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祝您一夜好梦(SP/BDSM)_6 控制与失控(木拍SP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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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控制与失控(木拍SP (第1/2页)

    许扶桑去里间冲了个澡,再找了干净的内裤和裤子换上。

    重新出来时,他搬着一个箱子,里面装着各式各样的工具。

    苏云卿自诩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但也被这数目震惊。

    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许扶桑揉着脑袋笑笑:

    “供货商的样品,同事的赠予,上级的警示,加上我自己买的,攒着攒着就有这么多了。?”

    他随手翻翻捡捡,而后迅速索然无味,走到换过了皮套的沙发前,将自己狠狠甩进了沙发里,他语气散漫道:“您随意。”

    苏云卿最后挑了一块轻薄的木拍,许扶桑眨了眨眼,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

    许扶桑一边跪起来转身趴回沙发靠背上,一边面带揶揄:“还不准备跟我坦白心事吗,先生??”

    苏云卿张了张口,没说出话来。

    许扶桑看着他的神色,也不逼问,径自伸手把裤子往下一拽,塌腰耸臀趴好:“那你打吧,等你打完我再问一遍。”

    苏云卿被这软性的纠缠搅得心软成一片。

    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许扶桑的屁股现在红的紫的青的乱成一片,像是打翻了的调色盘。

    苏云卿摸了一把手上的拍子,扬手挥了下去。

    五下之后,跪在沙发上的人忽然出声喊住了暂停。

    苏云卿满脸疑问,然后听到许扶桑说:

    “云卿,这块拍子很轻薄,边缘也打磨得很好,是特地选过的品。”

    苏云卿没有应声,脸上疑惑更重。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放开来甩,不用顾及。”许扶桑偏过头看了苏云卿一眼,神色温驯。

    “我打得轻了?”苏云卿蹙眉,有些不知道许扶桑的话中所指。

    许扶桑叹了口气,将话讲得澄明:“更直白一点讲就是,云卿,朝我撒火吧,我很乐意。?”

    苏云卿猛得一震:“我……”

    许扶桑笑道:“这不是惩罚,也不属于强加的暴力。”

    “不用介意,这只是平等的交易。”

    “你……”苏云卿此时觉得手上的木拍有些烫手,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还该不该进行下去。

    “这拍子就算打断也伤不了我,放心。?”

    许扶桑朝苏云卿招了招手,那人俯身将脑袋凑到他近前。

    许扶桑抬手抓了抓他耳廓,“咨询师先生,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在适度的范围内,你要允许自己失控。”

    “堵不如疏的道理,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许扶桑作为惩戒师,他自然分得清,理智的凶残和不受控的暴虐之间的差别。

    而苏云卿今日的状态介于两者之间。

    一面被本能驱使、忍不住要倒向失控。

    又用理智强行逼自己清醒,保持克制。

    苏云卿仍在踟蹰。

    他在DS关系里一向恪守尺度分寸,即便怒急,也不会放任情绪主宰身体。

    他既往在游戏里得到的欢愉也多来自掌控感。

    但许扶桑身上有一种安稳,让人忍不住想要对他失控,而这失控极富吸引力。

    今天情绪和理智互相倾轧下的宣泄,已经是他做过的最逾矩的事情。

    但此时那人却发出了更致命的引诱,他说:“你要允许自己失控。?”

    “扶桑,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最后的一个音节很轻,像是一种喃喃自语,让这整一句话都变了性质。

    “云卿。”许扶桑看出了这人的动摇,准备再往前推一把。

    “如果我说我的恋痛倾向发作,我需要你狠狠打我,你难道会对我说要理智、要控制吗?”

    没等苏云卿答话,许扶桑便接上了下一句:“你只会在安全范围内,让我疼个够,不是吗?”

    “可我是……?”

    可我是Dom,可我本该主导游戏,可控制与支配是我的游戏前提。

    “苏云卿。”

    这一声很沉,伴随着某位惩戒师的威压展开。

    被喊了名字的人猛得一震,他从未被许扶桑以这种语气叫过名字。

    “闭嘴,打我。”那人语气凌冽,带着肃杀。

    “在我身上,把你的情绪宣泄干净。”许扶桑浑身的气场变得截然不同,带着俯瞰,发起了命令。

    “相信我的职业素质,”许扶桑的声音格外平稳,给人以信赖,“我会判断好情况,如有问题、我会喊停。”

    主导权被擢取。

    这就是那人的回应。

    剥离,抛下,褪去。

    社会身份被短暂丢弃,甚至游戏里的枷锁都被解除。

    放任本能主导身体,放任自己失控。

    苏云卿还没来得及想清楚这人此时的情况是不是Dom&M,便在命令之下先抬了手。

    他感受到了手臂肌rou的绷紧,感受到了体内那些施虐倾向的欢腾。

    薄拍子被加了十成十的力道,将两团rou砸得乱窜。

    伤痕、呻吟、哭喊,构成了他的快意。

    有分寸的施予疼痛,是慢条斯理地进食,极富耐心地满足口腹之欲,饱含着艺术性。

    而狂轰滥炸的暴虐强压,则是狼吞虎咽地粗暴摄取,不顾细节,只想快速填饱食欲、宣泄情绪。

    苏云卿第一次以这种极尽发泄的目的揍人。

    然后他头一回将自己代入了记忆里的两位父亲。

    苏云卿在毕业之前接受过全面的个人心理分析。

    他以为自己早已将那些事情的归因、以及其对他带来的影响都分析透彻。

    但此时,当直观通过暴力手段发泄时,感受到这种快速被消解的情绪、放任失控的恣意,他对那两个人的言行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不仅仅是在客观立场上的“我知道他们有自己的性格缺陷,所以养育我的过程里采取了不恰当的教育方式,掺杂了太多个人情绪”这种书面化的理解。

    而是忽然明白在那种挣扎痛苦之下,残破的个体在岌岌可危之下爆发的狰狞。脆弱到禁不起任何打击、崩溃到要通过以惩戒为名的家暴疏解情绪。

    暴力当然不值得原谅。

    但是他忽然明白,错误不在于情绪化、不在于宣泄。

    而在于找错了宣泄的途径,只会诉诸暴力、将一腔怒火投向最无辜最不会反抗的小孩儿。

    苏云卿会花很多时间自我觉察,他知道自己时至今日仍难以克服自身对掌控感的极端追求。

    他害怕失控、他拒绝失控、他恐惧失控。

    他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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