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重光_第一章征台湾决战北线尾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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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征台湾决战北线尾 (第3/3页)

。陈泽将五百名藤牌军埋伏於铁人部队前方左右两侧,趴伏在地并以藤牌遮掩身T,再将海砂覆盖藤牌之上,待敌方骑兵一到,即翻身而出、砍磔马脚。

    第一波战事失利,佩得尔惊讶之余,立即向火枪队下达命令,在敌方一进入火绳枪的S程范围之内,即刻开火S击。

    只是第二波攻击的结果,仍然不如佩得尔的预期。火枪队的Pa0火并未使陈泽军队溃散,训练有素的郑成功士兵似乎不畏惧Si亡,前方士兵倒地,後方士兵马上如cHa0涌般前仆後继递补上来。当时的火绳枪在击发後,必须花费一定的时间才能再装填上,陈泽军以铁人部队为掩护,就像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坦克掩护步兵一样,很快地拉近了与荷兰火枪队的距离。

    双方距离一进入弓弩的S程范围内,郑军开始引弓回击,发S速度较快的弓弩使得火枪S程远的优势尽失。而当双方再拉进到短兵相接的距离时,火枪面对刀剑就完全处於劣势了。

    荷兰士兵被迫放弃火枪,纷纷拔出佩刀与敌人进行r0U搏,但那批铁人部队却是刀枪不入、所向披靡。这一战,铁人部队将左右战局。

    佩得尔的部队遭到层层包围,此时他终於明白那名敌军将领如此布阵的用意了,一来是激发将士背水一战的勇气,二来则多少存在诱敌的意味。陈泽一开始就不打算坚守,而是想要诱敌决一Si战。

    骑在马上的佩得尔抡刀左砍右刺,胯下的坐骑却突然跪倒在地,将佩得尔摔落马背。

    「队长!我们Si定了,该怎麽办?」

    面对有如浪涛汹涌而来的敌军,一名荷兰士兵颤抖着声音请示刚从地上爬起来的佩得尔,但听起来却像是在央求佩得尔拯救他们,惊恐与惧怕全写在那名士兵脸上。

    「稳住!不要慌!敌人的铁人部队与一般步兵交杂,随我朝铁人士兵部署较为稀疏的方向冲杀。」佩得尔大喊。

    面对两波进攻皆以失败收场,佩得尔即使深陷敌阵,自己的坐骑也被铁人的斩马大刀砍成了两半,身经百战的他仍然没有显现丝毫畏惧与慌乱的神sE。佩得尔心知在被敌方军队包围的情况下,自己只要显露出一丝的畏惧与慌乱,己方士兵的士气将会一泄千里,遭受全军覆没的命运。

    佩得尔本该想办法带领残余部队杀出一条血路,但他突然念头一转,将目光聚焦到了敌方将领陈泽身上,心里想只要能一击斩杀这名将领,就能一挫敌军士气,荷兰军才有冲出重围的机会。

    因此佩得尔并没有按照原定战略带领部下远离战场,反倒是奋不顾身地朝敌阵中心冲去。

    就在此时,佩得尔眼角余光瞥见左侧一个赤红sE虎纹铁面,银白金属的亮光一闪入眼,一个铁甲武士高举着斩马刀正yu劈下。斩马刀的刀身在刺眼逆光之下,眼里看来虽是暗淡,但在佩得尔心里却亮得足以夺人魂魄。

    佩得尔奋力挥剑格开了这钜力万钧的一刀,下一秒却感到颈项传来一阵剧痛,黏滑温热且带有铁锈腥味的YeT喷溅脸颊及双眼,也从自己的口鼻汩涌而出。

    佩得尔的视线就在一阵天旋地转之後,眼中突然出现一个失去头颅的身T颓然跪地,後方站着一位面容粗犷、肤sE黝黑的郑军将领,在银亮铠甲的衬托下显得英姿焕发,背後醒目的红sE披风正飕飕地随风翻扬,平举的右手上是一把染血的中国宝剑,血Ye遮掩不住那三尺秋水透出的摄人寒光。

