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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反常 (第2/2页)
,白花花的臀rou拍打在唐承意的胯部啪啪地抖动。 向冬青动了一会儿体力逐渐不支,手撑着唐承意的小腹双腿发抖。 但他坚持着一声没吭,始终上上下下地摇晃屁股。唐承意舒爽地深深抽气,情潮在逐渐回暖的身体中翻覆,时不时发出短促而压抑的鼻音。 他们做得昏天黑地,地下室中暗得仿佛夜晚,唯一一抹亮色是窗台上假的一样的绿萝,鲜艳,张扬,像要在浓黑色的密网中扯出一口生机盎然的喘息。 在这间没有钟表的房间里,时间的流逝仿佛没有痕迹,但貌似沉浸在zuoai中的两人其实都细数着每一分钟,各怀心思。 忽然,唐承意皱起眉闭上眼,长长地吸一口气。 他听见向冬青隐忍但又急不可耐地问: “怎么了?” 他说:“……有点儿难受。” “难受吗……” “头晕……好像……” 唐承意胸膛微微急促地起伏,呼吸也快了起来。 向冬青在他耳边说着什么,但他始终紧紧蹙眉,只喘息着不回应一句话。 屋内的空气好像胀起来了,弥漫着一股躁动的气息,唐承意彻底躺着不动后,向冬青附在他耳边一声声地叫着: “你还好吗?” “主人?” “主人?” 向冬青的语气轻柔却隐隐透着一股兴奋,鼻尖几乎快贴上唐承意的脸,眼中逐渐有种极端的疯狂感: “主人——” 黑暗中一只苍白的手探进枕头下,他意识到那是自己的手,颤颤巍巍的,猛地攥住了什么。 然后抬起来,挟着一道寒光用力地刺了进来! 电光石火间翻天覆地,微妙的气氛被凶残地打破,唐承意猛地睁开眼! 鲜血洇洇流成一道线迅速地滴向床单,脆弱的脖颈虽极快地闪避却也只是逃脱了致命伤,依旧被划出豁口。 1 巨大的疼痛感让唐承意大脑发空,第一反应是茫然,眼前都发黑了,局势却容不得他思考,他眼神一厉,飞快翻身躲过向冬青又一次行刺,然后伸手去夺向冬青手中的利器。 “松手……” 向冬青咬着牙发出低低的嘶吼,像是走投无路的小兽。 他们在床上激烈地扭打起来,房间中暴力和血腥的气息横冲直撞。向冬青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拼命地纠缠抵抗,双腿乱踢,臀缝间流出的yin靡jingye蹭了满床。 唐承意攥住他的手腕向上压,将他摁倒在身下,表情凌厉,肌rou贲张。 “向冬青!”唐承意怒不可遏,汗水从额角滑落,脖颈的剧痛让他的脑袋一阵阵眩晕,压抑着痛苦的神色。 向冬青红肿的眼直勾勾盯着他,急喘着,眼神阴冷又含着绝望的悲痛。 唐承意难以置信:“你在干什么?!” “你为什么不死……” “为什么不死……” 1 向冬青神经质地喃喃着,喉咙里发出极力隐忍却又歇斯底里的抽噎。 “疯了……”唐承意咬牙。 向冬青躺在他身下,歪过头闭眼笑了起来。他一直笑,没有说一句话,肾上腺素渐渐下降,浑身热血变得冷了。 他忽然觉得很疲惫。 没有力气。 四肢张开地仰面躺着,一副任由处置的态度。 他以为自己死到临头了,闭着眼安静地等了半晌,微微睁开眸。 唐承意的手捂着脖子,鲜血从指缝中流下来,低着头不语,样子竟显得有些无措。 不是因为受伤,是因为让他受伤的人是向冬青。 他一时反应不过来怎么会这样。 1 唐承意缓缓下床,拿着沾着自己血的刀。 脚步微有些晃,但勉强还维持着从容的平稳,给向冬青留下一个体面的背影,朝着光的脸却已没什么血色。 他上楼,直直略过大惊失色的保镖走到门外,身体笼罩在阳光下,暖融融的,身体有种飘忽的感觉。 他的手湿漉漉的,血腥味往鼻腔里钻,望着虚空发呆,对保镖急切的关心不闻不问。 内心无数个念头争先恐后地喧嚣着,但此刻愤怒突然熄了火,清醒且镇定。 他第一次深刻地认识到自己真的不正常,就像伯苏说的那样,情绪过于稳定,被爱人割了一刀还能极其理智地思考—— 十一月一号。 他在走到室外的一刹那,突然想起来。 去年有一天空气中也透着这样的茶花香。那是在苏淮市的庄园的时候,园林里种了茶花树,就像现在他旁边的这一棵。 他扭头望过去,深绿色的满树窄叶正随风摇曳,大粉大红的花夹在其间。 1 气味是记忆的载体。去年十月二十七日,向冬青晚上经过他的同意出了一趟门。 理由是,mama的忌日。 那天向冬青去了很久,凌晨才回家。 回来时鼻子冻得通红,眼睛里也满是血丝,失魂落魄地走过来。 漆黑中,感官无限放大,园子里茶花的气味很浓,向冬青朝他跪下,向他道歉。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他忘了自己那时候说了什么,好像是冷嘲了几句——深秋的夜有点冷,他等了向冬青很久。 向冬青一言不发,由着他用肛塞惩罚了会儿,然后吸着鼻子沉默地去睡觉。 十月二十七日…… 向冬青是要去扫墓的。 1 年年都会去。 而自己十一月一日才回来。 唐承意想着,心中忽然一紧。他是真的忘了给地下室安一块表。 他可以想到被囚禁起来的前几天向冬青是怎样努力地数日子的。地下室永远隔绝天日,昼夜颠倒、时间失去概念……保镖冷漠地如同被设定好的机器人定时送饭,一个字不会多说。 向冬青只能凭着感觉数着分分秒秒,也许连觉都睡不着—— 等到数着日子差不多了,向冬青疯狂地哀求着保镖让他出门,可能下跪了,可能磕头了……和去年一样,只是想去见mama的墓。 而他那时在首都忙得焦头烂额,为公司面临的严重风险而劳神,很早就跟保镖说过“有关向冬青的事不要来打扰我”。 向冬青被保镖一次次拒绝,逐渐不敢知道今天到底是几号,他害怕听到自己错过了mama的忌日,精神不断内耗,魂不守舍地熬到铁门终于被打开。 ……却已经十一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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