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狂想_春日(又来碰瓷)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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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日(又来碰瓷) (第2/3页)

然不虞还是别的什么。

    张康盛不解:“你看自己左手干嘛?”他凑过去一看,才发现陈不恪手里还拿着块类似饼干的东西,“…这什么?”

    “饼干。”

    “我当然认识是饼干,问题是这种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

    “……”

    陈不恪抬回视线,似乎是笑了,声音模糊又低低地藏在黑口罩里。他拉起张康盛的手,饼干放上去。

    “我晚餐,”陈不恪懒洋洋拍掉了手上的饼干碎屑,长腿进门,“赏你了。”

    张康盛:“……”

    张康盛:“??”

    晚会厅西北角。

    陈不恪单手插着裤袋站在墙前,神色淡漠地垂着眼,手里香槟杯随意摇晃,酒浆在灯光下绚烂地浮动着。

    这副生熟勿近拒人千里的模样,让不少频频望来的目光黯然收回。

    还剩个别不死心,就被站他前面的张康盛挡了。

    小半晚下来,张康盛口干舌燥,等终于敷衍走了最后一个,他呲牙咧嘴地回来陈不恪身旁。

    “您真当自己是来当吉祥物的啊,什么也不说就干站着?”张康盛送了口酒,余光一瞄厅里,压低声音,“您知道,这屋里一大半是为恪总你来的吧?”

    “哦。”

    陈不恪眼都不抬,声色懒散:“贵圈多gay,名不虚传。”

    “噗…咳咳——”

    张康盛呛了口酒,咳了好几声才回头:“什么玩意?不是那个意思!他们是想和你合作,你又几乎从来不出席这种场合,好多都是听说了你会来才来的。”

    陈不恪无所谓,也没应声。

    张康盛自己转了个弯:“当然,确实有冲你来的,比如那位小红花,一晚上都过来多少回了?哎,你给我句实话,你确定和她真没关系吧?”

    陈不恪漫不经心地一抬杯托,抿了口香槟,才随口问。

    “谁。”

    “…靠,”张康盛差点气笑了,转过身朝就在不远处的秦芷薇示意,“傍晚来找你签名那个,小花秦芷薇,这才多久你就没印象了?白瞎人家一晚上就在这一亩三分地里来回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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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不恪巡过半场的视线随过去,勾上那个穿着裸肩长裙的背影,然后在落过那头盖过颈后恰及蝴蝶骨的中长发时,碎白发间漆黑眸子里情绪忽地一晃。

    香槟杯液面停下了。

    “怎么了?”张康盛敏感察觉,问。

    “像。”

    “啊?”

    张康盛听得云里雾里,正回过头。

    他顺着陈不恪目光方向看到了与人言笑的秦芷薇,对方却也有所察觉,回过身,对上陈不恪的视线后她立时捧起羞赧又粲然的笑,朝这边一举杯就要过来。

    张康盛大感头疼:“祖宗哎,好不容易清闲下来,你快别勾引人了。”

    陈不恪放下香槟杯,不屑低哂:“我看一眼就算勾引?”

    “算。”张康盛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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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那人勾引过来了,接客的活交给你了。”陈不恪收手插兜,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

    张康盛忙追两步:“你干嘛去?”

    “洗手间。”

    “……”

    “哗啦啦——”

    洗手台的水声,第N次唤醒墙外昏昏欲睡的女孩。

    却夏顿了顿,从凉冰冰的瓷砖墙壁前支起额头,她睁开缠绵得难分难舍的眼皮,耷拉着眼尾没表情地打了个呵欠。

    却夏没等他回神,手里拿着的牛仔长带折了几叠,在姚杉云脸上拍了拍,“所以劝你一句,叔叔,别逼我新仇旧恨一起算。小孩子疯起来不要命的,你比我明白。”

    “各凭本事,徐总不用来试探我。”

    凶狠得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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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谁真来慈善拍卖拍东西?我就是看陈不恪今晚竟然真来了,不知道有没有他赞助的拍品,不然说不定会有人为了讨他欢心,破了百万的规矩呢。”

    “我——”

    侧墙长镜里,女孩情绪浅淡的面孔上难得露出点明显的嫌恶。

    却夏不爱等。

    右腿踩着没落,却夏折膝俯身,柔韧度和单薄腰腹的爆发力压到极致,将他硬踩回去。左腿斜拉点地,绷直得像雪白的弓弦。

    可不但没有,她还、她还敢!

    直等到姚杉云骂骂咧咧地走了,却夏扣着木门,合上。

    “要灭口么。”

    “嗯,我贵人多忘事。”

    没用上的牛仔裤带也脏了,被她随手扔在旁边。她收腿缓落,左脚一寸未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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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发后,盖在杂志下的嗓音低低懒懒地笑起来。

    “单人上限一百万吧,都是募捐,再多就过了。”

    那两人很快察觉。

    门口这排长镜前是亮着的,里面一张褐色长沙发和空荡茶几,几摞报纸杂志搁在旁边。

    姚杉云挪过去视线:“有个项目,过来谈谈合作。”

    这会却夏松落了眉眼,神色也回到方才的困态——要不是姚杉云故意拦着,她大概已经绕过他出去了。

    总比在外面被进出洗手间的围观要好。

    “妈的,老子待会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姚杉云狞着脸,转过身就开始解自己的皮带。

    却夏想着,轻飘笑了下。浅咖色瞳子漾过缕光,薄凉浅淡。

    却夏揉脚踝的手指一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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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姚杉云目眦欲裂的怒视里,却夏轻淡地笑了:“你是不是在奇怪,我怎么敢跟你动手?”

    “……”

    一声震怒的咆哮,盖过了身后细微的异响。

    “……”

    “不好意思,走神了,”她脸上空漠,看不出半点抱歉,“叔叔,你哪位。”

    姚杉云有意想报复,但看了一眼女孩从动手开始就没挪过的像楔在地面上的纤细长腿,身为导演他很清楚这需要怎样的武打功底,所以最后他只是恶狠狠地拉开门。

    尽管同归为人类物种,但活着的每一天,都可能被这个群族里的渣滓刷新自己对下限的认知呢。

    短时间内晚会大概是不会结束了,她决定去洗把冷水脸,清醒一下。

    晚会厅内置的洗手台是男女共用,卫生间分在长台的两个入门内,正中还有一间补妆室。

    姚杉云回神立刻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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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杉云还克制着表情,但显然没心思和他们客套。镜片后那双小眼里摁着凶光,不掩饰地压在他面前的却夏身上。

    不见怎么动作,被姚杉云扣在掌下的却夏就轻灵地转身脱开,退后半步拉远距离。

    相逢恨晚。

    她停了几秒,转过来,背靠门板警惕地望向那条长沙发。

    两个带笑出来的人听得这话,各自望来,其中一个女星扶着门愣了下:“姚导,您今晚也过来了?”

    姚杉云被慑住了,面色更白。

    或同情或好奇地瞥过却夏,那两人就前后绕过他们出去了。这圈里最常见惯的就是人情薄凉高楼起塌,一屋子人的慈悲心加起来大约都少得可怜,没几个会去管陌生人的闲事。

    “今晚的赞助拍品,你准备好了?”

    洗手外间地方不大,没几步她就退到了那两人方才出来的补妆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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