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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 哥下面为什么长了个B  (第2/2页)
人渣。    像是赌着口气,我逃离了那里独身一人来到繁华的上城。    但一段时间后,我发觉自己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    一个人,没成年,无依无靠,又拖着具畸形的身体,要在上城这样的大城市谋生简直异想天开。    街角烂菜叶的苦,过期面包的酸,天桥下的酷热与巨寒我全都知道,全都切身体验过。    我过得浑浑噩噩,吃了上顿就没下顿,那晚离开前的雄心壮志被名为现实的冷水浇透完全。    可痛苦不仅仅只有物质,精神上的空缺也日渐让我崩溃。    我没有朋友,没有家人,像生活中阳光下的老鼠,有段时间餐厅的点单客人是我唯一的交流对象。    蛆虫般的生活,烂透,也糟糕透。    但我不愿回去,那里是生不如死,于是就这样叫着牙,我在上城,竟然也苟活了5年。    这五年我对上城最大的感触是,果然繁华,也果然冷酷。    成年后我找到的第一份工作是酒吧酒保。    那天深夜交班,我倚在酒吧后门抽烟,看旋转门吐出一道又一道身影。有喝醉说胡话的,靠朋友搀扶上车的,也有大喊大闹,吐得昏天黑地痛骂渣男的。    基本都是年轻人,我站在阴影后抽廉价的香烟,沉默地看着眼前一幕幕。    心里没有一点讥讽,反倒生出无比的羡慕。    反正一觉醒来太阳还是圆的,天空照亮不误,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谁不想在正值青春的年纪肆意潇洒一回。    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上城繁华背后的残忍,钢筋水泥之下的堪比蝼蚁的小人物。    于是在日复一日的双重折磨,日渐积累的心酸孤寂下,我想到了最低成本的解脱方式。    想法产生在捡到阿季前,老板试图强jianian未遂后。    逼仄小巷的尽头,包浆垃圾桶的腥臭,廉价出租屋里僵硬的尸首。    我向往摆脱痛苦,又恐惧尸体变臭才被邻居发现的可悲事实。    但原本应该发生的故事毫无征兆地改变了走向。    -哥。    -你是好人。。    -不要抛下我。    -但哥好看。    我看着坐在对面,全然不知我这份复杂心情的阿季,心头一哽。    这傻子…….    或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对他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不该有的自私。    但正如我过往的一贯人生一样,稍微沾点好的,同龄人正常该永远的悸动情愫,比起袒露去大方争取,我的第一反应是把自己恶心的感情深埋起来,藏匿在无人暗角。    阿季的一声声哥,带着纯粹和烂漫,和我不一样,和我这种人更不一样。    那是一段表面看上去平静无澜,但实际不堪一击,脆弱似薄纸的日子。    但我万万没想到,戳破这张纸的人会是阿季。    前夜突发高烧,连转的黑白班压垮了我的身体。我舍不得花钱买药,最后直接昏昏沉沉地烧晕过去。    那天醒来,我看到阿季站在床头,冷冰冰地垂眸,比起看,视线更像审视,连同眉头都紧蹙在一起。    “……阿季?”    这目光让我莫名不安。我虚喊了声,果然没有像往日一样得到亲昵的回应。    我这下彻底觉出事情的不对,千万种可能在脑中风暴疾速闪过。    是昨晚烧糊涂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吗…….    难道他恢复记忆,病好了?要来审判我这个卑鄙小人了?    不能吧。    我虽然对阿季生出过不该有的心思,不该有的依恋,但行为上一直克制自控,没有过一点越界,甚至还在敛财攒钱估摸着找个时间带他去医院。    所以呢…….    万花筒的光怪陆离,好的坏的我全然在脑海中排除一遍,最终也没找到一个可能是正确的答案。    既然想不到,那就只能问了。    “到底怎么了。”    阿季依旧没回答我,只是朝我走进了几步。他一把掀开我身上的被子,我震惊,喊出声,彻底晕头不明白他这是在演哪出。    “阿季!”    1    频繁莫名的行为让我有点生气,连同喊他的声音也高了几个度。“有什么事情就直说,我说过不要对我沉默——“    “哥下面为什么长了个逼。”    他开口,声音带着明显的冷。    “……什么?”像瘪气的气球,我的愤怒疑惑一下烟消云散。    庞然间空白感代替一切呼啸袭来。    “阿季你…….你在说什么。“    我听懂了,也听见了,但下意识欺瞒自己是听错了。    “我问你下面为什么和其他男人不一样!”阿季也生气了,他的视线冰冷落在我的腿间,脸色又沉了几分。    “所以你骗我…….你根本不是我哥,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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