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小姐的期许 (第4/5页)

愿意说说吗？跟我说说你的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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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吗……我已经……不记得多少了。」用完餐食，她将瓷碗小心翼翼地摆放在木桌上。「不过，这样或许也不是坏事吧。」

    「怎麽说？」

    「毕竟都是不愉快的回忆，想不起来也好。」乞丐笑笑，是这麽的天真纯粹。

    「你不会怨恨吗？」

    「怨恨什麽？」

    「怨恨自己为什麽过着这样的生活。」

    「唔……不会。」

    「为什麽？」

    「或许我的处境并不好，但是在这个世界上，也能遇到像你一样让人感到温暖的人存在呢！」

    「让人温暖……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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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饱餐过後，她再展开的笑颜，才是如同恒星般耀眼灿烂。「喝完了汤，我现在整个人都暖和起来了！」

    「那就好。」

    「先向你道谢，我也不好意思在这里待太久。」

    「哦……这没什麽，只是举手之劳。正好我平常的生活也挺无聊的。」

    「我能询问你的名字吗？」

    「名字？要做什麽？」

    「我曾经被教导过，受人帮助，就要心怀感恩，涌泉相报。」

    「没关系，这我倒不是这麽在乎。」

    「不！你是我的恩人，我肯定要将你的名字铭记於心。」

    「……」本来良善的时光，都在此刻纠结成球。犹豫再三，露珀仍是保留最後一点提防的，虚报自己一直以来使用的假名。「你可以叫我露帕欧?梅b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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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梅b斯小姐，我会永远记得你曾经给予我的恩情！」

    「只是一碗汤，没有这麽夸张吧。」露珀无奈地尴尬笑笑，与人互动果然不是自己的强项。「那麽你的名字呢？」

    「啊……我都忘了……」她拍着脑门，将散乱的发丝随意整理过，想让自己看起来更正式些。却依旧散乱。「初次见面，我叫做阿特娜?梅茉利。」

    「阿特娜……」熟悉的音节在脑海里回荡，将所有就要逸散的过往，又从海底打捞回来。「你是阿特娜?梅茉利？」

    「呃——是？」

    「你该不会……这些年都待在洛伊德家族里吧？」

    「唔——你是怎麽知道的？」

    「没、没有——」不敢相信的事实冲击眼前，那就像是夜梦缠身，恶魇袭来，怎麽洗也洗刷不掉的魅鬼记忆。「……我还在想，难怪你的行为举止看起来这麽有教养。」

    「啊哈哈，曾经在洛伊德家族底下被管家严厉教导过。」

    有谁人在狠狠地揍着x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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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阿特娜身上的脏乱残破，露珀的心头却擂满痛击，痛到要将TYe从眼眶里打出。

    「阿特娜……」

    「嗯？怎麽了？」

    「你……想不想再多吃点？」

    「没关系，这样就足够了。再继续下去，会给梅b斯小姐造成困扰吧？」

    「不会的，一点都不困扰……你想吃多少都可以……」

    「啊哈哈，我也吃不了多少。」

    「如果……如果你不嫌弃，你甚至可以在这里住下来，住多久都没关系！虽然……虽然这不是多麽奢华的地方……」

    「谢谢你的好意。我就知道梅b斯小姐一定是个好人，是个天使。」

    「……我不是……我才不是什麽天使——」泪水憋到咽喉当中，微弱的嚎声掩盖掉後面几个字的气音吐息。「我是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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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呢，我更希望，梅b斯小姐将这份好意，拿去帮助更有需要的人。」

    「……有需要的人？」鼻腔cH0U气，熬红的眼眶再也挡住不Sh润。她假装思考，实则遮挡自己就要溃堤的心理防线。

    「嗯。在这里的乡野路边，还有着好多、好多饿着肚子的人。」隔着八年，她那份固有的善良与天真，从来没有被这个世界改变过。「我只是想来躲一躲雪，暖暖身T而已。现在雪快停了，身T也暖了，我想会有人b我更需要梅b斯小姐的帮助的。」

    「……那你之後要去哪里？」

    「去哪里……我也不知道。只能走到哪里，就是哪里了。」

    「阿特娜……你难道不会想要有一个安稳的归属吗？」

    「……我当然想，我想很久了。」短暂的沉默，里头全是装着无声的伤痛。「不过，那大概不适合我吧。」

    「为什麽不适合？」

    「为什麽......」即使熬过了各种苦难与伤痛，露珀也不曾预料到，接下来的一句答覆，杀伤力有多麽强悍。「——我想，这大概就是我的命吧。」

    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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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大的笑话。

    露珀将拳头纂紧，指甲甚至嵌入皮r0U。

    将你的生命b上绝路的人并不是命运。

    而是我。

    是我，毁了你的人生。

    是我……

    是我——

    全都是我！才不是什麽命运！

    目送阿特娜离去的背影，在飘摇的细雪之中，她安步平稳，踽踽独行。然而露珀却看不见，看不见她前方将要走向的道路。也看不见阿特娜那被薄雪遮盖下的未来。

    受着眼泪催始，露珀赶忙跑到尘封八年的仓库里。室内堆积满烟尘如雪，呛得她难受作呕。但她跨张的动作并未停下，一箱子一箱子，将所有东西从母亲诊间收回来的东西，全都翻倒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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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没有、没有！

    她像个强盗闯进豪宅般，疯狂地找寻着心仪的宝物。

    灰烟扑打满身，她也要顶着喷嚏与难受，将埋藏的世界仪给找出来。

    有了！

    徒手撕碎纸箱包装，像是挖取心脏那样，将里头的玻璃圆球给取出来。

    凭藉模糊回忆，她将世界仪的参数，再次调整到阿特娜人生里。

    抹乾眼泪，露珀无暇多想，找到世界仪上的金属按纽，压了下去。

    她回到那些宛如恶梦般的过去，看到形如妖魔的自己，一枪，接着一枪，毫不带着感情地轻易扣下板机。

    她的双手早已沾满鲜血，Si在她枪口底下的人，能堆成一座座屍山，其中还包含当年并不成熟的九个自己。

    「不要……不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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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连串的鏖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