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帘落（4） (第1/4页)

    把小五拴好後，两人朝树下去。

    步步踏金h，偶现的青绿，常楝拾起一片枯出褐sE花边的h叶，五指紧收，碎不了，叶仍是软的。郭岭拉动她腕子，彷佛着急赶路，他们进入那一棵山毛榉雄阔的树冠下，yAn光碎碎地透进，郭岭忽然讲起很遥远的事。

    「山毛榉有森林母亲的称号。」

    「它们的枝叶会挡着幼苗的光照，所以如果是群集的山毛榉林，小树通常长很慢，受年轻或老去的照拂，然後有一天接bAng，当长辈老去，就换逐渐茁壮的去照顾。生病的树传过养分给小树，根系交缠在一起，小树会知道周遭的树出事了，所以很多树即便生病了还能一直活着，靠得是彼此支应。」

    「我与你不同，记忆很少来自绒子寨的人，而是这些——你望过去看到的这些，满山遍谷的，老实说，那段时间真的好孤单。」

    「但会少点惊吓时刻啊，你以为糊弄人很容易吗？」常楝笑，「如果这也是你安排的，总有天我会跟你算帐。」

    「唉。」郭岭拨开一片金h，挑拣露出的枝条，都不甚满意。他接连踩动几块落叶堆，常楝被拉着走，大概知道他要g嘛，也找了几条给他看。

    「这根还行。」他cH0U出其中一根，粗细不论，够长且不太歪就行。

    接着仰眸望树顶，叶密，望不到。耄龄的它依旧强健，春夏披绿，也的确，不满百岁的树放在山毛榉的均龄来看，离老字尚远。

    郭岭松开手，顿觉微异，转过去，原来是常楝太紧绷，没注意到自己一直在出力，这刻手都还悬着。

    「你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