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祝您一夜好梦(SP/BDSM)_25 Dro与安抚(引导SP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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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 Dro与安抚(引导SP (第1/3页)

    Drop:人类在性活动后莫名出现的悲伤、抑郁的情绪,与体内内啡肽、多巴胺等激素的快速回落有关,程度因人而异。

    所以游戏后应当实施必要的aftercare,以安抚这种负面情绪。

    下文就是最好的反面例子x

    高亮自残预警,不良情绪诱导预警!!!

    心情不好/有创伤经历的朋友慎入哈,怕唤醒负面情绪。

    ————

    许扶桑知道他历来的Drop都来得又凶又崩溃。

    然而当尖利的情绪骤然压倒理智时,连他自己都陡然一惊。

    他强撑着驱车跨越城市回到繁城的住所,为了维持冷静,甚至将下嘴唇咬出了血。

    前一秒刚冲进房门,刚刚落锁。

    下一秒就靠在门板上,全身止不住绷紧。

    空落落的感觉。

    像是得到了又失去,更像是从未真正得到过。

    许扶桑本来已经很习惯这种从DS情境中抽离之后,激素骤降时的巨大空虚。

    他此时已经没有力气去想,是从一开始就这样,还是因为反复遇到差劲的人,才有了这样的条件反射。

    他缩在房间的角落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下意识地去翻烟盒。

    在这种事后,他习惯于摄取一些简单易得的多巴胺,来抵抗激素回落的谷底。

    然后他才想起,自从他认识苏云卿,总是能得到体贴周全、又富有耐心的事后安抚,他再没用过烟草缓解。

    甚至连平日压力大时要抽烟的习惯都渐渐改了。

    如他所料,烟盒是空的,而他根本不记得要买新。

    他疯狂地想念苏云卿。

    他觉得自己好可笑。

    分明是他自己欲念深重无法释放,才提出找别的Dom解决需求。

    分明是他自己因为感受到了依赖,进而出于恐惧,想要用别的Dom来证明苏云卿并非不可替代,以此证实自己仍旧独立。

    眼下却露出一副被抛下的样子。

    夜色沉沉压下,许扶桑蜷缩在角落睡了一觉又醒。

    身后的伤非但没能缓解他近期的躁动,反而放大了那些喧闹。

    他在脑子里过着明天被排满的日程。

    忽然觉得做什么都了无动力。

    他潦草喝了支营养液,洗漱之后、倒在床上。

    这一瞬间他在想,如果就此死掉,能有多少人在乎。

    他用手掐住自己的脖子,感受呼吸被阻断的快意。

    他想起下午那个人摸他身体时的触觉,黏糊又滑腻。

    他猛得从床上起身,将刚才喝进去的营养液吐得一干二净。

    好想伤害自己。

    好想伤害自己。

    许扶桑跌跌撞撞地走出卫生间时,满脑子都是这个声音。

    刀具,酒精,选个不影响行动、又能被遮挡的位置。

    痛觉、伤口、鲜血。

    内啡肽的安抚,远比人类的要更稳定可靠。

    ——————

    另一边,苏云卿在办公桌前紧蹙着眉。

    分明是他自己答应的可以,此时却惶惶不宁。

    他没有收到答复,距离许扶桑的上一条消息已经过去了八个小时。

    “云卿,我到地方了。”

    天水星的下午两点,许扶桑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

    是出了什么事情,还是此刻正浓情蜜意?

    不论是哪一个可能,都让苏云卿有些不安。

    又等了两个小时,苏云卿终于按捺不住打去了通讯。

    接通,那边像是有金属物件落了地。

    然后是手忙脚乱的声音。

    还没结束吗?

    苏云卿皱眉,什么项目、要进行十个小时还不能结束?

    “喂?云卿。”那人的语调平静,一如当初。

    可苏云卿就是听出了疲惫与掩饰。

    “很累?已经休息了吗?”苏云卿问道。

    “还没。”分明是简单的问题,那边的答案却有些踌躇。

    “还不准备休息?在做什么?”苏云卿靠在椅背上,皱眉。

    直觉告诉他,有问题。

    “马上、就要睡了。”

    答案很仓促,而且模糊,避开了问题。

    苏云卿眯了眯眼。

    “寒霜。”那人喊了圈内昵称,这是一个身份转换的信号。

    “你身边还有其他人吗?说实话。”语气冷冽,带着审问的味道。

    “没、没有。”

    “确定没有?”

    “确定没有。”

    “你什么时候结束的?”苏云卿仍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五、五点。”

    “太累了吗?怎么一直不回消息?”苏云卿试图缓和语气。

    许扶桑一下子就觉得委屈。

    他想说下午面对的那些不适,想说没得到的事后安抚,想说来势汹汹的Drop。

    他还想说我定的安全词是你的圈名,想说那人一点也不如你,想说我很安分、没有逾矩。

    但他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只看着眼前的伤口,想哭。

    他觉得自己好矫情,分明之前经常这样独自忍受激素回落后的匮乏无助,为何这一次表现得格外脆弱。

    苏云卿听见了压抑的喘息,像是他压着人揍时,那种努力克制痛苦的声音。

    他举起光脑,发了一条通讯转视讯的邀请。

    “先生,别……”那边惊慌着抗拒。

    “原因。”

    “我、我不方便……”含糊其辞。

    “许扶桑,如果你还认我是你的Dom,就服从我的命令。”

    这个前提太重,重到让许扶桑心惊,他一下子大脑空白,不知所云:“我……我……”

    “三。”

    “二……”

    “一。”

    许扶桑不敢点下去,却也不想承受拒绝指令的后果。

    “我……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等人解释完毕,通讯就被彻底挂断,另一头没了声音。

    许扶桑只觉得好冷。

    像是近处的温暖虚晃而过,又辗转消散。

    他还剩下什么呢,他苦笑道。

    他看着眼前的狼藉,地上的血迹。

    腿上的伤口虽然看起来可怖,但此刻已迅速结痂。

    惩戒师的职业身份,对伤口一向有分寸,他想。

    他盯着伤口看,想自己这一天的荒诞行事。

    他想苏云卿是否生气,是否因此觉得他想放弃这段关系。

    空虚、恐惧、被抛弃。

    他忽然好想苏云卿的拥抱。

    想念那些在他怀里的安眠。

    1

    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他掏出光脑开始发通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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