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卷4、试用期结束了吗？ (第1/2页)

    这话触及心肺，炉膛内的火苗在门缝筛进来的细风下忽闪跃动，刚刚扔进去的松果在火苗当中砰的一声炸裂。

    “沈先生。”

    她轻声开口。

    “我在这里。”

    “每一次我将手放在你的x口，我都觉得我们拥有过这世间最珍贵的东西。但是到最后我才明白，我们那样的开始，或许配不上清白的感情。”

    沈时搭在膝上的手有些cH0U动，无论调教室里他们如何将尊严剥离，最终的根底里仍然是Ai与尊重。

    可他在调教室之外对她的隐瞒，已经将她置于一个只能与他交欢，无法和他共担命运的位置。

    于是曾经的彼此交付显得轻浮，又可有可无。

    他是心疼她没错，可他在两难的境地里做出的选择，让她生出一种自己只是他的一个床伴，一个没有感情的X伴侣的错觉。

    以至于这种被动的刺伤，最终让秦念无法面对他们之间的过去，和彼此的身份。

    “沈先生，我们都不应该强求。”

    搭在膝上的手不自觉地用力，甲床也摁得发白，沈时嘴唇轻动，却知自己无法回头，也不配原谅。

    喉咙里哽塞了很久，他才试着开口：“秦念，我曾说事情结束以后，想跟你解释，并不是为自己开脱。”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不愿意看到我再受伤，不愿意我亲眼目睹你的伤痛。”

    “可是沈先生，我也不愿意。我不愿意像六年前一样无知地Ai你，更不愿意在毫不知情地情况下，被迫看着你从我面前消失，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沈先生，跟随你走进调教室是我的选择，和你一起战斗也是。你不愿意让我承受和你一样的艰辛，但你不能剥夺，我作为nV朋友的权利。”

    “我从未认为我们之间那些过去，对我来说是一种伤害。”

    她说完，抬头迎向他的目光。

    “哪怕是第一次和你见面，我的自尊，我的yUwaNg，还有我的身T，都得以保全。哪怕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在Ai着我，哪怕是我浑身ch11u0地站在你面前，你也从未真正地伤害过我，这些我都知道。”

    “可是，是你申请要做我男朋友的，也是你，亲手将我丢回到六年前的境地里。”

    “沈先生，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Ai着，也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会心痛，我也会。”

    沈时静静地听着她的声音，按在膝盖上的手松了又紧。

    他失去了所有能面对她的立场，以至于他的愿望，他的愧悔，都没有了说出口的必要。

    喉头血滚，他咽了又咽，最终声音涩哑：“所以，我的试用期，结束了……是吗？”

    话语伤人，也必将自伤，秦念强忍着心口的cH0U痛，看着炉火，没有说话。

    山中落雪静默，沈时抬头看向窗外，想起很多年前，他们在半山寺的后山看雪，他第一次听见自己动若擂鼓的心跳，也听得见小姑娘心中单纯赤诚的期待。

    动念有声，都会被听见。

    他心Ai的姑娘长大了，他不仅没能好好陪着她，甚至辜负了她，也挫伤了她。

    秦念看向他，火光映着他的脸，明晦交错间，她看见他微微颤动的嘴角。

    “沈先生，你还能够坦然地面对我吗？”

    沈时抬眼，与秦念视线相碰。她没有说错，在她几次为自己舍身以往的时候，他过去的卑劣，已然配不上她的坦荡，而他对过去不敢开口的胆怯，实则是他们之间的隐痛。

    他在秦念炙热的Ai意面前作茧自缚，无非是因为，他还没有学会该如何真正的喜欢一个人而已。

    秦念在门口的雪光当中，看着他迎着雪风下山。

    这是一场Ai里的劫难，秦念在b他坦诚的同时，也在b自己。

    她无法闭着眼睛去Ai一个人，她知道沈时身上有太多隐痛在独自消化，哪怕在他很需要她一个拥抱的时候，他也不肯跟她说一个字。

    她不怕严辞利刃割伤彼此，是因为她在这个雪夜里看明白，哪怕她曾说过不再Ai他，但感情无法收回。

    ******

    新年这几天，秦念一个人在屋子里备课，闲时看书，有时她也能感觉到，沈时会在不远处守她一会儿，再一个人背着风雪离开。

    她面前，只有那朵蓝sE小花张扬YAn丽，又安静地注视着她。

    她m0m0它的花瓣，总觉得这花像是风尘仆仆从世外来，有一大段故事要讲给她听。

    大年初三这一天，镇上有庙会，若是天气好，秦念每年都会去看一看，做些记录。

    庙会上人多，秦念跟着人群走走停停，身后那个人影也跟着她走走停停。

    她知道沈时在身后，却连上前跟她说一句话都不敢，不过倒是也没有像上次在县城里那样躲起来。

    秦念g脆停下不走了，转身看着他。

    沈时在人群里显得突兀，被秦念突然转身的注视定在原地。

    他一直都不太能习惯人群，如今被秦念看着，他下意识地握紧双手，但不再避开她的目光。

    秦念没有上前，一直和他僵持着，沈时终于扛不住，走到她面前停下来，也还是不知该说什么。

    “为什么跟踪我？”

    沈时难得有些慌乱：“没…我没有……”

    “没有什么？”

    “我没有躲开，我…我一直都在你看得见的地方，我只是……跟着你……不是跟踪……”

    秦念看着他，心里却一阵阵的恍惚，他还是沈时，却再也不是当初对她自持有度的那副模样了，她知道他在愧悔，想要弥补，却因为她的拒绝，不敢再上前。

    调教里沉稳自如的人，在Ai情里卑微地跟在她身后，连说一句话都不敢。

    他对她，好像有很多很多的不敢。

    “那你告诉我，你跟着我g什么？”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秦念和沈时似乎都觉察出两人之间的一丝松弛。

    他看向她的眼睛，她似乎是在笑他。

    小半辈子都过去了，沈时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莽撞笨拙的毛头小子。

    “我想……看着你……”

    说完又补了一句：“这是实话，是我现在惟一能说，又…又不冒犯你的实话。”

    难得，能看到沈时这样尴尬的窘迫，秦念下意识地靠近他一步：“你不撒谎了？”

    沈时心下一动，脸上竟然觉得热：“不敢。”

    秦念看着他的双眼，也看明白他的怯懦。

    她知道他没有变过，无论是六年前，还是此刻