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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人启事 (第2/3页)

个短发的nV孩。

    他是参与过我的初恋的,可说也奇怪,他说那个nV孩配不上我,而nV孩的父亲,却觉得我配不上她,反正,初恋就是一种短暂的吉光片羽,却像是附骨之疽,年少的午夜梦回,总会Sh了棉被。

    一次朋友的聚会,他告诉我他哥哥是一名同志,他的爸妈很不谅解。他和他兄长的关系一直都处不好,也因此,他总喜欢用诙谐的方式,叙说着他哥哥荒诞的故事,什麽喝酒砸碎了玻璃窗,什麽酒醉了差点烧了後yAn台,那些故事离我的生活太遥远,遥远地像是不可考的乡野轶闻。

    「那关我甚麽事?」当我第八百次听到这故事的时候,我下意识地迸出这句话。

    「是啊!你甚麽都不关心!」他说完灌了一杯台啤,又唱了几首歌,报复X地,他和别人谈起了我的初恋,他侃侃而谈,像是他参与了每一次的亲吻、读遍了每一封的情书、甚至目睹了萌芽到凋萎的每一幕。

    可这是我的故事,这是我的初恋,我是创作者,创作了一部不愿和外人分享的作品,可此刻,我却被迫成了旁观者,听他钜细靡遗地为这段无疾而终的恋情,下了每一个句读,每一处眉批,这让我想起了罗兰˙巴特说的:「文本诞生,作者已Si」,可惜的是,此刻,我却仍札札实实地活着。

    聚会结束後,我和他争吵,他知道我是个Ai面子的人,所以我从不在外人面前起争执所以他才能加肆无忌惮,因为我连在人群面前反驳,都显得举步艰难。

    「你很自私,自私又虚伪。」他藉着这段争吵,给我的X格下了这样的注解。

    後来我们又和好,和好了又争吵,而每一次的争吵,我们又为下一次的争吵筹备了更多的筹码,就好像每一次和好,是为了下一份争吵在酝酿,就好像,我们出生,就是准备迎向Si亡,而Si亡,意味着下一个新生的到来。

    一晃眼,四年过了,大学在签到、论文还有对未来无数次的迷惘中终结。我出国了,成了移工统计数字百分b率上,小数点的後几位,也成了人们口中的台劳。台劳?多麽陌生又贬低的字眼,是我用飘洋过海,无数个勒紧K带後,撙节开支换来的,怨不得谁,兴许还沾沾自喜。

    可即便出国,我和他还是没有断了联系,科技让我们横渡了一片汪洋,然能听见对方熟悉的声音,仍能相隔着几千公里,为了J毛蒜皮的小事而争吵。他说这叫做讨论,讨论是把自己的看法和意见,毫无保留地和对方分享,藉由不同观点的分享交互摩擦,而真理,就是在无数次的摩擦、碰撞之後,完成的成品。可我只管这叫做辩论,而辩论就是把自己根深蒂固的观念,强行种在另一个不同家庭背景孕育下的价值观,如果说讨论是XSaO扰,这种争吵式的辩论,更像是强J。而伤害和愤怒,则是在无数次的碰撞和摩擦之後,伴随而来的附加产品,至於成品,最多,是光纤的网路费。

    「你不觉得,应该用行动来支持同X婚姻吗?」他说。

    「所谓的支持,是在社交平台的网路下方,和网友叫嚣谩骂吗?」我心底想。

    他一直劝我回台湾投票,不断在给我的价值观进行非自愿地受洗,他说,公民投票是行使公民权的T现,是身为台湾人的权利,也是应当履行的义务。尤其,这是增进社会福祉,也是防止部分人群基本权益被剥夺的公益行动。

    他说得义愤填膺,让我一度怀疑他们甚麽时候修补了几十年来失和的兄弟感情。

    「要也是你哥哥去争取,你凑甚麽热闹?」我说。

    他半晌没有答话,我只当是收讯不良地喊了他几声。

    「......你真的很自私。」他说。

    我很自私?为了投下一张选票,我不知道要提前几个月和主管请假,还要看他们的脸sE核可,我才能花上几千块,搭着四、五个小时的红眼航班,然後转乘高铁、计程车,才能回到人们口中又老又穷的城市,投下我那神圣的一票,他这麽重视社会人权,我却没见他高中翻过几次公民课本。

    「我自私?我自私?那你又做了甚麽努力?你有进行捐款吗?还是你有去参加凯道游行?」

    「可至少,我有转贴相关的文章,我有换彩sE的大头贴。」

    就像为了防止全球暖化,我们没有几个人去种树,没有几个人停止手上的冷气遥控器,也没有人停止无止尽的衣着网购,更没有人从郊区愿意顶着三十八度的大太yAn,骑着半小时的脚踏车,就为了转乘大众运输工具,风尘仆仆地进公司上班。可我们却常常把温室效应挂在嘴上,为可怜的北极熊影片按几个哭脸转发,发几条煽情的文字嚷着:「我们只有一个地球」,打打嘴Pa0,我们b谁都还要杰出。

    破坏後是建设,建设後又是破坏,又是一次无妄的争吵,最後又在某一方率先低头下落幕。又过了两年,我终於绕回了台湾,他和我约了吃午饭,说要告诉我一个秘密,那个毕业之後,我曾提及过一两次,可他始终没有给我答覆的秘密。

    下了飞机,上了计程车,在如鲫鱼过江的台北车站,我搜寻每一个可能的身影,四年,他在我的记忆里,已经笼上一层纱,我有一些紧张,就像学生时代那样,恐怕他还是会想和我攀b,攀b际遇、攀b外貌、攀b收入,攀b一切尽可能可以b较的。

    半个小时很快就过了,熙来攘往的游客没有驻足脚步,我背上的汗水Sh了又乾,乾了又Sh,我拨了通他的手机,是一个陌生的男人接的,男人的声音很慵懒,像是刚睡醒一样,他说他已经出门,可却落下了手机。

    我没有问他是谁,因为这和我没有关系,可男人先问了我是谁,即便慵懒,我还是察觉到了一丝敌意。就像是国中时候,对方爸妈总会问nV儿,晚上给她打电话的男孩是谁一样。

    我敷衍了几句,挂上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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