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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雪兔镜中的月 (第1/1页)
跟雪兔的第一次,也是在浴室里。 那时候奶茶店还没开张,这栋小楼的装修刚刚结束没多久,换了新家具的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油漆味。 在等甲醛消散的日子里,付行找了一家酒店将就住了半个月。 铺子离学校近,所以找的酒店也离附近不远,因此偶尔遇到放学的雪兔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某天下了大雨,买奶茶材料回来的付行恰好遇上了没带伞的雪兔。 头发湿漉漉耷在额边的少年站在屋檐下,身上的校服被雨水淋湿了大半,紧贴在肌肤上透得连肤色都能看清。 举着伞走到对方面前,少年目露惊讶,沉吟片刻后同意了他的邀约。 干燥舒适的房间里暖气足到令人融化。 雪兔脱下了湿衣服躺进了酒店的浴缸内,浸没肌肤的热水驱散了他四肢的寒意。 春雨总是这样来得突然又猛烈,从窗户外望出去天都是灰蒙蒙的一片。 那翻卷的阴云,低沉得像座山一样压下来。 付行不喜欢雨天。 那样潮湿的气息吸进肺里,仿佛整个人被硬灌了上吨的水,沉甸甸地坠进胃里引得人想吐。 但库洛里多还挺喜欢雨的。 这一点从他创造的库洛牌中就能看出来了。 四元素之一的水牌、控雨的雨牌、落雷的雷牌以及同样能降雨的云牌。 ——他对雨天到底是有多执着? 放空的思绪被浴室发出的声音拉了回来。 咚的一声巨响后是噼里啪啦的物体落地声,付行心下一骇,第一反应就是冲过去拧开门。 浴室的门并没有被反锁,很轻松就被打开了。 付行尚未来得及思考这件事,很快就被倒在地上的身影吸走了全部的注意力。 未着寸缕的少年挣扎着起身,灌满了浴缸的热水哗啦啦地溢出来,镜子般铺满在他的身下。 被热气熏蒸得殷红的脸颊,在波纹泛泛的水里倒映出妖异的神态。 像个在浅唱低吟的鲛人。 那细腻的肌肤丝滑得像绸缎一样,手掌摩擦而过时付行几乎以为怀中的人要化作水从指缝间滑落。 崴了脚的雪兔几乎半个身子的重量压在付行身上。 他温热的身躯紧贴着付行的胸膛,有缭乱的呼吸或浅或重地喷洒在被打湿的衬衫上。 在男人尚未察觉到的地方,春光早已若隐若现地泄露了大半。 灰发的少年道着抱歉手忙脚乱地企图爬起来,但脚上的疼痛违背了大脑的指控,无法正常受力站起的腿打了个颤,最后整个人又摔进了男人的怀里。 两次亲密的接触足已让那颗不安分的心造乱起来,雪兔望着身下人那薄如蝉翼的湿衬衫下一览无遗的秀色,呼吸不由得紊乱了一瞬。 但付行却并未注意到对方的不自在。 他面色有些古怪,惊疑不定的目光在水面与少年的脸上不断交错,喉咙像是被掐住了脖颈的鸭子只能张嘴哑然,吐露不出半个字眼。 他整个人像是石化般被固定在了这个姿势上。 既没有将少年搀扶起来,也没有拉开两人贴得过近的距离。 周围很安静。 背景的水流声已经自动被屏蔽,眼里心里都是心上人的少年在春心悸动的年纪如何能按耐得住。 他拥着面前的男人,意乱情迷地—— 吻了上去。 大理石铺砌的地砖上水纹一圈圈扩散,黑发男人的倒影被打散成模糊色块的涟漪,一抹银白点缀在其中,宛如漆黑如墨的夜色中一轮高高悬挂的月。 怎么会有人的镜中倒影不是他本人? 不管看多少次,付行总是很难保持稳定的心态。 黑发男人扶着少年精壮的腰,不轻不重的力度掐在紧密结实的腰窝上,胯下微微抽出后又是一次重重地挺入。 雪兔的喘息顿时一扬,尾音颤颤巍巍地破碎,消散在着湿漉漉的雾气中。 他撑在洗手台上的手臂关节偶尔会忍不住颤抖,好似有重若千钧的大石压在他的身上,似乎下一秒就会脱力倒在冰冷的石桌上。 付行的身躯亲密无间地贴近少年人的后背,手指不怎么需要用力就能挑起他的下巴。 乖巧得任人玩弄的人皮玩偶,是不是人皮披久了就真的以为自己是个人了? 光洁的镜面上有一银一黑两种发色,付行端倪着镜中人那与月一般无二的面孔,嘴唇轻轻吻落在了少年灰发的鬓边。 他有时候真的想不明白库洛里多的想法。 将月套上月城雪兔的身份安插在人间究竟有什么目的? 一个无性的魔法造物突然拥有了双性的人类躯体,轻轻一碰都能软得不可思议。 “李君……” 少年如泣如诉地发出些不成语调的音节,只是简单的插入都足以令他兴奋得高潮。 那个粉嫩的xiaoxue好像永远都做好了被他进入的准备,轻轻一捣就有大股的yin水溢出,咕叽咕叽的围在xue口,被翻涌成绵密的泡沫。 “唔……用力,再用力一点……请尽情地,嗯啊~享用我!” 朝阳般的少年情感是热烈的、奔放的,但在某些时候却又是内敛的、含蓄的。 他矛盾的身体一如他矛盾的性格。 软rou讨好地裹挟着粗大的性器,又在它每次退出前恋恋不舍地绞紧挽留。 明明被这样的快感刺激到不行,连身体都在颤抖,但却咬着牙不肯松懈一点,挺着屁股也要把自己奉献出去。 若不是付行用手扶着,只怕他早已要撑不住跪下。 “看,这是你的样子。” 粗大的性器撞了进来,强硬地将xue道撑开,慢慢地顶到最深处,悠哉地抵着花心不紧不慢地研磨起来。 蚁噬般的酥麻感点击般密密麻麻地从尾椎攀爬上大脑,雪兔难以忍耐地重重喘了一声,连呼吸也不由自主加重了几分。 他半阖着的迷离双眼睁开,被水滋润后的琥珀瞳仁透亮而涣散,毫无焦距地望着前方不知道看哪里。 薄红的云在脸上久久不消,镜中的那个少年端倪良久,才在混沌的中找回了一丝清醒的理智,瞧见了迷乱不堪的自己以及身后那个男人揶揄的目光。 “啊——” 雪兔猛地一抖,惊吟出声,guntang的性器进到了一个让他恐惧的深度。 他被男人揽在怀里,这个姿势足够让他把性器全数没入进他的身体。 少年低喘着,迷乱地摇头,浅色的薄唇微张,宛若呜咽的声音才吐出一个音节就被撞散得支离破碎。 付行最后还是没射进雪兔身体内。 虽然少年再三保证自己不会怀孕,但这种一听就是fg的东西还是不要乱立的好。 好不容易洗好的澡又得重洗了。 方才还是他被伺候,现在风水轮流转,腿软得都走不动路的雪兔能指望他干什么? 罪魁祸首本人决定痛定思痛,决不能再这么容易被色诱。 疲惫得头一沾枕头就熟睡过去的少年躺在床上,付行给他掖好被角自己去了客房休息。 和雪兔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系…… 怎么说呢? 虽然一开始是个意外,但意外到现在也没有快刀斩乱麻只能说是自己故意为之了。 跟在雪兔的身边或许就能搞清当年的一切。 ——他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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