    瞬间,这个画面在佩得尔眼中逐渐褪去了其他sE彩,只留下与披风同sE的YAn红,再过了几秒,就连那红sE也完全消逝,取而代之的是宛如虚空的无尽黑暗。

    双方激战正酣,远方天空的战云也逐渐朝北线尾岛堆积、聚拢而来。就在佩得尔血战的同时,荷兰战舰并没有给予预期中的支援。

    荷兰军的三艘大型战舰被陈泽副将林进绅所率领的六十艘小型Pa0船团团包围,双方互相展开了猛烈的Pa0击。虽然郑成功军的船艇不论在T积与火力上都远逊於荷兰战舰,但郑军船艇机动力极高,兼且俱有数量上的优势,一时牵制了荷兰战舰援助北线尾岛。

    正当陈泽歼灭了佩得尔所率领的陆军部队,海面同时也发出震撼天地的巨大爆炸声响。一艘郑成功军的船舰,点燃了船上的火药,自杀似地朝荷舰赫克托号撞去,不偏不倚不地撞上了赫克托号的火药库。

    大爆炸之後,赫克托号燃起了熊熊烈火,迅速地沉入台江内海。这艘隶属海上霸权荷兰的大型战舰,与希腊神话「木马屠城记」里的特洛伊英雄同名,但在这场改变台湾历史的战役里,也遭遇了与特洛伊勇士赫克托相同的命运。

    三国时代的赤壁之战,吴国将领h盖以这种奋不顾身的攻击方式,重创了曹C坚若磐石的水寨;一千四百多年後的台江内海,林进绅采取了相同的战法,让号称当时世界海权首强的无敌舰队,苦吞了令荷兰人难以置信的失败。

    格拉弗兰号与玛利亚号趁乱逃往了巴达维雅,整个台江内海至此已被郑成功的舰队完全掌控。

    一艘原本在外海待命支援的郑军戎克船,此时收起了桅杆上的风帆,无惧於热兰遮城的Pa0火,带着挑衅意味划过了大员港道,船身在台江内海微微摇晃摆荡。三百四十九年後的同一天,另一艘几乎一模一样的戎克船,将重现在这个已被改名为「安平港」的海湾。

    天空此刻落下了倾盆大雨,似是想藉此洗去这片土地沾染的血W。

    陈泽看着沙洲上的屍横遍野、海面上遍布的断肢残骸,闻着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此刻自己竟无丝毫战胜的喜悦。心X仁慈的陈泽想起了前一天抢滩过程中,那些随着铁甲沉入海底的铁人弟兄们,不禁悲从中来。陈泽感觉有YeT滑过脸庞,却已分不清是雨、是泪、还是血。

    陈泽命令手下收拾战场,挖了一个大坑,将双方的阵亡将士都收埋其中,其中大多数是被陈泽所歼灭的三百名荷兰士兵。

    三十九年後,北线尾岛战场建起了一座供奉镇海大元帅陈酉的大众庙。有一种说法,认为这位陈酉就是当年北线尾岛一战歼灭三百荷兰军的陈泽,只是因为当时的台湾已经入清版图,或许就在视明郑政权为禁忌的政治氛围下,当地民众才隐讳了陈泽的名字与相关事蹟。

    大众庙建庙两百七十年後,不论在历史或地理上,都早已是沧海成桑田。因为台江内海的淤积,让北线尾岛与陆地相连,并更名为「北汕尾」。

    在一次大众庙的建醮活动中,镇海大元帅扶乩指出了当年北线尾岛一战双方阵亡将士遗骸的埋葬地点,当地民众果真在该地点挖出了数百具遗骸。而现今这些阵亡将士的遗骸,已被重新纳瓮於大众庙後方的「荷兰人骨骸塚」。

    而在另一战线,郑成功和部将马信所率领的部队在禾寮港登岸後,仅仅遭受到零星的抵抗,并没有遇到像北线尾岛般惊心动魄的大决战,郑成功军队可说是兵不血刃地挺进到了普罗岷遮城下。

    围城一周之後,防御兵力薄弱的普罗岷遮城开城投降了。

    至於与普罗岷遮城隔着台江内海相遥望的热兰遮城,则仍在揆一的带领下继续顽强抵抗,但在郑成功军水陆三方的包围下,已成了海上孤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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