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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小猫儿(,,修罗场,婶侄,)。 (第2/2页)
月上中天,白卿云带着蓼毐散步,散着散着,就到了相府的花园。 秦府奢靡,占了乌衣巷三分之一的土地,光是秦羽那座韵章园,就已经比建康城内某些官员的府邸还大了。 秦府的这座正花园,面积虽和紫垣内的御花园比不了,但园中满是珍奇花木,比起御花园来也不逞多让。 蓼毐将灯提高,好叫主子看清楚那些花儿的模样。 白卿云这些年辗转权贵之间,见过的奇珍不少,秦府的名花名木也不能叫他觉着有趣。 美人神色倦怠,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花园的中心地带。 遥遥一看,竟有个高大男人抱了梯子上梅树,不知道在做什么。 “那是谁?” 白卿云虽然这些日子没踏出过韵章园的门槛,但作为婢女的蓼毐却是来去自如的。 毕竟是夜间,视力极好的蓼毐也只能看出个大概轮廓。 “似乎是二郎秦皎。” 白卿云看了一会,发现秦皎居然是在给寄住在梅树上的鸟雀钉鸟屋,那人傻愣愣地扶着小木屋,暂时没有动作。 如今是冬季,鸟儿冷不冷尚且不知,这二公子倒是有心。 白卿云不由得对这人有了几分好感。 “走吧。” 他是男子,秦羽暂时没给他名分,但遇到家中的儿郎,还是得避嫌。 左右以后都不会有什么交际,抱着波斯狸奴暖手的美人看了一会儿,便准备离开。 谁知道怀里的小猫儿听见鸟雀叫,兴奋起来,从美人乐师怀里跳了下来,迅雷快电般冲向了那梯子。 “皓彩奴!” 白卿云着急地喊了一声。 “嘭!” 那波斯狸奴几下窜上树,还将梯子撞倒了! 白卿云和蓼毐连忙跑过去,去扶摔倒的二公子。 “你没事吧?” 青年抱着雪白的波斯猫仰在地上,呆呆地看着月色下惊鸿翩然的男人。 刚刚他还在梯子上时,就发觉有人进了花园。 美人灯下看花的样子,叫他看呆了。 这满园琪花玉树,不及美人分毫。 一众千金难买的名贵花木,都被人比了下去。 “秦二公子?” “……嗯。” 心神恍惚的青年抓住美人的手,起来了。 “郎君没伤着吧?” 听说秦家二郎体弱多病,磕碰不得,白卿云担心人摔出了问题。 丰神俊朗的青年沉默地摇头,他摔一下不碍事。刚才那狸奴要捉雀儿,他不想伤了狸奴,又要顾全那一窝喜鹊,只能捉住狸奴,放弃稳固梯子,这才摔了。 “我的皓彩奴……” 夜里光线太暗,青年又背着光,白卿云看不清他的神情,害怕小猫儿遭怪罪,犹豫地出声。 “它叫皓彩奴?” “嗯。” “是个好名字。” 白卿云心中忧虑,以为秦皎的话是恭维,勉强地笑了一下,伸手去接那猫。 “公子的手擦伤了。” 还没等白卿云接过皓彩奴,便看见秦皎手背一大片擦痕,他忙示意一旁的蓼毐接过狸奴,用身上带着的帕子包住青年的手背,又问蓼毐,“带药了吗?” 蓼毐善医,身上常备一些基本的金疮药和解毒丹。闻言,一手抱住皓彩奴,另一手立刻掏出一瓶金疮药粉。 白卿云接过那药粉,朝四周望了一下,看见园中有一座凉亭。 “我们去那亭中坐坐,我为郎君上药。” “这点小伤,不必了。” “公子莫非恼了卿云,留着这伤叫卿云难做?” “不是。” 青年抿了抿唇,主动往亭子那边走。 白卿云松了口气,连忙跟上。 蓼毐守在亭外,替他们注意着外面。 亭内,白卿云小心翼翼地用手帕替秦皎擦了手背上的血迹和脏污,接着拔开金疮药的塞子,细致地将药粉洒在上面。随后,又将帕子干净的一面,包在了秦皎手上,系了个漂亮利落的结。 等为自己上药包扎的人抬起头,目光和他对上,青年才惊觉自己盯着人家看入迷了,躲闪地和昳丽的乐师错开目光。 乐师垂了垂眸,“公子,卿云要回去了……夜色已深,公子也尽早回房歇息罢。” “好。” 青年神思不属,根本没听清美人说了什么,胡乱应好。 白卿云冲秦皎颔了颔首,带着蓼毐回去了。 手受伤的青年察觉自己的轻佻,懊恼许久,最后轻轻把包着香帕的那只手贴在了胸口,望着乐师离开的方向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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