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师姐/出来玩就该这么热闹/她要，给她/虽败犹荣 (第2/4页)

会时不时的征询他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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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他时，他总会因为那种不安的慌乱和对这些东西无感而拒绝。

    所以后来她不再问他“喜不喜欢”，“要不要”。

    也没有因为他一直没有正向的回应索性失了兴趣的放弃。

    而是改变策略的问他“要这个还是那个”，“要一个还是两个”。

    白栀反问他：“那为什么不能是你呢？”

    “弟子平庸。”

    所以不配。

    不配得到这些。

    也不配被她这样对待。

    对他而言，白栀的修为之高，是他永难企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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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此生恐怕都无法追逐到与她并肩。

    “傻孩子。”她再俯身，用指背将他眼角的水渍轻轻擦掉，“我们的起点是不一样的。不止是本尊和你，每一个人的起点都是不一样的。”

    “弟子明白。”

    “起点不同，该如何比较呢？若与你在同一起点上，本尊未必会有你如今的成绩。你已经做的很好很好了。”

    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话，是在秘境里。

    她从天而降，救他。

    轻轻拍着他，也说“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心中的震动和那时的链在了一起。

    “本尊年长于你，待你到本尊这个年岁时，未必不会有本尊的修为，甚至更高。”

    她略惊讶的看着少年的侧脸，温柔的极轻的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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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背上也被沾湿，无法再替他擦干了。

    于是拇指的指腹蹭上去。

    “什么样的人才能算不平庸？本尊该去寻觅一个怎样的孩子，才能让张三少侠觉得合情合理。不如小少侠去做那个不平庸的人……谢辞尘，本尊只有五根手指，都被你打湿了，就没有手指可以擦了。”

    “……十根。”

    “看来左手也难逃被盐水腌过的命运了。”

    他突然转过来。

    因为她俯身擦泪的动作，他们的距离变得很近。

    近到呼吸交织。

    那双漆黑的湿漉漉的眸子，也近在咫尺。

    睫毛湿淋淋的一缕一缕的靠在一起，缓慢的眨眼睛的动作看起来都又乖又委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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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栀的心跳都在这一瞬顿住了。

    她用自己的衣袖去帮他擦掉眼角的泪。

    “我是不是真的很登不得台面，师尊选了我，我却总在怀疑，不敢去接。如此……懦弱。”

    “你讨厌这样的自己吗？”

    “讨厌。恨。”

    “所以你想要成为曾经的白栀。坚定本心，不会恐惧，不会怀疑，不会懦弱，不在意周围的一切声音。也相应的不会温柔，没有善意，没有感情。”

    白栀说完，轻声问他：“是吗。”

    答案也不言而喻。

    不是。

    “怀疑的时候来问本尊便好，本尊会一遍遍的回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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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尊。”

    “嗯。”

    “曾经的白栀……”

    他的话断在这里。

    眼底的阴骛转瞬即逝。

    片刻后，才道：“师尊，弟子有些困了。”

    “好。”她起身，将窗只留了一条小缝隙离开。

    烛火灭。

    屋内一片黑暗。

    静谧中，少年掀开被子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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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黑深邃如长渊的冷眸中，是晦暗的冷光。

    白栀回到自己房间后，摁住自己狂跳的心脏，脑海中仍旧不断的浮现出谢辞尘被泪湿的那双眼睛。

    心跳得越来越快。

    甚至觉得心里有些痒痒的。

    不是吧。

    她、她这是什么奇怪的心动的点啊。

    这要命的性癖。

    次日清晨一早，客栈外便一阵喧闹吵嚷。

    客栈内本大多是天玄门的弟子，但因地玄门此次来的弟子人数太多，原本定的客房不够用，便在各个客栈里都找了空房插进去。

    两大门派本就不合，所以在地玄门的弟子来时，气血方刚的两方弟子很快便因互相冷嘲热讽变成贴脸干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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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得十分激烈，且嗓门大，将周边的人都吵醒了前来观战。

    人越是多，两方弟子便越是情绪激动，都不想丢了门派的脸面。

    于是越来越多的弟子加入其中，从单纯的rou搏变成了拿武器互砍。

    见天玄门这边的仙尊一直未出面，地玄门便也没通知去别的门派做客的仙尊。

    场面十分混乱。

    方洲和舜功他们今晨出去报名还没回来。

    白栀在楼梯边看着，半晌没动。

    谢辞尘就站在她的身侧。

    看了许久，白栀的手抬起，眼神未收回的认真看着，将其中一个弟子的格挡技小幅度的学了学。

    又收回目光，看向自己的手，将那动作中的花招式全都去了，掌风凌厉的加入自己的想法再来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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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一来，本是防守的招式变成了攻招。

    在格挡的瞬间反打一掌。

    “师尊，这样会被反攻下盘。”

    白栀看向谢辞尘，示意他演示。

    在她反攻的同时，他的剑柄向她的腿上扫去，白栀快速抬腿，一脚踢在剑鞘上。

    但脚还没能碰到，剑便在他的手中反转一圈，再攻向她的腰腹。

    白栀旋身退开，和他拉开距离。

    她没被牵制到，但谢辞尘说的不错，若是她没有这么高的修为身法，必会被反攻到下盘。

    脑海中又一次的回想起她觉得累赘的那些所谓花招，好像加上就不会被攻到了。

    原来地玄门是搞这一套的？

    下面打得人仰马翻，叫骂声一片。

    白栀一点要动的意思都没有。

    若是曾经的白栀，不出手是因为冷漠，只觉得他们蠢笨弱小，不配耽误她的时间。

    可眼前人不出手，让谢辞尘不免问道：“师尊不下去么？”

    “下面吵，人也多，都挡得严严实实的，这里更方便看热闹。”

    只是在看热闹？

    “不帮一帮么。”

    “小孩子打架，长辈不插手。”

    她说着，视线落在角落处的一个身影上，轻笑一声：“你的小友嗓门挺大，单听声音，还以为在血战呢。”

    谢辞尘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见王修在角落处，一边大骂地玄门，一边往看戏的观众后面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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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不被发现，一直来回在人群里面穿梭。

    倒是王绪然等人，门派荣誉感极强，鼓足了劲儿的和他们血拼。

    鞋啊，衣服啊，剑鞘啊，发带啊，都被打得在天上乱飞。

    一直到地玄门中有师叔来了，势均力敌的场面才有了变化。

    来了长辈，地玄门众弟子有了主心骨，士气大振。

    天玄门这边师叔辈的就只剩了个谢辞尘……不，算起来，还有钟璃浅——也就是白栀。

    于是白栀自楼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