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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不是睡一觉,你跟我回纯阳宫。(勾引、zigong、)) (第4/4页)
不管杨舒文也不可能,况且……君霁雪也被牵连,他还真是骑虎难下。凤寒枝叹了叹气,缓声道:“好,我帮你。” “你的猜测没错,国相府的确有问题。朝廷向来看不惯江湖人,当朝国相的府邸里却有至少十名门派高手,整座府宅看似守卫松散,实则牢如铁桶,坚不可摧。” 杨舒文苦笑:“那这可就麻烦了,大理寺没什么高手,长歌门远水救不了近火。若连门都进不去,如何揭开国相府的秘密?” 凤寒枝想到一个人,犹豫了会儿还是没说。离开时他提醒杨舒文:“你查了这么久,国相府恐怕早就察觉,就算不找薛世子帮忙,也应该多放几人在身边。” 或许是凤寒枝答应入伙让杨舒文松了口气,整个人轻松不少,回到:“我会注意的。” 1 离开玉还楼,轿子抬到西市换了辆马车。他中途遣轿夫去药铺买了几副药,现在正在马车上自己捡着药搭配。车帘忽闪,一白衣男子便出现在身旁。 方肆见他在分捡药材,紧张追问:“你受伤了?” 凤寒枝随意“嗯”了一声,然后问:“瀚风怎么样?” “我寻着你留下的暗号找到了它,伤得很重,我没办法带它出城,委托给了一户人家照料。” “可靠吗?” “绝对可靠。” 回到侠客山庄后,洛筱筱亲自出来迎接,见到凤寒枝第一句话就是:“本来昨夜就应该安排疏桐离开,但他想见你一面再走。” “在哪儿?” “十里亭。” 凤寒枝面不改色,从属下手里接过马匹的缰绳,翻身上马朝着十里亭去。 1 他赶到十里亭时,该离开的人正和捡来的傻子坐在凉亭内翘首以盼,看到熟悉的身影后激动地起身向他挥手。 “凤哥哥!凤哥哥!” 马在凉亭外勒停,凤寒枝翻身下马狠狠敲了下少年的脑袋,“早就跟你说早点走,非要拖着过端阳,这般婆婆mama,万一真出了事,你当自己有几条命活?” 疏桐抱着脑袋委屈地看着他,“结果还是没能一起过端阳,我就不能不走吗?” “你不喜欢万花谷?” “没有!”少年使劲摇头,“我喜欢万花谷,可我更喜欢有哥哥的万花谷。” “你不是想救这傻子吗?带他回万花谷找房老,说不定还有救。等这边的事了结,我再去接你。” 说到阿雨少年眼中显露挣扎,回头看了看身后傻乎乎的男人,眉毛皱成一团,“那凤哥哥你快点来接我。” 任凭少年如何依依不舍,还是被凤寒枝塞进马车。凤寒枝本想叮嘱旁边的男人照顾好少年,但见对方呆滞的模样恐怕还要少年照顾,只好作罢。 送疏桐离开后他才觉得踏实了些,马不停蹄回到山庄遣人煎药,一边听着洛筱筱的汇报,一边昏昏欲睡,事情还没说完就没了意识。洛筱筱见他眼下青黛,嘴里自觉没了声,轻手轻脚离开书房。 1 凤寒枝做了一个梦,梦见六年前与君霁雪重逢的场景。他在水里扑腾,那人在岸上向他伸手,结果对方不仅没把他拉上去,还被他拖到水里。 那时他在扬州一个叫青湖海的帮会,是个不大不小的管事,因为手底下一批货被水贼劫了,正带着兄弟们去要货。他料想山匪盗贼不会遵守约定,提前报了官,自己则带着赎货钱前去交涉,只等对方松懈,再与官府的人里应外合剿了这窝匪寇。 水贼拿到钱后果然翻脸,要杀人灭口。他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打扮迷惑了对方,趁其不备近身挟持。本来一切按计划进行,谁知人算不如天算,竟遇上意外——其他派别的水贼来黑吃黑。手里这个人质瞬间失去价值,被他扭断脖子丢在原地。 他带着弟兄们往外杀,身上的伤越来越多,最后在河边体力不支掉进水里。他不会泅水,更怕死,入水瞬间剧烈扑腾,脑子里除了恐惧什么的想不到。 那时候君霁雪就在岸上,向他伸手。