓前高唱:“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他开始害怕睡觉。

    因为他会梦见各种各样的辛紫筠。

    笑着的,害怕的,愤怒的,害羞的,怯懦的,勇敢的,失落的,满足的……

    他端正跪坐在床上,脸隐没在黑暗里。

    在他床前,几个男宠——他叫他们狗,因为他们是与他作对的世家派来的探子,或者是皇子公主们送来的间谍——在他面前表演。

    白玉霜不让他去yin辱别人,除了疯得厉害的时候,他也就很少亲自动手,只是他们互相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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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让他们叫:“阿欢哥哥。”

    “好恶心。”隐藏在黑暗中的人,冷冷说道。

    “啊啊啊——!”

    噗呲,鲜血喷溅到雪白床帘上,喷溅到屏风上,喷溅到地板上,喷溅到他白皙脚背上。

    好恶心。

    紫筠,我好恶心。

    他提着剑,剑尖带血,划在地上,吭啷作响,划出一道血线。

    他徘徊在黑暗中,赤脚提剑,哼着歌,游走在夜间已经空无一人的成国公府,哦不,是老皇帝怜惜他失孤,封他降两等的伯侯,留给他的伯侯府。

    空空荡荡的伯侯府里,歌声飘荡——“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紫筠,原来从始至终我都杀不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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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白玉霜比他更早发现他的犹豫,他的口是心非。

    他亲手养大的孩子,有两个。

    每一个都很漂亮,每一个都很干净。

    每一个,他都杀不掉。

    每一个,他都很珍惜。

    每一个,他都很害怕。

    每一个,他都伤害了。

    每一个,都让他疯狂。

    好痛啊,他蜷缩在父母墓前。

    能有人告诉我,你们求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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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已经深陷泥潭,又为何要赐他珍宝,他捧着供着,救不了,哪一个也救不了。

    他想让他们都走,都离开他。

    都干干净净的。

    他赶走白玉霜。

    他又想赶走辛紫筠。

    他找了很多种办法,故意把利用他的事暴露给辛紫筠看,故意让他知道先皇中毒的真相,故意让他感受自己的杀意,故意暴露自己的野心,故意恐吓他说登基前夜会去找他。

    他把一切摊开来,让辛紫筠看,让辛紫筠害怕,让辛紫筠逃跑。

    他给辛紫筠很多机会。

    “这个蠢货。”他倚着母亲和父亲的墓碑,眼神痛苦。

    他给了那么多那么多那么多线索,那么多那么多那么多逃跑或杀他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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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紫筠闭上眼睛,堵住耳朵。

    不看不听。

    他依然紧紧跟着柳书欢,全身心地依赖他。

    “阿欢。”

    他恍恍惚惚地靠着墓碑,看见眼前纯稚天真的少年,张开红唇叫他。

    又看见白玉霜羞涩地笑着露出梨涡。

    “师兄。”

    裕安郡主在空中轻轻唱着:“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他闭上眼,知晓自己已经比母亲还癫狂,比父亲还愚蠢。

    登基前夜他还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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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中都是他的眼线,辛紫筠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眼中。

    辛紫筠赶走所有宫侍,他以为辛紫筠终于害怕了,要逃跑了。

    他默许了宫侍离开。

    独自一人去奔赴一场不会完成的约定。

    他第一次愉快地哼着歌:“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

    他几乎是笑着走进寝殿的。

    他走到床边。

    笑容骤然消失。

    他麻木地看着装睡的辛紫筠。

    有些迷茫。

    2

    他怎么没逃走?

    为什么还在这里?

    他抬起手,怒火攻心。

    蠢货蠢货蠢货蠢货蠢货蠢货蠢货蠢货蠢货蠢货蠢货蠢货蠢货蠢货。

    不走,不走!

    那就死在这里吧!

    辛紫筠紧张地流汗,嘴唇苍白。

    柳书欢有点想笑,这时候终于害怕了。

    他放下手,掖了掖被角。

    辛紫筠睁开眼看他,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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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中那破碎的光芒,何其眼熟,就是这个他不懂的东西弄疯了他。

    他在等辛紫筠骂他,或者厌恶他,或者绝望地看他,就像白玉霜那样。

    没有,他只是看着他流泪,很顺从的样子,好像柳书欢杀了他也可以。

    原来辛紫筠什么都知道。

    但他就是不死心,被杀了也要缠着柳书欢,依赖柳书欢,要永远和柳书欢在一起。

    像他承诺的那样。

    柳书欢根本下不去手,从一开始,他看见那个瘦弱的孩子塞给野和尚两个馒头的时候,到现在。

    他沉默,迷茫。

    看着偌大寝殿里,漆黑一片中,缩在被子里,小小的一个辛紫筠。

    他默默流泪,背着光,没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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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筠,一个人很害怕吗?”

    “嗯。”

    “…………以后不会了。”

    对不起。

    对不起。

    他转身离开。

    赶不走。杀不掉。

    没有办法。

    他踉踉跄跄地又来到母亲和父亲的墓碑前。

    裕安郡主坐在高高的墓碑上,看他,唱那首柳书欢都听吐了的歌:“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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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书欢跪了下来,看墓碑上又坐着一个人。

    原来记忆里成国公也是唱过这首歌的。

    他看着裕安郡主,轻轻和着:“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柳书欢闭上眼。

    他已经是摄政王了,得到了他想要的权力,只是差一个皇帝的虚名而已。

    按道理,他应该欣喜若狂,应该恢复正常。

    但是没有。

    谓我何求。

    你们求什么?

    我又在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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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仰头,一场突如其来的雨稀里哗啦地打湿了摄政王。

    打湿了一切,好像要冲洗干净一切污浊。

    他睁开眼,看着无尽的黑夜。

    “不懂。”

    裕安郡主和成国公逐渐消失在空中。

    “我还是不懂。”

    他爬起来,最后一次看了看母亲和父亲高大冰冷的墓碑。

    但没关系。

    “我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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