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幻想世界（四） (第1/1页)

    嗯……是……苍蝇吗？

    卡奇从毯子中掏出了手，向在半空中发出扰人声音的物T挥了几下，待得清静後再阖上眼睛时，才感觉到自己已经没有睡意，呼叫了系统选单後发现目前只是三时，距离天亮还有一段很长的时间。

    想当然卡奇不会去开灯，一片漆黑JiNg神却好得不行，再加上昨天发生的事，这让他有一点烦躁。

    毕竟他原本打算在睡前好好整理一番，结果却被Ai丽丝与黑猫的小闹剧打乱，在假装睡觉的时候不知不觉真的睡着了。

    这麽一思考，卡奇的思绪变得清晰，也变得更JiNg神，在沙发椅上挣扎了一下，决定起来走出yAn台。

    尽管他不知道原因，但他很感谢在这个大概只有两公尺来深的yAn台，左右对着摆放了两张月亮椅，角度刚好让人能够在坐下去後舒适地仰望天空。

    真正的星夜……现实中除了在天文馆或者影片、图片上看到外，没试过真正看过自然的星夜吧？假如这里也是真实的话。

    这样的感慨在卡奇的x口中油然而生，他既不懂天文学，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星是否依照现实的「弄上去」，但单是这数之不尽、不规则地闪烁着的星海，就让他心情渐渐平和并且转好。

    「你还真是个忧郁小生啊？有这麽多事想吗？」

    也许卡奇太过出神，完全被未T会过的星夜所迷住，因而没有察觉到Ai丽丝是何时坐在自己的对面。

    「我还以为今天的话，应该有足够的动力让你行动起来，看你的样子好像还很犹豫？」

    大概是因为没听见卡奇有任何反应，Ai丽丝又追说了一句。

    「不，我已经想清楚，不会再纠结了。」

    卡奇认真想了想，才说出这句话。

    「是吗。」

    Ai丽丝也回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完全没有疑问的语气。

    「只是才过了短短一天，不……连二十四小时也不到，这个幻想世界，就让我有点分不清楚哪里才是实现。」

    「人生漫长的恐惧感……所以我才说你是个忧郁小生。」

    Ai丽丝的思维接连跳了几级──大概就是从要在这个幻想世界里不知道要待多久──这一点出发，却准确无误地抓住了卡奇的心思。

    「这麽看来我有点担心你能不能驾驭幻想系统了，毕竟那里是幻想与真实交错的世界，连一条界线都找不到……」

    Ai丽丝说到这里突然咳了一声，像是一副说错了话或者不想在这个话题说下去的感觉，随即接着说：

    「嘛，不用在意，反正明天T会过後就能知道答案。对我来说，知道你目前有前进的勇气就足够。」

    对於Ai丽丝这番看似「失误」了的话，卡奇虽然感到意外却只是「喔」了一声作为回应，二人都没有相视对方，只是放松了身T坐在月亮椅上，脸朝星空地待着。

    过了不知道多久，卡奇突然像是要鼓起勇气一般，深呼x1一次後说：

    「呐，Ai丽丝，现在我们这样像是同伴，或者朋友吗？」

    b起之前的瞬间反应，这一次Ai丽丝迟疑了一会才回答：

    「不明白你的提问。你是指用同伴来形容，是因为把这里当成游戏才使用的术语？而用朋友来形容，是指这里是现实中的人际关系？」

    「呀……」

    这样的答案出乎卡奇的意料，而最糟糕的是Ai丽丝的语气一直都保持在平静的水平，但就话的意思上像是惹怒了她一般。

    毕竟，在下午的「训话」里，Ai丽丝就直接对卡奇说出，她已经承认他是同伴。

    「抑或，其实你是觉得以我的X格，根本不可能卖莱纳的人情，在这个情况下帮助你？」

    「不……等一下，我没这个意思。」

    「我也没说你是这个意思，只是因为不明白你提问的意义，所以作出各种猜测。」

    尽管Ai丽丝的声音并不像机械人一般，而是有着正常的抑扬顿挫，但那冷淡的语气总是让人m0不着她的感情，再加上现在连对方的样子都看不见，就更加难以揣测。

    「当我问错了问题吧……话说回来，你为什麽出来了？」

    卡奇决定不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尽管他心中不得不承认Ai丽丝的厉害──还真的让她猜中了他的话里话。

    「你觉得我能在她旁边安心睡吗？」

    Ai丽丝先是压低了声量反问了一句，然後才解释说：

    「连我也不能清楚感应得到她的危险，只能说要不她真的是个普通小孩子，要不就是很擅长隐藏实力的厉害人物了。」

    的确，从今天的表现来看，真的只可能是两个极端了。在遇到骗子之後所谈的那些话，要不就是拥有非b寻常的观察力，要不就是小孩子的直觉……

    卡奇心中虽然认同，可也不敢随便回答，毕竟他知道Ai丽丝是那种小心驶得万年船的人，对黑猫的警戒可谓高到了极点。

    况且，尽管卡奇认同Ai丽丝的见解，在他心中其实还是希望黑猫只是个不幸的小nV孩，单纯被卷进到这次的事件中而已。

    就在卡奇想着应否转个话题时，Ai丽丝又说起来：

    「最後，还是回答一下你那个让我当作问错的问题吧，毕竟已经说出来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

    Ai丽丝说到这里顿了一顿，也不知道是在思考该怎样说或者该说些什麽，而卡奇则只是保持沉默。

    「我们两个之间，从知道对方的名字到现在，连一天也不到，那些认识数以十年，甚至至亲至Ai的人也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我不可能去完全否认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建基於藏有各自的秘密之上。」

    大概Ai丽丝一直的表现都太出乎卡奇的意料，无论思维、言论还是行动，尽管只是相处了那麽短时间，此刻他并没有太惊讶，而是保持着平常心聆听。

    「所以要怎麽想，就由你自己决定吧。最後，我还有一句话，在下午的时候没能说完，那就是──我很高兴那个时候你站出去。晚安。」

    她所说的最後两个字，代表她不想再聊下去，或许理X主义的她，着眼於必须有充足的休息吧。

    该说口不对心吗？而且这麽一来，一切不就像如黑猫所说了……

    卡奇在心里想到这里，再也没有烦心的事，一下子倦意来袭，索X在椅上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