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堂春_1:叔侄同牝(,,修罗场,婶侄,)。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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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叔侄同牝(,,修罗场,婶侄,)。 (第1/2页)

    建武十年,十二月十日,大寒。

    腊月来了,驱傩才算正式开始。依循典俗,腊岁前一日于禁中举行大傩仪,而民间自发组织的小傩仪,在入冬后早就陆陆续续地举行了不少了。

    举办傩仪,年年都有,算不上什么新鲜事。现在京中街上,擂鼓举旗的、扮神游街的,比比皆是。

    这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的画面每年都在淮河边上重复上演,没什么稀奇的。

    要说稀奇的,得是和天香楼并称天下乐所二绝的迎仙楼,楼里那位姓白唤卿云的乐师,阔别几月后,终于要重新登台表演了。

    建康城的老少爷们、王公贵族,都等着这从雪山下来的真仙儿露面呢!

    迎仙楼。

    楼前种了两株艳丽的桃粉合欢,用秘法在冬日催发,花瓣散垂如丝,似一团团粉雪挂在树上。

    祈愿的红丝绦符箓挂了不少在合欢树上,都是楼里的男女优伶们挂来许愿的,和那粉绒绒的毛嘟团凑在一块儿,喜庆又可爱。

    楼外装饰得比平日更华丽了,到处垂垂绦绦的——又是金檐铃儿,又是朱红纱挂,跟九重天上的仙阙似的。

    楼中则是别有洞天。

    大堂中搭了大圆傩坛,今日的傩戏便是在此表演了。

    傩坛旁边围了一圈雒鼓,每面鼓的鼓身上都画着一位人面鸟爪并且裸露着阳具的傩神,阳具旁边,还有两条在吞着阳具的鱼。*1

    再外围一圈,每两面铜雒鼓后夹着一面小铜鼓,铜鼓纹着裸体女巫在船上祭傩的场景。

    搭建傩坛使用的砖石上刻着巫觋与民女在桑间濮上交合之事,楼内使用的屏风也画着男女在神前交合的画面,甚至每一块砖石、每一面屏风的情节都不同。

    傩戏早就开始了,此刻傩坛上正有六个裸露着身体演奏的舞姬,上身除了朱圈璎珞,未着片缕,下身只挂了几条轻纱,什么都遮不住。

    台下擂鼓的则是赤裸上身的精壮男子。

    整个迎仙楼,荒yin无度,极尽艳情。

    这样的地方,还驱傩呢,走进来就要被那yin荒媚神的艳鬼们拆吃入腹了!

    即便是出自皇族之手,迎仙楼说到底也只是个比明目张胆卖rou的女闾高雅那么一点的窑子,将阳春白雪的官傩与鄙俚燕妮的民傩糅合,行挂羊头卖狗rou之事罢了。

    今日来迎仙楼的人,有一半是冲着“西山圣客”白卿云来的。

    整整两个多月,客人们看腻了头牌乌媞的乐舞,至于余下的莺莺燕燕们更是些庸脂俗粉。如今终于把卿云公子给盼出来了,整个迎仙楼都塞满了前来看热闹的公子王孙。

    原来他们的卿卿佳人,并没有被那个混球纨绔都亭侯赎走。

    这可不怪他们误会了,毕竟建康城这两个月甚嚣尘上的流言就是——迎仙楼背后的老板将白卿云送给了都亭侯秦羽做男宠。

    不过后来么,又有流言说,白卿云去秦府做男妾是个误会。

    是那都亭侯打肿脸充胖子,非说自己豪掷千金替美人赎身,其实他根本没有为人家花过一分钱,那日迎回府中的优伶并不是卿云公子,只是个不入流的替身。

    而卿云公子只是生了一场大病,不宜见客,病好了自然会出来见客。

    孰真孰假?

    今日卿云公子登台,似乎第一个流言便不攻自破了,第二个留言也就成了事实。

    可实际上呢,第一个流言才是真的——迎仙楼背后老板的确把白卿云送给了都亭侯秦羽做男宠。

    这第二个流言么,则是真假参半,还是由秦家的二少爷秦皎一手促成的。

    秦二郎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因为秦皎看上了白卿云。

    秦皎他爹是南楚的丞相,都亭侯秦羽是他三叔,也就是说,秦二郎搞了他三叔的男宠。

    叔侄同牝,争食聚麀*2。

    秦皎不仅不害臊,还想方设法地要把人彻底搞到自己手里,他把白卿云弄回迎仙楼来,就方便他们偷情了不是?