他挣扎间一把抓住,用力扯,结果没让自己借力上去,反倒把对方扯进水里来。 君霁雪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他不得而知,只记得晕过去前对方抱着他上了岸。至于后面小道长在瞿塘峡险滩剑指八方的英勇场面就是听随行帮众描述的了。 他有惊无险拿回了货,官府剿匪立了功,唯有功劳最大的小道长不言不语什么好处都没有捞,跟着他回了扬州。 他们帮主听闻纯阳宫的首席弟子来了扬州,盛情邀请对方到帮里做客,里外招待皆是凤寒枝亲力亲为。君霁雪不爱说话,性子却随和,凤寒枝问他衣食住行可有要求,一律答皆可,除了走路没声音外没什么不良嗜好。 他陪君霁雪逛过扬州的夜市,游了烟雨蒙蒙的护城河,一起挤在箱子里看皮影戏,在生意火爆的路边摊吃云吞面。陪吃陪玩就差没陪睡,自认是尽了宾主之仪。 至于两人算不算朋友,他也不好说,毕竟道士是个闷疙瘩,除了偶尔露出的笑,平时都端着一副阎王脸,谁知道心里想的什么。 凤寒枝不想再看和君霁雪有关的回忆,但魇在梦中的人又如何能挣脱?只能被强留在梦中,看着过去重现。那梦里的自己面色潮红,一脸病容,站在大雨滂沱的扬州城门下,伸长脖子望向郊外,向来收敛神色的面上挂着担忧。手中的纸伞被雨水打得摇摇欲坠,衣袖和裤脚已经湿透,溅起的水花挂在腰间的发梢,一滴一滴落回地上。 黑云压城,天幕低垂,似乎就要关城门。 他在等谁来着? 哦,对了。帮众说道长为他冒雨取药去了,他在等他。 天暗,城门闭,举伞的手腕酸软得厉害,少年始终没有等到要等的人,后来便干脆不等了,坐在城门下等天亮开城门。 受了一夜寒凉,他的病情加重,摇摇晃晃走回帮会,刚进门就倒下去。 再醒来已是一日后,帮众告诉他君道长托人将药送到帮会,刚好和他错过。凤寒枝听了点点头,病容噙笑,脆弱又谦逊:“真是麻烦君道长了,下次见面定要好好告谢。” 如他所言,两个月后再见面他第一时间便向君霁雪郑重道了谢,那副恭谦的样子受宠若惊又诚心。 凤寒枝刚从梦中醒来,双眸未睁,意识还处于混沌,迷迷糊糊嗅到一丝血腥味儿,脑子瞬间清醒,手摸向枕下匕首。 他的动作被来者察觉,对方出手更快,一腿压住他的下身,一手擒住他的双腕按于头顶。两人相贴,鲜血的腥臭更加明显,刚想出口骂人,那人却俯身吻住了他。 2 这吻是纯粹的索取,被撬开双唇汲取里面的涎水,两条舌头纠缠到一处,互相争夺,直到发麻发酸发软。 四周漆黑一片,房间里也没点灯,他搞不清眼前的状况,只能凭借血气里夹杂的梨绒帐中香判断自己在卧房。 挣扎间,对方卡进他的双腿,膝盖顶住下边的xue口狠狠碾过。一阵快感直冲大脑,凤寒枝双眼发直,浑身战栗,嘴巴完全被占领,除了喉咙里压抑的呻吟,半句话都说不出。 混蛋! 被放开时他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下面完全湿透,整个人陷入一种令人羞恼的情色中。身前的黑影一闪而逝,窗户一开一合没发出半点声音。 凤寒枝握紧拳头狠狠砸向床板,又羞又气。君霁雪说得对:他想进侠客山庄,没有任何人阻挡得了! 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起身去点灯,烛火一亮发现房间里竟还有另一个人! 陆淮! 凤寒枝立刻检查对方的情况,发现还有脉搏后松了口气。但他马上就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血渍,猛地回身追到窗边,一推开窗,月色入户,夜风微凉,除却“沙沙”的树枝摇曳声,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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