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作为没头脑里面的不高兴_一、夏天的记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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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夏天的记忆 (第2/2页)

用这样血腥的方式实现王虫的替换。

    可贝尔福特家族对我秘密培养也促使我一开始就失去了先机,毕竟他们一直捂着我是新王虫的消息,只为了等时机成熟,再取代阿尔布雷希特家成为新的皇室。

    而与我合作的那个雌虫凯恩,则对所谓的王虫说法不屑一顾。他是个单纯的雌虫,怀着对雌奴制和雌奴所的仇恨和不满,掀起几乎翻天的浪潮来,也只是为了救出曾经的战友,和我完全是两个目的。

    自然,我和他的合作也有些貌合神离的意味,只是因为有共同的解决对象,才让我和他联合在一起。

    我实际并不理解和我在同一阵线的雌虫们的感情,他们对待那些雄虫的态度几乎游走在两个极端。

    从雌奴所里出来的雌虫,有愤恨到不惜手刃曾经的雄主的,但在杀死雄虫后他们大多也会选择自杀。

    雌兄们对这些有贡献的雌虫十分的鄙夷,他们说,这些雌虫还是没有认清雄虫,也没有摆脱对雄虫的爱,所以他们会选择自杀。

    我不能理解这个说法,向他们表达自己的疑惑后,他们就会开始给我解说我的记忆,并说我的雌父就是这样的雌虫。

    但真是这样吗?

    雌父是因为爱雄父所以才会心甘情愿的被诬陷,被杀死吗?

    我带着这样的疑惑,领着追随我的雄虫们,和凯恩带领的军雌去抄了一个又一个贵族的家。

    从贵族聚集区的最中心皇室向周围辐射,很快,我就在西南的某个庄园里抓到了和我相似的,血缘上的雄父。我还姓贝尔福特的时候,他也常来贝尔福特家里做客,他会故意找时间和我相处,眼中是怪异的,骄傲又恐惧的情绪。

    被雌兄们绑住押送到我面前的他,将那矛盾的情绪给填了整张脸。

    我的雌兄们也很矛盾,他们一边诅咒血缘上的雄父,一边又在哭泣,表现得像是只要雄父说自己错了,他们就会原谅那样。所以送雄父上路这事最后是由我来动手的。

    我让雌兄们背过身去,自己则手上拿着匕首,蹲到雄父面前,仔细而认真的看着他。

    我有很多疑惑,很多不解。

    贝尔福特的那个雄父,我忘了问他几句就把他杀掉了,导致我对一件事一直耿耿于怀。

    不是我为何会有如此复杂的身世这事,不论这事里面牵扯到怎样复杂的关系,在我是新王虫的前提下,一切异常都有其原因。

    我耿耿于怀的还是那段最初的记忆。

    我把我的疑惑说给这个在记忆里捂住了我眼睛的雄父,“您为何会在雌父死的时候捂住我的眼睛呢?正常情况下,那么小的婴孩不会留下这段时期的记忆,您不做这个应该也没有事的啊。”

    我实在太好奇了。

    瘦小到比起我的雄父更像我的雄子的雄虫,冒着恐惧的热汗,结巴的回应我,“我…我也没打算捂着你的眼睛…是加西亚,他说把你的眼睛捂上,他就安静的受死,绝不会发出什么声音来……”

    这不是我想要的回答,我深挖道:“雌父的原话是怎么说的呢?”

    “他说‘罗纳德,雄主,求您将艾什的眼睛捂上吧。他还小,不该看到这些,万一他记住了呢?您将他的眼睛捂上,我不会反抗也不会出声的,他什么也没看见,也不会记得有我这么个雌父,他会无忧无虑的长大…我只有这一个请求,求您了。’,他只说了这些,后面一点声响都没了。”

    我又回想了一下,试着将记忆中雌父的口型和这一段话对上,好像…也确实就是这么几句。

    不过也难怪,被捂住眼睛的我只听见了军靴踹出来的闷响……

    手腕一转,血就从被割断的脉管里喷出,溅了我半个身子。

    没有收力的这一下几乎将那个雄虫的脖子从中斩断,坏处是我得回去洗个澡,好处是他也没有一点声响的死了。

    打扫“战场”不是我的职责,将脸上温热的血随意抹了两下后,我起身走到雌兄们中间,带着他们离开。

    这不是我第一次动手,也不是他们第一次见着我动手。

    但在短短一月就建立起的兄弟感情,让他们重复那句让我耳朵快起茧子的话。

    “艾什,你还好吗?”

    按惯例,我该下意识的回一句,“我很好”。

    但这句话没有之前那样容易说了,不知为何,我的尾音夹着自己都听出来的颤抖,血液也像涌上了头颅一样,让我的眼眶发热。

    “艾什,你还好吗?”

    雌兄们停下来将手盖在我的眼睛上,他们又重复了这句话,这一次语气里满是担忧。

    被遮住眼睛看不见路的我也随之停了下来,闻见了不知是雄父的,还是雌父的血的铁锈味。

    单调沉闷的声音也又一次响起,我又和记忆中的自己一样流下了眼泪。

    我知道自己在伤心,我只是没料到自己的反应。

    就像雌父一样。

    “雄父说…是雌父让他捂住了我的眼,他不想我记得他,他想我无忧无虑的长大……”

    我说着,听见了另两声不同于自己的哽咽哭声,雌兄他们也开始哭了,比我的反应更加强烈。

    我知道自己在伤心,知道自己在哭,但伤心之下是一种困扰多年的疑惑被解开的释然。

    难怪当我决心不再当贝尔福特的雄虫时,下意识的就想到了艾什这个名字。

    这是雌父给我取的名字。

    是我还记得他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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