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王的台阶_金环之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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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环之蚀 (第2/3页)

他会执着地从王冠上多削几片金子,而我则把自己的h金作为礼物送了出去,所以坦桑格要的是我。威尔玛不信这套鬼话,但他也没打算继续追问弟弟的床事——至少在这事上他还具有一定的分寸和风度,这也是他外交长盛、不惹人生厌的诀窍,同时也是我们至今保持良好手足关系的秘方。紧跟着他说出了那句着名的、流传诸国的话:“h金使得漂亮疯子也倾倒。”

    我敷衍那套鬼话,也实在是不得知晓坦桑格的真实想法;不过迄今为止,有件事或许对解决威尔玛的疑惑有所助益,但我不会告诉威尔玛,甚至不会在和最亲Ai的meimei黎丝卿谈天时提起。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坦桑格,彼时未竟城公爵还是我们的母亲,威尔玛隐藏身份在黑市赚得盆满钵盈,黎丝卿尚在襁褓之中,而我刚刚学会了骑马。

    那是匹得意的小马驹。之所以用“得意”而非“神气”,是因为尽管它被称赞仪表不凡,我却发觉它总像在贱兮兮地笑。而此马后来也没辜负我的期望,在声声赞美中更加迷失自己,没两年便不符合战马的标准被退了役,现如今还在我家族管辖的某座农庄上,与小母马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不过我还是很喜欢它。这是我的第一匹小马。母亲要我骑着它,和几名爵士到王城找他。威尔玛留在未竟暂代城主,当然,黎丝卿也留下。我从小便知自己与兄长meimei有不一样的安排。那时自从攻占王城已有了一段时候,路上还很安全。我骑着小马,间或因为T力不支掉下马来,坠在松软的落满蛇心树叶的泥地上,而我的马驹也不够高大,爵士们必须放慢马速,但我到底靠着自己骑到了王城。

    我初到王城,却萌生一个大胆的想法,觉得它远b不上未竟,甚至不b一些向塔林效忠的家族的堡垒。当然,圣堂应该是很富丽的,街道也很有生气,数条宽阔大道从地图上看,形状宛如星芒,豪宅、旅店、出游手册上数得出名字的那些酒馆和商店落成在每道星芒两侧,大路间的区域则要复杂许多,而星芒照不到的部分,大概就是灰街等等贫民窟了。爵士说我们不用往那里去。像是凭空从市集的影子里长出来的,棕衣黑甲的卫兵,人人胯下都有匹骏马,团团围住我们。我心知这是引进客人的惯例,便不很紧张,我的马驹也很自如,只是我俩理由不太相同,而它更像是左右环顾一圈,判断这些骏马都不如自己英俊罢了。我的马驹趾高气昂,活像在表演自由城邦的舞步,全程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它身上。但事实是它太矮了,两侧蜂拥着那些统一着装的卫兵和高头大马,没有谁在注意它。我轻微地为我的马感到丢人现眼,就也不像先前那样自在,匆匆看了眼悬挂在城堡上的炎魔旗帜。

    孩子使用的宴会厅和大人是分开的,主要怕我们馋那些酒。我进去时,一个小子正抱着一颗熊头标本,嘴里喊着“冬熊之怒!”,追了人满大厅地跑。可我记得熊冬天是会藏起来的,那冬熊的怒意也该不怎么骇人。当他把那张血盆大口怼在我面前,熊的牙齿抵到了我的眉毛。我m0了m0标本顶上的皮毛。

    他从熊头后探出脑袋:“你怎么不害怕?”我反过来问:“我该害怕吗?”他贼心不Si,又把熊头猛地往前送了一步:“冬熊之怒!”我把它抓来,反过面扔回他的怀里,他不留神被吓得尖叫,叫到一半,生生吞回肚子里。

    不过他对我有了兴趣,说他是雷纳家的约丹斯,问我是谁。我正要回答,他凭空拿出个新点子,提议所有人只说纹章或族语有关的提示,让剩下的人猜。于是那群更小的家伙,学他的口气——以及声量,喊出“盲蛇吐信”、“奔雷跑跑”、“下吧岩石”等意味不明的字眼,而半大不大的那些孩子,起先还能感觉到羞耻,只是尝试着猜一猜,后面竟为了“奔雷跑跑”究竟是雷是马大打出手。我想起我的马驹。始作俑者约丹斯心知闯祸,挠挠脖子看向我。“金环之蚀,”我说,“但别误会,我们的族语就是这种格式;‘金环之蚀,攫取烈yAn’。”他说:“我听过这句族语,你出身塔林?”我有点意外,介绍道:“我是莱底希·塔林。”

    约丹斯说除开我早在王城的母亲,我是他唯一见过的塔林家的人;我的母亲是个成年人,因此我又是他唯一认识的。他为揭开他口中这个神秘的、深居简出但“能拿金子作夜壶”的家族的一角兴奋不已。我告诉他我家一向人丁稀落,况且我们“总是过于眷恋南境的春天”。

    “夜壶并不会用h金去做,还有几乎没有熊会在冬天出没,”我说,“你的家纹是休憩的冬熊,族语是:‘迎战于春日’。”

    一个孩子举着约丹斯掉落的熊头标本,嘻嘻哈哈爬上了宴会桌。我问约丹斯:“这是你弟?”忽而想起“下吧岩石”,摇摇头自己更正道:“不对,是龙骨城的提利·苏莫。”约丹斯望着“约丹斯二世”,总归意识到自己刚才兴许表现得十分幼稚,撇过脸去。“喂,它很重的!”他喊。他拿出“哥哥”的派头,让提利·苏莫小心脚下和上方的熊头,却忘记提后方。提利·苏莫朝约丹斯做个怪相,向后得意地退去,撞上大块头罗切克爵士。爵士是这间厅里少数几名留下负责安全的成年人之一,但已在祥和安逸、且有些蠢的儿童诸国混战中昏昏yu睡。小个子提利肯定撞得不重,即使他还顶着一颗熊头;但训练有素的爵士仍因这不痛不痒的一撞警惕得一激灵;撑开眼皮,又在下方看到毛茸茸面露狰狞的脑袋。他立时做了一个判断,在环境尚不明朗的前提下,只能连剑鞘一并从腰带上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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