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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昊皱着眉头看着她。

    「唉，也是，你只有偶尔来假日集训根本感觉不到什麽。」

    「你这麽担心，g嘛不直接让她退出球经？」

    小杨放下了手中的便当，双手手肘靠在膝盖上，托着腮帮子看着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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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知道我们球经很缺人了，再加上她肯吃苦肯学，虽然偶尔还是会有小状况，但撇除掉这些，她其实做得很不错，没有理由踢她呀。」

    「可惜罗……」

    「不过我又不反对球经跟球员谈恋Ai，如果这样可以帮到球员那我还求之不得。」

    「她可能还有机会，但你就算了。」

    小杨瞪了她一眼，随後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你什麽时候讲话才要有礼貌一点。」

    「我只是说实话，好痛……」

    「算了，狗改不了吃屎。」

    「真抱歉喔。」

    「不过要是张韦翔真的跟霏霏在一起你要怎麽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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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对呀，你不是都会等他练完球一起回家，要是他们在一起那陪他回家的就会是霏霏了吧？」

    「那也不会怎样吧？」

    「要是张韦翔因为有了霏霏而减少跟你待在一起的时间你不会难过吗？」

    「怎麽会，我还求之不得。」

    「少嘴y了啦，你一定会半夜偷哭。」

    「……才不会。」

    「你看你犹豫了。」

    「快回去啦，教练在喊你了。」

    「好啦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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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杨站起身准备走回去，突然又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那十一月的县赛你会来看吗？」

    「会啦，快回去！」

    李昊目送小杨，顺着她离去的方向看着张韦翔，他与教练还有徐霏霏三人有说有笑，看得出来徐霏霏很认真在学习，张韦翔与教练也很认真地在解说给她听。

    不过自认识以来，yAn光少年的长相与好相处的个X，再加上在球场的杰出表现，让张韦翔身边不乏追求者，每次有b赛场边少不了声势浩大的啦啦队，情人节的礼物从没少过，虽然李昊能够因此获得张韦翔不吃的巧克力，但他从没见过张韦翔为此动过心。他曾问过张韦翔为什麽不答应任何一个人，张韦翔说了他只想好好打bAng球，没有谈恋Ai的心思。

    而且要是我答应了任何一个人，你就再也吃不到了欸。张韦翔曾对着正在拆巧克力包装的李昊这样说过，然後继续把其他收到的各式甜食放到李昊面前。虽然只是个玩笑，但如果张韦翔真的因为有了另一半而没办法常常跟他待在一起，可能多少还是会有点寂寞吧，他想。

    b赛现场无处不弥漫着激动的气氛，尽管只是县内的b赛，但来到了总决赛，大家还是按捺不住兴奋的情绪，替自己的学校加油。虽然时间接近大考，仍旧有许多高三生到现场来观赛，李昊也是其中一员。张韦翔要求李昊一定要到场，因为以前国中时李昊曾缺席张韦翔一场重要赛事，张韦翔便失误连连，最後结果是输了，後来他跟李昊说这件事，并强烈希望他的每场b赛李昊都能到，拗不过他的李昊最後是答应了，除了需要出国的b赛外，他都没有缺席。

    看台上的观众们个个都准备了应援看板来支持自己的学校与喜欢的球员，其中有一大区是张韦翔的後援会，她们早早就来到现场布置场地，还会练习口号，有投出三振的，也有打出全垒打的，各式各样想的到的都有，甚至连失误的加油口号也有，只是最近没什麽听到了。通常李昊会选一个离她们最远的位置，然後静静地看着全场b赛，虽然这样没办法阻隔她们的声音，但至少身上不会有她们的拉Pa0碎屑。

    很多b赛，几乎是每一场，张韦翔都是先发投手，然後到七局或更後面他才会下场，通常这时候球队是处於领先状态，然後一直到b赛结束，获得冠军。学校的bAng球队排名一直是全国前几名，但这次的对手也是数一数二的好手，经常也会在全国b赛中对到，实为不容小觑。

    不过今天不太一样，才到三局上半张韦翔就已经出现失误让对手先驰得点。张韦翔很少出现失误，更不用说在这麽前面就发生，张韦翔的後援会半信半疑地喊出了为此准备的口号，但听得出来她们很紧张。四局下半出现了第二次失误再度让对方得分，教练喊了暂停，然後把张韦翔换了下来。可以感受到现场的气氛很凝重，因为这种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不分敌我大家都很震惊，李昊也是，但他现在只能默默地看完b赛，等赛後再去找张韦翔。不过他其实没有任何心思继续观赛，他一直在思考张韦翔发生什麽事，他最近看起来好好的，练习都有正常去，也没有听他抱怨任何事。李昊想起他曾问过张韦翔肩膀的事，这阵子上课有时眼角余光会瞄到他时不时r0ur0u自己的右肩，问他肩膀是不是在痛，他也只是笑笑地说是因为睡觉姿势不良，但持续了好久，甚至到昨天都还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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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b六，张韦翔所在队伍以一分险胜，支持者是欢声雷动，但所有人也因为张韦翔的失误而七嘴八舌地讨论。李昊拿出手机，想问小杨发生什麽事，才发现小杨早就传了讯息给他，要他这阵子好好注意张韦翔的肩膀。

    散场後，他打给小杨，想知道更多细节，但电话没有接通。他有点紧张，准备再打一次的时候小杨传了讯息，说等等在球场後门等她。一收到讯息，李昊马上到球场後门，过了好一会整个球队才慢慢从後门走出来，大家看起来轻松许多，有说有笑地从後门解散，但仍不见小杨与张韦翔的踪迹。

    「李昊，在这里。」小杨从後门探出头，并招了招手示意要他进来。

    李昊跟着小杨的脚步来到球场里，张韦翔正坐在球员休息区看着场边发呆。

    「张韦翔怎麽不走？」

    「他说他想多待一会。」

    「留在这里是可以的吗？」

    「可以啦，我跟王伯很熟，他说我们要走的时候再打给他。」小杨b了一个赞。

    王伯是球场的管理员，球队的人都这样称呼他。

    「他感觉很消沉，你赶快过去吧，我在外面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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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杨把李昊推了过去，随後走出了休息区。

    李昊站在原地看着张韦翔，从他下垂的肩膀看的出来他很疲劳，明明平常b完赛都还活蹦乱跳的，今天却坐在这里两眼无神地盯着球场。

    「你要在那边站多久？」

    张韦翔对着李昊发问，但眼神仍停留在球场上。

    听到张韦翔的声音，李昊才快步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两人坐了好一阵子，但谁也没说话。

    「我今天投得很烂吧。」张韦翔率先划破沉默。

    「对啊，明明我都来看b赛了。」

    张韦翔露出无奈的表情。

    「你的肩膀还好吗？」

    「……小杨跟你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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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昊点点头。

    「她叫我要注意你的肩膀。」

    「没那麽夸张啦。」

    「但你最近真的一直在r0u肩膀。」

    「只是训练有调整还在适应罢了。」

    李昊用质疑的眼神盯着张韦翔。

    「我真的没事。」

    「……那你怎麽一下就被换下来？」

    「你真的很过分欸。」

    「有需要看医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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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韦翔看了李昊好一会，随後用右手槌了李昊的手臂。

    「g嘛突然揍我？」

    「你看，还可以打人，应该不用。」

    「……我很认真在问你。」

    李昊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