    本来这事天衣无缝。

    秦羽没过脑子讨来的白卿云对丞相府来说是个烫手山芋,迎仙楼背后的老板是二皇子。丞相可不想随便站哪个皇子队,接受白卿云等于丞相府变相地站队二皇子,他们必须把这个烫手山芋踢走。而秦羽前些日子一个不小心把自己弄中风,瘫了。秦皎便趁机让他丞相爹爹答应了把白卿云这事交给他全权处理。

    谁知道秦皎都快把事情办成了,被宫中的神僧治得半好的都亭侯好像又说动了秦相,让丞相答应把白卿云这个祸水留下来了。

    这就导致秦皎原本送白卿云出府所做的筹谋,赖于丞相的出尔反尔而告吹。但秦皎前期派人散布的那些流言,可不是那么轻易压得下来的,现在天下人都知道卿云公子的病好了,能见客了。

    为了圆秦皎的谎,白卿云还是得来迎仙楼露个面。

    这对都亭侯来说反而成了两全其美的事,既洗脱了他受二皇子贿赂的嫌疑,又让白卿云在秦府留住了。

    主要还是因为丞相主动和陛下交代了此事,既然丞相主动提了,陛下只能回去把二皇子一顿臭骂。二皇子被罚了禁足,不敢再在都亭侯身上搞事了,也顾不上迎仙楼这边了。

    而对于秦皎来说,他的计划被打乱,却是喜忧参半。

    喜是,流言已经放出去,白卿云注定要时不时地在迎仙楼露面以堵住悠悠之口,他就有机会和白卿云单独相处了。

    忧是,白卿云还得待在秦府,受半瘫着的秦羽的折磨。并且白卿云在迎仙楼抛头露面,被那么多男人觊觎着,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心里不舒服的秦三郎,选择在美人乐师身上发泄。

    “卿云今天卖艺不卖身,二郎担心什么?况且我舞跳得糟糕,没人会注意的,嗯?”

    等在雅间里的贵客们翘首以盼的“西山圣客”正在暖阁里梳妆,美人乐师刚刚被人服侍着整理好了衣装,衣装就被秦家二郎扯乱,他的锁骨则布满了秦皎新鲜印上去的咬痕。

    漂亮得如同山间精魅,尤其是那一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目,足以颠倒众生,惑国倾城了。

    “不许他们看卿卿……”

    埋在乐师肩头的少年郎终于抬起了头,平日狡黠的狐狸眼此刻却盛满了委屈和烦躁。

    秦皎也是江表有名的公子哥,蜚声年轻一代的儿郎们。平素风轻云淡,泰山崩于其而不改其色的风流名士,今日也难过美人关了。

    少年郎生得俊俏清逸,眼角一颗惑人的小痣冲淡了那自娘胎里带来的几分病气。

    艳冽的美人乐师穿着一身大红傩服,弯着一双勾魂桃花目,捏住少年郎的下巴,“这傩服是你挑的,裹得严严实实的,有什么不许看的?”

    自从之前给乐师送了一回衣服,秦二郎就爱上了给乐师搭配打扮,经常给乐师送一些坊间难寻、千金难买的华丽服饰。

    此次傩舞的傩服也是秦皎亲自找工匠制作的,在制作过程中,秦二公子还提了不少意见。

    白卿云傩舞时扮的是娱神的巫女,作傩戏的戏服照制都相当暴露——素色的“纱”衣。

    虽然比此刻正在台上舞蹈的女伎布料要多一点,但那纱衣只有薄薄一层,该看见的不该看见的都看见了。

    半遮半掩与欲盖弥彰,反而让人更躁动了。

    所以,秦二郎君给工匠提的修改建议,主要体现在“加布料”上。

    谁叫秦二郎君财大气粗,而秦家又煊赫非常,工匠只能按照二郎君的意思,给傩服又加了一层不透的布料,以及一件不透的外衣。但工匠也小小的反抗了一下,既然不让扮巫女的人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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