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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 我要离婚了  (第1/1页)
    我们见面永远只有上床吗傅言?我们是什么关系,我想和你更进一步。今天学长问我是不是傍上大款了,我撒谎说我找到真爱了。    真爱,傅言你这个人不值得被爱,也不会爱人,还记得那天我把照片发给宛辛,你一怒之下让我滚出去,当时我们在其他城市,晚上冷得吓人,我只穿了件风衣根本不抵寒风。    我当时就觉得你怎么这么讨厌,那是我第一次想过和你分开。    那天我在天桥底下走啊走,双腿灌铅般沉重,走得快要睡着,你出现了。    你从车里拿着软毯将我裹进去,骂我矫情,听不了一句重话,还说我蹬鼻子上脸,不懂得分寸和眼色。    我当时就哭,一直哭,眼泪擦不完,毯都洇出一小块深色。我哭着说你怎么才来,我好冷,边走边在想你怎么还不来找我。    我说完,你不骂了,连人带毯子把我抱进怀里,你的心跳声好大啊,在耳边好响。你喊我“宝宝”,说“不会有下次了”,会对我好。你吻走我的眼泪,用没哄过什么人的生硬话语哄我。    哄了半天我还在哭,你气笑了,问我到底还哭什么。我当时的回答是风吹的,一时半会没缓过来。    我又撒谎了,其实我哭是因为你喊我宝宝,用很温柔的语气。    那天之后我好像就喜欢上你了,不对,我之前就喜欢你,我好像爱上你了。我想过好多表白的场景,是该模仿你给宛辛准备的那个旧金山日落求婚,还是像我们初见那样有股旧电影的疯狂。    我想好了。    你过32岁生日,我把戒指藏在你的礼物里。可你一见面就急哄哄地要和我zuoai,做完了,我精疲力竭,吊着眼皮还不忘提醒你拆礼物。    你怎么做来着?我太困了,记不清了。你好像亲了我,哄我说我马上回来。    然后你走了,直到第二天下午你才回来,我冲上去抱住你,中指尾闪光,我受笑盈盈地问你喜欢吗?    你愣住了,说喜欢。    你说谎,我一眼看出,你的反应告诉我礼物根本没被拆开,因为那枚戒指上面刻着我的名字,而我的这枚上有你的名字。    我难过起来,转移话题问你昨晚去哪里,我一个人醒来觉得走早好空。你应得含糊,说什么公司有事。    后来我才知道是那天宛辛发烧你大半夜自己开车回去照顾他。    好吧,好吧。    我当时一个人坐在酒店的床上看外面的江景。    我就想。    好吧,好吧。    喂,傅言你发现没有。    你其实比你想得要爱那个人。    每次和宛辛见面后,你再来找我时总会比之前冷淡,我佯装没发现去哄你。其实心里难过的要死。我好想知道你和我见面之后,再见宛辛会对他什么样子?    会因为愧疚加倍弥补吗?    傅言,我真他妈脑残了那天去勾搭你。    我好难过。    我从小到大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对性的第一印象是高中那个混蛋体育老师带给我的,他试图强暴我,不过未得逞,我好害怕啊当时,我不知道可以告诉谁。    没监控,没背景,没父母,天底下找不到比我更好拿捏的软柿子了。    你第一次吻我,第一次发消息问我钱够不够花,第一次为了我抛下工作,第一次和我在床上以外的地方见面,还有你第一次叫宝宝,全都让我产生了或许这就是被爱的错觉。    傅言,你可以不可以对我说我爱你。    我真的好像听到这个三个字。    好想好想。    ……    “你醒了?”    耳边响起温柔的男声。    我想要回应但身体好沉,头好晕。    “要喝点水吗?”    我徐徐睁开眼,眼睛被白床单晃了一道。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看向声音的来源,年轻男人,黑框眼镜,白大褂,是医生。哦,原来我在医院,记忆一阵阵袭来。    头躺得发沉,我想要坐起来,那名年轻医生立马走上前扶起我。我倚靠在床头,对他说谢谢。那人忽然撇开视线,有些结巴地说“我,我去给你接点水。”    温水入喉,我感到舒服很多,那名医生还坐在病房,我没有说话的力气,他也没有搭话的打算。    我盯着被阳光碰上一角的白被单发空。    谁把我送过来的?    宛辛吗。    应该是吧。    我突然觉得好愧疚好愧疚,人家不计前嫌向我伸出援手,我却直到刚才还在梦里挂念他的老公。    “咳。”    我回过神,看向坐在沙发上故意咳嗽的人。    “作为医生,我认为还是,有,有必要提醒下自己的患者。”那医生耳朵有点红,一句话说得结结巴巴:“身体是自己的,要对自己负责,不能恋,恋爱脑,对方家暴的话,该分就得分。”    我愣住,半晌才晃神。    原来他以为傅言虐待我了。    看来我被送来的时候真的很狼狈。    “谢谢你,我知道……”我嗓子还是很哑。    “如果只是发烧的话,我今天可以出院吗?”    那医生朝我点点头。    “费用是……”    “已经给了。”    我以为是宛辛,想多问两句宛辛走没,却听到医生走到门边的小声自语。    “看着挺风度翩翩一人,做的事怎么这么禽兽…...”    这不太符合我对宛辛的印象,忙追问:“那个医生,我想问下,那人,大概多高?”    他想了会儿,伸出手举过头顶半尺比了比,说:“大概就这么高吧。”    我彻底明白过来,哪来什么宛辛,是傅言把我送来的。    我还想再多问两句,可医生已经走了。我无力地靠回床边,思考如果一个人从没拔过针,第一次拔针流血的概率有多大。    门又被推开。    我的手刚摁住针头,忙声:“医生,我想去厕所。”    “……”    没得到回应,我回头,门口哪里还有什么医生,倒是有个比医生高半头脸色阴沉的西装男人。    “傅言……”    “你又准备去哪?”他冷言道。    “嗯?”    傅言快步向我走来,我闻到他身上的雪松香,傅言先是低头检查了下跑没跑针,才看向我,皱着眉。    “生病也安分不下来,为什么总是不让人省心?”    我垂下头,想反驳两句,却突然看到他光秃秃的无名指,我骤然抬头,晃进对方黑沉沉的眼底。眉毛还是眉毛,眼睛还是眼睛,鼻子嘴巴全都是之前的样子,五官依旧深邃英俊,气质依旧他妈的风度翩翩,矜贵儒雅。    可我的心跳从未这么快过。    “我要离婚了。”傅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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