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读书体验（四） (第1/1页)

    「你不用介意，刚才你突然倒下，我手上拿着东西来不及扶你，只能这样垫着免得你撞到脑袋。」

    Ai丽丝自然不可能没感觉到卡奇的举动，不过就算这样，她的语气依旧平静。

    卡奇已经胀红了脸，却也只得无奈地躺着，心里想着这是不可抗力，躺了好一会才总算稍为恢复了力气。

    即使在这样的姿势下，Ai丽丝还是能继续吃东西，至於吃什麽，从卡奇的角度是看不到的。

    为了缓和这尴尬的气氛，卡奇只好找点话说：

    「虽然很不想吐槽，但我刚才的那本书根本就是某一套魔法少nV动画吧……」

    「没什麽好奇怪的，毕竟本来就是要T验各个不同的幻想世界，很多都直接套用了现实中的神话、传说、，甚至动画和漫画。」

    本来只是随便找个话题，但听见Ai丽丝这般认真回答，他倒有点不好意思：

    「那还真是一番奇妙的T验，到现在我的头还在痛，不……是全身都在痛。」

    「更准确来说，还是利用了脑袋──或者说意识来T验吧，你的全身在痛其实也不是肌r0U真的在痛，而是你的脑袋在发出错误的警告讯号，让你产生痛觉而已。」

    Ai丽丝还是认真地解释：

    「几分钟後应该就会恢复正常，嘛……脑袋先不说，至少身T不会有什麽问题。」

    「喔……这还真值得高兴。」

    卡奇没好气回了一句，他现在实在连思考都办不到，只要一「想」就像有根针刺进脑袋。

    而Ai丽丝似乎除了当初的一句问候，就没有多在意卡奇的苦况，继续说：

    「不过你的情况挺出乎我的意料，能够像你去到这深度的人应该没有多少个吧？这就是所谓的天赋吗？」

    卡奇虽然听得清楚，就算好奇但也不再说话，毕竟刚才几句的话也只是y挤出来，倒不如先休息待情况舒缓过来，脱离这个让人尴尬的情况再说。

    只是Ai丽丝毫不T谅卡奇的苦况，继续谈着正事：

    「根据资料，读书的T验是我们进入这幻想世界的再加倍，那似乎就是脑袋运作的顶峰值，一般人能持续十五分钟──也就是一个月的训练。而你可是支持了两个小时……十五分钟。」

    静静地聆听着的卡奇可笑不出来，那就等於他处於那个醒来又昏迷的状态整整九个月多。

    「不过你也不用自满，因为时间长短不代表什麽，重点是x1收的能力，如何让身Tx1收这段记忆。」

    x1收力吗？我根本只是被弄得Si去活来，肯定x1收不到什麽吧……

    卡奇在心里这样想着，就如Ai丽丝所说，他的脑袋以及身T总算渐渐脱离那种极限的状态。

    「所以接下来才是重点，你到底能使用上多少呢？尽管你在读书时觉得很累，但真正R0UT的你却没有相应的锻链，也就是肌r0U没有得到强化，况且靠着正常的锻链基本上是不可能得到那种超越人类的能力。」

    「这就是幻想系统的存在意义吗……」

    卡奇听得出Ai丽丝已经在教导自己，就算痛苦也只得答话。

    「嗯，你听过幻想真实，真实幻想这句话吗？」

    「听上去很别扭。」

    「呵，你没听懂我的意思。我是指，你能理解这句话吗？」

    那一声「呵」，卡奇从Ai丽丝的嘴巴中听过数次，但每一次其实都没有相应的轻松或者欢笑之意，唯独这一次似乎有点不同，只是也说不上是正常的轻笑声，对Ai丽丝来说，更像是一个配合说话语境的单字或者发音。

    卡奇连忙把这感想撇开，动着疲劳得和化石没两样的脑袋思考这句话。

    根本不可能想得出来嘛……

    过了一会，卡奇不得不在心中得出这个结论，就算在他平常的良好状态，应该也想不出些什麽。

    大概是因为等了一会卡奇也没有回答，Ai丽丝认定他答不出来，便兀自解释说：

    「幻想和想像的意思不同，幻想这个词本身就包含了空虚、不切实际的意思，所以和真实是相互矛盾的。唯独有一个情况是不矛盾……」

    「幻想真实──真实本身就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正确。然後真实幻想，就是处身於确实的真实之中，能够相信自己的幻想是真实吗？」

    「这……还真像是哲学或者什麽道理……」

    卡奇没想到自己这句随口的回应，却换来了Ai丽丝认真的同意：

    「其实有人曾经说过，活在这个幻想世界的我们才是真实，而那个我们认知的真实反而是幻想，理据是我们在这个世界做到了那个世界所做不到的事，所以应该是幻想世界包含了真实世界。」

    Ai丽丝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放下了手中的便当，稍为弓了弓腰，让自己能够看到膝上的那张略显错愕的脸：

    「尽管我对这样的话题没兴趣，但我觉得，当我透彻理解幻想文字之後，说不定会得到一个答案。」

    昨天听到Ai丽丝提及自己的目标是「幻想文字」时，她那无法掩饰的雀跃表情彷佛再现一般呈现在卡奇的眼前，让他耐不住说：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文字，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但是你刚才的话似乎并不是事实。」

    别说Ai丽丝，就连说出这番话的卡奇自己，也感到了惊讶。

    他觉得自己也许是受到了那番「T验」的影响，也许是因为这个身T上与她有所接触的情况下才会这麽大胆。

    「你这是什麽意思？」

    Ai丽丝甚至惊讶得，身T抖了一抖，躺在她膝上的卡奇自然感觉得到。

    「我觉得你的确是真心喜欢文字的，但是在那之中，有着一个更远、更大的目标。」

    「你的意思是，我其实对那个话题很感兴趣？」

    面对Ai丽丝一字一字吐出的冷静反问，卡奇选择了沉思一会，即使这样做会令他的脑袋感觉快要裂开来，但他还是非常认真地看待这个问题。

    「不，我不知道你在追求什麽，可能是那个话题，也可能是另一件事。」

    二人四眼相对，卡奇没办法从那宝蓝sE的眼睛看出任何感情，但又不是无神的目光。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Ai丽丝终於张开她那张小嘴：

    「看来你也休息够了吧？接下来才是重点，要让你的身T记得刚才学到的知识。」

    她完全跳过了本来的话题，也不待卡奇反应就把他推起：

    「走吧，我们到村外去。」

    「什麽？到村外去？」

    卡奇也顾不得脑袋狠狠撞上地板，立即反问一句，可是Ai丽丝已经不理会他，兀自站起来向着楼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