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吃醋 (第2/2页)

守着窗户，今天看见了他与孙梦梦扎眼的事情，脚边地上是一件踩得满是脚印的白色毛衣。

    “你吃醋了是吗？她邀请我去看她跳舞。”陈滇要伸手搂住关玉，下一秒就被一把刀抵在脖颈上，瞬间，他感觉血液都在沸腾，亢奋喜悦着。

    那柄刀差一点点就可以挑开陈滇的皮rou血管，关玉额角的青筋暴起，显然暴躁忍耐到了底线，低哑男性地声音说着：“是，我是吃醋了。你们在一起很般配，我呢，我只是个穿裙子初中毕业的变态。”关玉突然卸了力气，将拿把刀放了下来，低着头灭了那种自信的态度，喃喃说到“你们确实很般配，我…我可以离开，把陈家生与陆琳的死揽在自己身上，你去过正常生活吧。”这点是真心的，如果陈滇没有捅死陈家生，他没有协助再杀了他的母亲陆琳，陈滇不会和他扯上关系。裙子与女性身份对于关玉而言，是皮囊，他躲在这具皮囊才能得到陈滇的保护。

    而今天这一幕击碎了他维持现状的安全感，陈滇的人生中还可以拥有其他女人。

    陈滇料到对方无法对自己下手，他反倒是抬起来关玉颤抖的手，把刀重新架在自己脖颈上：“我说要保护你永远，如果死亡在我们之间发生，我希望是我，相信我好吗关玉。”他将人逼到了绝境，又发下忠诚的誓言，他对孙梦梦无感，任何人在他眼里都是一团皮rou，只有关玉拥有灵魂。

    陈滇隆重正式地看着关玉，一字一句说：“再选择一次，那天回家的我也会动手的，从来不是你的错，是他们在侮辱你。”

    陈滇需要证明才从大学回到那个恶心的杂乱的家，进门入眼的就是陈家生那条人皮兽心的怪物在猥亵关玉，而他的出声制止竟变成了愤怒。继母在旁边摔下了新鲜的青菜叶，愤怒地喊着：“陈滇！你不要毁了这个家！”

    陈滇愣在原地，做错事情的人究竟是谁？关玉满脸眼泪崩溃地在陈家生手中挣扎，哭喊着：“哥，救我。”得到的却是巴掌，混乱的场面，继母在骂他的亲生儿子“闭嘴，不就是摸两下吗！不会少两块rou的！和你后爸亲近怎么了！”女人哭诉求着不要毁了她的家庭。

    陈家生狗仗人势的壮起胆子，掀开了关羽那条宽松的裙子，底下是光裸，大腿上青紫色的掐痕，像一条疯狗吵喊着：“他是个男的！我能做什么？我是你亲爹！”巴掌甩到陈滇的脸上，究竟是谁毁了家庭，谁做错了事情，畸形的家庭还有存在的必要吗？陈滇从未如此冷静，沉默着将家中的防盗门反锁上。

    刀再次放下，扔在了桌子上。

    关玉手臂紧搂住陈滇，这场关系中双方都得到了确定，他的脸紧埋在对方的肩窝：“对不起，我不该提那些。”

    “不要这么说，阿玉。你吃醋了我很高兴，因为你在乎我，你只是轻看了我对你的感情。”陈滇用小小的伎俩得到了想要的，将这朵花困在他身边的温室。他是害怕对方离开的，因为他知道自己什么德行，对方如果要去过正常生活，他只会将一切罪孽背负在身上成全，所以下作的试探。温柔无比地看着关玉，将衬衫为对方穿好：“别生气了，我再给你买新衣服好吗？”

    陈滇捡起来那件脏了白毛衣扔进了垃圾桶，模仿者再怎样去做也是彻头彻尾的垃圾赝品。

    “好，晚上做rou吃吧。”关玉穿上宽松大码的男装，刚遮住屁股的长度，平胸，秀气又雌雄莫辨，美神就应该没有性别，对于那个模仿自己的婊子这件事翻篇了。

    陈滇身心愉悦地围上围裙，钻进了厨房，从窗户外边取出来一块冻猪rou开始准备今天的晚饭。

    电视机电流声响起，紧接着是关玉追的一部老剧大时代声音响起，关玉情绪来得快走的也快，窝在沙发上小天地津津有味看起来。

    床头吵架床尾和，关玉在陈滇脖颈上咬出来很多吻痕，第二天陈滇难得请假，带关玉去了百货商场。皮草在百货商店是挺昂贵的，陈滇不知道哪里搞来的钱给他买了一件。

    付款的时候关玉攥着陈滇的胳膊，连连摇头。这件衣服都够陈滇半年工资的，平时总买是总买，但一次性付出去这么多他舍不得，在外只能夹着嗓子：“别买了，有点贵。”

    柜员小姐已经将衣服开票，就优雅微笑地看着陈滇，用这样热切饱满的服务态度等待陈滇交钱。

    “不贵，很漂亮。”大庭广众之下陈滇亲了一下关玉嘴唇，这样的行为让旁人很脸红，随后从兜里掏出来深色的百元大钞，点好了去柜台交款。

    昨晚过后，陈滇更热烈贪恋着关玉，他每一天都是向法律窃取来的，所以活得更加肆无忌惮，钱用起来也洒脱。

    深灰色的狐狸毛长外套到膝盖，配上高领针织黑色打底衫，黑色的灯笼短裤高筒长靴，这让关玉显得像个富家千金，被陈滇送到了画室。二人在门前告别，抱了一下，窗边有好信的人群八卦看着这对，目不转睛。

    陈滇说：“在这里开心就好，不用学什么。”

    “好，晚上我想吃排骨。”关玉提出小要求，一脸开心的笑容，转身进门的时候引起了同班女学生的艳羡，几个平时不说话的女生也凑过来夸张关玉的外套漂亮。关玉装作腼腆地抿嘴，不虚伪的道谢着。

    孙梦梦坐在画报前握紧了铅笔，眼睛也随关玉进门到对方的位置上，心底不服气憋屈着。虚荣心作祟下，想象着如果是自己追求者送的这件衣服，自己穿进来的画面，她作为舞者，在舞台上就应该是主角。

    原本黑色打底利用光影画的草稿不知怎么被撕掉了一大半，坐下后，关玉轻轻地把画纸取下来丢在一旁，眼神扫视了一圈画室的人，这种霸凌手段可笑的狠，陪玩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旁边张强抻脖子凑过来，小声说着：“昨天你没来，我到的时候已经这样了。”

    画室里，大家位置都是固定的，因为练习石膏像角度画法，而关玉不用参与这些在角落里，没人会动他的画板换位置，不存在不小心只有一个原因：有意为之。

    关玉嗲嗲地冲着张强说：“谢谢。”随后把外套脱下来盖在大腿上，陈滇新买的，重点是挺贵的，他不想某个贱人弄脏。

    “画室颜料多，贵重的衣服可保管好。”孙梦梦转过来头好心提醒道，眨着那双无辜的眼睛说：“陈滇哥说你难受，没事吧？对了，陈滇哥告诉你我邀请他来看我跳舞了吗，一起来吧。”

    听完这话，关玉笑得更灿烂了，觉得对方贱得不是一星半点。他只是穿女装，不屑于跟这样心智还不成熟的小女生争斗，但对方心思也太过了，没头没尾的恶意。

    她在侧面证明她的魅力，陈滇也是有偷腥的念头。

    关玉意味深长：“结婚你就懂了。”含糊解答了身体不舒服的原因，引人遐想，旁边的张强听完倒是脸一红。

    “老师，梦梦说画室颜料多，能帮我保管一下外套吗？”关玉冲正在布景石膏像的文传喊到，叫她叫的亲切，以她的姿态回敬。

    文传巴不得帮忙，石膏像一摆完就过去接了衣服，以男人简单老实的想法又对孙梦梦说：“没进行到色彩呢，梦梦别心急，今天还是素描课。”手中的狐狸毛蓬松极了，文传木讷的脸上有点发烫，有一丝香味，可能是错觉。

    孙梦梦脸青一阵白一阵，有几个被孙梦梦欺压的女生对关玉有了点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